第六十三章 不安的萌生

很多时候失败源于比较,我们在对手身上发现自己没有的东西,然后由不甘变得坦然。hjs8aa蒋嫣然不傻,她知道箫诚这么说的意思,这等于是面对她表明了一切,而这些坦然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相信何柏。

早闻世间情路艰难,小姑娘知道情人之间最怕猜忌,猜忌多了,矛盾也就来了,一旦战火全开,事态就会像导火索引爆炸弹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已经在一起生活很久了。

这种多年建立起来的全然信任是她一个小姑娘所远不能比的,但这并不代表谁会死心。所以蒋萝莉做大气状,一边伸手拦出租车,一边回头对箫诚说:“有你这句话,我现在就先不和你争,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放手,大个子你记住,在此之前我先管何柏叫一声哥,至于日后,如果你对他不好,那么我一定会出手把他抢走!”

箫诚听了挑眉点头说好,之后帮她把车门关上看着她离开。

路上司机回头对蒋嫣然说:“你男朋友?看着好像脾气不太好啊·····”

蒋嫣然听了笑笑,说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我亲哥的哥哥,亲的。

于是乎,可怜的司机瞬间就被这种混乱关系和某零后的超现代语言堵得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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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回头说另一边,箫诚回到学校继续做着实验的收尾工作,电子稿和实际填写的表格足足让他忙了一个上午。

眼看着快中午十二点了,箫诚看着手上没有多少东西了,于是决定把它们统统做完,然后再去吃午饭,而何柏这个时候也刚好从市图书馆出来。

小孩儿看着时间正逢中午,便打了箫诚的手机,看他能不能和自己一起吃个饭。

电话打通,耳边很快传来嘟嘟的长音,何柏站在街头静静等候那边接电话,结果电话接起来,刚喂了一句,何柏就发现对方不是箫诚。

“喂,你好。”陌生的男音,清透低哑,好听但却不让人喜欢。何柏耳朵尖,他熟悉这个声音,也知道这个声音的名字,他叫张清浩,虽然没见过,但他晓得这个人是箫诚现在的实验导师。

“你好。”何柏不想得罪人,所以礼貌的回了一句。

“请问你找baldwin(柏德温)有什么事儿么?他应该是去卫生间了。”因为来电显可以直接现实对方身份,所以张清浩选择开门见山有事儿说事儿,可是多年生活在国外的他忘记了,这样的问话在中国人眼中,是代表着多么强烈的存在感和占有欲。

何柏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其实他更没有想到箫诚会让别人动自己的电话,可是当他听到那个人用那么熟稔的口气叫着那个陌生的英文名字,小孩儿心里还是不舒服了。

baldwin,柏德温,意思是在战场上很英勇的人,这个名字是当初何柏翻英文字典的时候找到的,因为觉得其意义很符合箫诚的家世,所以便把这个名字推给了他,那个时候何柏还没接触英语,所以只看意思好他就觉得这名字不错,可是直到后来真的叫起这个名字,他才知道这个词并不那么顺嘴也不太响亮好听。但今天对面的那个人好像颠覆了这个感觉,纯正的英国腔,舌尖温润的卷曲成音,发音精准,自然的就像呼吸一样,好听的让人羡慕嫉妒,却恨不起来。

何柏咬着嘴唇站在街头,心里像被什么抓了一下,酸涩难耐。

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这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最喜欢的电动车被人借去了一样,虽说没有全拿走,但人家能用技术证明,这东西在人家手里可以更好。

“喂?······hello?”大概是这边沉默的太久,所以张教授中英掺杂着招呼了几句。

何柏听到对面的问声,立刻回神应了一声。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要我传达么?”特意加了“请”字,张清浩自认问得很礼貌。

“没,我就是想问问他吃没吃饭·····”不知道为什么,何柏说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

“baldwin?他吃过了。”对方回答的很肯定。

“那,那我没事了。”何柏找不到理由,立刻应对不能,小孩儿站在街角,脸上带着有些慌乱的神情跟对方说了再见就挂掉了电话。

实验室里,临时回来拿东西的张清浩望着手里的电话挑挑眉毛,之后拿起一张便签给箫诚留了个言,告诉他刚刚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时实验室刚好回来了一个学生,张教授因为中午出去吃饭的时候就知道箫诚还在忙,所以回来时顺路帮他打包了一份外食,而眼下看到有人回来,他便将午饭交到那个学生的手里,让他一会儿拿给箫诚,然后,就直接匆匆离开了。

至于那张便签,说起来大概是机缘巧合·····或者缘分弄人,因为它不知道是被谁在开门时带起的一股风里刮到了地上,然后又被下午某位勤快的研究生当做废纸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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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何柏第一次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给江城上课的时候他走神,晚上给人上菜的时候还送错了桌。最后还是余江城当了好人,让他去后厨帮忙,这才算是没再出什么岔子。

晚上离开前,江城叫住他,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何柏听了连连摇头,说自己就是快期末考试了,忙得有些累,所以精神不集中,今天下午工作失职,希望没给江城你带来太多麻烦,至于课程,有时间我愿意多来帮你等等。

江城听完不疑有他,只是出于关心,他还是嘱咐何柏要多休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何柏点头一一应了,之后转身往车站走,一路上小孩儿都把手机紧握在手里,似乎生怕箫诚来了电话自己会看不到,可是直到回到家,何柏把手心都握湿了,衣袋里的手机也没发出半点儿声音。

晚上洗过澡,何柏习惯性的拿着手机窝在沙发里等箫诚,但等着等着夜深了他就睡着了。

不知不觉这一觉眯到后半夜,何柏脖子歪在沙发上,酸疼难忍,但他醒了第一件事还是先看手机,这一次,没有让他失望,手机上显示了一条来自箫诚的短信。

何柏急忙打开信息并强制自己睁大眼睛,结果信息只有一句话

“箫:你早睡,我今晚不回去了。”

何柏愣神的看着那条信息,过了许久,直到手机屏幕全暗下来,他才发现客厅窗外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家亮灯了。

看着身边早已睡到不省人事的二饼,何柏顺手关掉台灯,然后退出短信的界面看时间。

凌晨三点四十七。

小孩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周身酸痛的肌肉之后走到窗边,六月的中旬,白天已经快要接近最长,此时东方已经微微发白。

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朝阳可以带给人希望,可是说实话何柏并不喜欢黎明前这中界限模糊的感觉,因为她分割了白天与黑夜,就像他自己的某些选择永远不会被众人完全接受一样。

蓦地,何柏忽然有些畏冷的抱住自己,他盯着天际静静发呆,心里竟莫名的染上了一丝慌乱。

(花花:二轮虐打响!张教授快要登场了!哇咔咔!大家其实不要讨厌他啦,他在外国生活了那么多年,思想上是会有文化差异的,哦吼吼!祈祷无错字!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