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敲了敲紧闭的车窗,就在等候的刹那,不觉地往手掌里哈了口气暖了暖手。
车窗受冻一般,在一声咿呀之后缓缓地落了下来。
露出一个娃娃脸的大男孩,眨了眨大眼睛,客气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同学,你能帮我一个忙啊。”白月乞求一般地盯着男孩。
白月的眼睛很美,像一条细长的弧线。眼睛也很明亮,像一双明星。
男孩好奇地皱皱眉:“你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
“我一个朋友生病了。你可以载我们一程,去医务室吗?”白月答道,一面回过头看着强忍着双腿禁不住颤抖的安渺妙。
“他们就在那边。你看。”
男孩看去,只看到一个少女憋红了一张脸,背着一个秀气的少女。
“快去扶她过来。”男孩一把推开车门,同她快步跑了过去。
男孩一见她苍白的脸色,情急之下一个公主抱将王嘉言抱了起来。
身体剧烈的晃动,她迷糊着,还以为是成夏,忙伸手将男孩的腰紧紧抱住。嘴里喃喃自语:“成夏……成夏……”
男孩脸一红,忙朝着车走去。安渺妙二人在后边小跑着,也坐上了车。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真是太感谢你了。”安渺妙扶着王嘉言,一面看着后视镜里的男孩。
“陈玺。举手之劳而已。”男孩哈哈一笑。
他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车内的气氛有些和缓。一面稳稳地行驶着,医务室在医学院那边。开车需要十分钟左右。
陈玺注视到昏睡的女孩手中握着一个传呼机一样的东西,好奇地问道:“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
安渺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忙挤了一抹笑脸:“你还猜对了。她就是在等传呼机另一边的消息,才受了冷,病成现在这个样子。”
“是关于男孩子的?”陈玺问道。
安渺妙渐渐低下了眼皮。
白月回道:“是她的男友。”
雪山的经历又一次飘**在车厢内,气愤一下便变得有些凝滞。
几分钟后,汽车在医务室前缓缓停下。
陈玺等几人登记好,交了钱,体贴地将王嘉言抱进了洁白的病房。
“真是太感谢你了。”安渺妙说了一句,便进去照顾王嘉言。
白月则与陈玺一直走到了外边,送他到医务室外开车离去。便匆匆赶回病房,看着二人,发着呆。
等待一下变得很漫长,是不可越过的煎熬。两个少女只是等待着,偶尔走过来摸了摸她额头的热度。
……
“滴滴滴”——白月支着身体,靠在王嘉言的床边睡着了。莫名却被什么东西吵醒了。
安渺妙先去吃饭,这里就剩下她一人了。
白月一下跳起,仔细查找着。她眼皮一跳,居然是……居然是捏在王嘉言手中的传呼机在响。
“这是成夏留给我的,如果他要发消息的话,这个传呼机就会响动。”——王嘉言的话语还在她的耳边晃**,白月有些惊讶,忙一把拿了过来,按了接听。
“你好?”白月激动地问道。
“请问是王嘉言吗?”一个中文说的有些饶舌的男子问道。
“不,我是她的同学。她现在不方便接通电话。”白月瞄了一眼尚在昏睡中的王嘉言,只有这样说。
“请问成夏呢?”白月顿了顿。
“成夏啊,在这边滑雪受了一点伤。不过不紧要,他在这边受了很严重的风寒。嗓子哑了,说话都成问题。他实在不放心他的小女朋友,逼着我给你们赶快回一个电话。”
白月静静地听着这有些蹩脚的中文,为什么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一种冲动,几乎要逼迫她冲到王嘉言的耳边告诉她这个皆大欢喜的喜讯。
“嘉言,你听到了吗?他没事了。”
白月看着**的王嘉言,笑与泪齐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