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天内理子亲自给天元来这一下,牧野裕司昨晚还连夜用无下限飞回东京转了一圈,把咒灵操术重新改回了王尔德的画像,他真的,我哭死。
其实如果真用咒灵操术对付天元估计也没啥问题,一千年的老粽子怎么想都应该不能算是人了。
一千年是什么概念?哪怕放仙侠世界里,一千年过去还能活着的修真者怎么也都修成化神了,最合理的猜测就是那家伙变成了咒灵或者近似于咒灵一般的存在。
这么一想也不能怪牧野裕司老觉得天元没用了,别人化神都可以当宗门底蕴了,天元活了一千年还是在地下当老粽子,问题是别人修真一闭关几十年,咋地,天元也要闭关啊?
要换是某些人类中的大科学家活了一千年,这会牧野裕司打的游戏风格说不定都已经变成星际争霸,人类反攻三体人了,天元倒是吃了天元结界的老本足足吃了一千年,妈的,这什么概念,整整一千年的专利费啊!
迪o尼知道了都得从嘴角流下羡慕的泪水,咒术界是真的完全不搞创新,全在吃老本是吧??
当然,或许也不能说天元就真的一事无成,或许祂的确研究出了点什么咒术,又或者是准备了什么后手,但还是那句话,哪怕某个人独立研究出了可控核聚变的技术,但对方为了给自己留底牌,不仅不告诉任何人,连自己都不用,就这么封存一千年,哎,就是玩那也没有任何用处好吧!!
既然祂这一千年里没有给世界带来任何贡献世界却依旧能照样存在,那么这只能说明,这个世界本身就不需要祂所谓的‘后手’来维系,更何况祂的存在就是威胁本身。
在出发前,牧野裕司在天内理子的小腹位置处发挥了自己的毕生画技,给她画了五六只小王八上去,差点气的天内自理一个头槌敲死他,“这都是什么啊!你倒是画的认真一点好不好!”
牧野裕司逼逼道,“你不懂,这是讽刺画知道吗?既要从肉体上消灭敌人,也要从心灵上恶心敌人!天元看到这几只王八肯定就会联想到自己,然后被气的七窍生烟!”
天内理子不知道天元会不会被这种低龄儿童画气的七窍生烟,至少在看到对方用的还是油性笔之后,她快被气的先跟队友干上一架了,“你居然还用这种笔!!要是洗不掉我就跟你拼了!!”
牧野裕司都震惊了,“拜托,你都危在旦夕了居然还在注意这点小事?”
“怎么是小事?至少,我希望我能体面地”天内理子的声线骤然一低,“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没能对天元大人起作用的话,我希望你和其他人都不要对天元大人动手了。”
她小声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如果我已经至少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活下去。”
牧野裕司睨了她一眼,“别乱插旗,你是不是接下来还要来一句‘等这次结束我就要回老家结婚’啊?”
“谁要回老家结婚了啊!”
“有我这么靠谱的人替你出谋划策你居然还在想这想那的,真是失礼哎!”牧野裕司在天内理子‘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质疑眼神中自信满满道,“放心吧,我自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如果王尔德的画像对着天元不起作用
,他自然可以立刻把这个异能切换回夏油杰的咒灵操术,尝试着把这家伙直接收服。
本身他选择去换个异能的理由就只是单纯地为了让天内理子有亲自跟自己的命运抗争的机会,按他的想法,天元应该更担心咒灵操术的存在。
有着咒灵操术的危险,就算天元反应速度极快地反过来要挟住了天内理子,那祂也不敢对着天内理子动手,毕竟就算同化完成,已经不再是人类了的怪物重新换回了人类的躯体,对方生命的本质依旧不会改变,只会被再无顾忌的牧野裕司直接拍成小饼干。
好在,虽然牧野裕司的画技堪忧,奈何超越者的异能的确能打,哪怕只是画了几只小王八的儿童画都能将毫无防备的天元困在里面。
只是天内理子看着自己小腹上绕着王八不停颤动着的黑色光点,一时间还是有些不安。
她方才跟牧野裕司通话用的是单向的耳麦,因为王尔德的画像只能由绘画者本人发动,考虑到天元这样惜命的家伙恐怕不会让除了天内理子以外的任何人在祂最虚弱的时候靠近祂,牧野裕司就让对方在衣服的领口内侧夹了个小型的麦克风。
虽然窃听器好像也不是不行,牧野裕司甚至都从【太宰治】那里顺来了几个,但是天内理子全身心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太变态了,谁会用这种东西啊!我拒绝!”
