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厅堂,清福已悠哉悠哉的四处闲逛而回。

“爷,今个儿还要去哪里呢?”

“哪都不去,本王今天专心致志的看书。”

良久未闻回应,抬首望向清福,清福忽道:“爷,明儿是农历六月十四,城南有个庙会,那奴才就告个假,去凑个热闹了。”

“好。准你两天假,可是要早些回王府,大后天早早的来宫里侍候着,这两天就先让清骁补你的空缺。”

“奴才谢谢爷了。”清福欢喜的眉开眼笑,据说他很久没有放过假了。

玄拓与婉菁竟如转了性般,两日来,每天早早的就起得床来,先去罄宁宫问候老佛爷,再去给退了早朝的宣统帝请安,回来后,就潜心读书,仿如世外之人,怡然的过着藉荷宫的惬意生活。

十四日傍晚,用过了晚膳,玄拓突然烦燥起来,屋里屋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晃去。

“清芸,我这里有一本书,是紫鹭吵了很久要看的,我还要在宫中住上些时日,那么这本书你连夜出宫交给清福,清福自然就会拿给紫鹭了。你,可曾听清楚了?”

“奴婢知道了。”

婉菁听了,将那一本《里外》递给玄拓,“澈,紫鹭妹妹可是要的这本书?”

玄拓暗笑,这小妮子还真是善解人意。

“正是。”说着从婉菁手中取过书来,随手翻开折了一页。“我上午才看到了这页,做个记号。日后回王府好接着看。”

清芸伸手取了,泰然道:“奴婢这就动身了。”转眼人已出了屋外。

玄拓静思着,忽而叫道:“小德子,清芸忘记拿腰牌了,你赶紧追了送去给她。”

小德子拎了腰牌径自追清芸去了。

如此一夜无话。

农历十五日,一大早的天上就多云,赤澜宫内一如往常,幽静中暗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或许这是不寻常的一天吧。

“澈,出去走走吧。”这样闷热的天气恰似风雨欲来时,屋子里面蒸腾的实在坐不住,索性出去走走也好。

“去看荷花吧,凤鸾宫不远处有一处池塘,池塘的荷花昨新开了好些,很是好看,一起去吧。”他心情好,索性就与他的娘子小小的约会一下,或许也可培养出感情也说不定呢。

车前草上,几抹足痕。

“澈,对不起。”婉菁想起她与玄卓,一直对玄拓心生愧意。

恍若未闻,玄拓忽指向斜前方的一处道:“菁儿,你看那里?”他不想让玄卓扰了他此刻的兴致。凡事,顺其自然就好。他一向有自知之明。

那是一大片薰衣草淡紫的花海,起风了,细致的草身轻漫起舞,忽斜忽直的摇摆,紫色的花魅惑着你向它靠近。

玄拓拉了婉菁的手风一样的奔跑,直奔那浪漫的薰衣草丛。

气喘吁吁时,双双跌倒在碧绿淡紫的**中,耳畔,交织着彼此厚重的粗喘。婉菁轻轻的合了眼眸,享受那份风掠花香的迷醉感觉。

当粗喘渐渐淡去的时候,她忽觉一股摄人的气息直袭面颊,轻轻的喘息刹那逼近,柔软的唇狂热着散发着野性的肆虐,狂奔过后的潮红尚未散去,羞红又汹涌而来。婉菁轻轻的推拒,却撼不动那男性冷凝如石的胸膛。女人的弱点就是,她的力气永远也比不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