牧野裕司当时听完就扭头看了一眼躺着中枪的【太宰治】,在对方暗含威胁的微笑中认可道,“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算了,那你戴个隐藏式麦克风呗。”
此刻,天内理子收回了陷入短暂的回忆中的思绪,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在仔细观察了一圈室内,发现的确没有其他人的踪迹后,她小声将刚才发生的事都通过麦克风告诉了牧野裕司。
就在牧野裕司打算再也不装了,直接撩起袖子教教身边那个鼻孔朝天的傻逼咒术师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的瞬间,天内理子冷静道,“阿裕,你先别动手,让我试试”
她缓了缓,在看了眼腹部的图案后,又鼓起勇气地接着说了下去,“你也说了距离天元上一次同化星浆体已经过了五百年,我想,这里的其他咒术师应该不清楚同化之后的天元会有什么变化才对或许我可以直接装成天元本人,这样你们也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了。”
“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你们为我付出,自己却什么都不
做。”她早已放下了原先为了支撑起自己的勇气而戴上的自称是‘天元大人’的面具,但此刻,出于一种截然不同的目的,天内理子想要再度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戴上这张面具,“让我试试吧,拜托了。”
天元本想同化天内理子,并且借由对方的性命为代价,继续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但最终,或许是出于命运的戏弄,天内理子此刻的想法却是反过来借由对方的身份来帮助自己的友人。
想要同化别人的人在另一种意义上被自己的‘祭品’所‘同化’,真是不错的结局。
【太宰治】听着自他放在牧野裕司身上的‘小道具’中传来的声音,有些玩味地想到。
他和牧野裕司其实都想到了这一步,但是后者却拦住了他,让他不要跟天内理子提起这件事。
对方湛蓝的瞳孔在初升的旭日中显得熠熠生辉,明明是冷色调的蓝,此刻给人的感觉却和温暖的日光别无二致,“没必要把这种压力托付给她,她才是初中生啊,比我妹我是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有天赋,干一行行一行的,算了吧。”
【太宰治】的目光略微顿住了一瞬间,以他的反应速度自然不可能漏过对方的那一句口误,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就此追溯对方的来历,反而是立刻心虚了起来。
他先是仔细想了想自己有没有让泉镜花出现在对方面前过,紧随其后的才是对此的探究。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合适时机,也就轻轻地揭过了这一章,“既然阿裕你不赞同的话,那就算了但是,如果是她自己想到了这一点呢?”
“那倒没什么关系啦。”
也因此,在天内理子做出了决定之后,牧野裕司暂时按捺住了动手的冲动,转头问咒术师,“我想问,同化需要多久?”
对方语气冷淡地回答,“这个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
牧野裕司已经在心里给对方写了七八个大写的死字了,这会强忍着恶心忍气吞声道,“你也知道天元大人是位仁慈的人,在天内也就是星浆体的最后几天的命令都是尽量满足对方的愿望,我只是想在同化完成后最后见上她一眼,我想,天元大人应该会允许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吧?”
“上一次同化已经是在五百年前,没有多少这样的记录,”咒术师终于松了口,“你想等的话也随便你,但是一旦离开地宫,由于地底结界的限制,除非天元大人亲自开启结界,否则任何人都无法回来,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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