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的确有个有关清洁能源的远大计划在身,但奈何牧野裕司现在只能算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状态不管是在原来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他都没刷过自己的卡好不好,就算是想要创业,也得先想办法搞来点启动资金吧?

当然了,一般情况下的创业可以先写个商业企划书然后想方设法地去拉投资,但就算他想拿着这个伟大的计划去找天使投资人,那也得投资人能看得到咒灵啊!

问题是能看得到咒灵的那帮人基本每天都不务正业,咒术师就不用说了,牧野裕司都不能理解这群人成天在搞什么飞机,正常人读完高中一般都会去读大学,读完大学要么继续深造要么就去朝九晚五,实在不行就996。

可咒术界好像也没大学这玩意,就算是几年前入学高专的学长学姐都有可能会跟他们一起出任务,而且咒高也不怎么教学术理论,基本上教的都是怎么对付咒灵,或是怎么锻炼自己的术式那一套,就有点赏金猎人培训班那个意思

如果这样说不太清楚的话,那直白点说,就人均学术水平约等于国中肄业懂吧!

但赏金猎人那都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给多少钱干多少活,咒术界可还流行着道德绑架那一套呢!牧野裕司真的不能理解!

尤其是大部分的咒术师其实都不缺钱,或者说,一级以上的咒术师其实到哪都吃的开,就算咒术界混不下去,去普通人那边跳大神也能混的挺好,但即便在这种环境下,看不惯咒术界高层并且对他们说‘滚你丫的爷又不缺钱,呸,爷去享受人生了’的正常人居然寥寥无几!

尼玛,这到底是什么乌托邦世界,虽然大家好像每天都很累的样子,但是其实大家都不缺钱,都是在为了理想而奋斗什么理想?那牧野裕司也不知道啊!

你要说是拯救世界吧,但是大部分人好像也没干啥,就是每天吃饭睡觉打咒灵,搁这撸咒灵健身呢,别人撸铁他们撸咒灵是吧,合着猩术回战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除了撸咒灵以外他们也会撸自己人,就是一旦看到没有在和他们一样吃饭睡觉撸咒灵,将传统贯彻到底的咒术师就会立刻将对方列为异己,就像是健身教练看到跑去吃烧烤的学员之后当场勃然大怒一样。

问题是健身好歹教练还会教你为什么要这么练,高层就是把屁大点事都喜欢藏着掖着,搞得一件隐秘点的事往往只有高层自己还有全部反派比如诅咒师和特级咒灵啥的知道,就只有干活的那些咒术师自己不知道,哎,就是不告诉你,就是玩。

更何况,就这唐宁街的情报保密水平还不如不保密呢,至少带英自己还有点逼数知道自己保密水平很拉,咒术界高层就真的自我感觉极度良好又或者是他们觉得自己的面子比咒术师的安危还要重要?

虽然为了拯救世界而奋斗这种理由的确挺崇高的,但是就这么点人,这么大点地方,结果还因为互相看不惯对方‘拯救世界的计划’而互捅刀子,总之就是虽然可以但是没必要啊!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到现在都没搞懂咒术界的高层到底是来干嘛的?好像有和没有这群人都一样啊?

抱着这样的困惑,牧野裕司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五条悟,示意他看向了底下的半露天的会场。

由于夏油杰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咒灵带着窃听器,导致还没来得及抓宝可梦、不是,是咒灵的牧野裕司和五条悟只能用六眼凑合一下收集远处的信息了。

好在这对六眼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即便他们此刻藏身在高空的云层中,能将周围的一切信息都收入眼中的六眼也依旧忠实地将正常人无法用眼睛‘看到’的声音转化为了信息传输回了他们的感官。

“我有个问题想问。”牧野裕司说,“事先问一下,你们知道‘议员’吗?”

“在你眼里咒术师都是原始人吗,”五条悟吐槽道,“当然了。”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不管什么议员,如果她或者他想要上位的话,总该有个利民的主张才对毕竟,不管是什么地方的领导人,即便是企业的老总也会有个自己的想法,决定怎么更好地带领成员发展吧?”

牧野裕司接着道,“很多情况下,虽然政府的存在感都不强,但是离开了成体系的制度后,社会就会无序起来,但是你们咒术界好像没有非要找个领导人的必要吧?你们有什么非得听命的理由吗?”

他举例说,“你们看,制度建立的基石无非就是生理需求与安全需求这两项,你们又不缺钱,而且即便咒术界封杀了你们,普通人的社会也不是没地方找工作,至于安全需求你们才是负责给别人提供安全感的那一方吧?”

一旁的夏油杰露出了少许怔愣的表情,“这倒是但是如果没有高层发布命令的话,我们也不知道哪里才有咒灵的危害?”

“哦,信息中心,或许吧,但这也并不是无可替代的一环?跟警察合作不也一样?”牧野裕司回答,“像是哈利o特中的魔法界之所以能一直独立于麻瓜存在,是因为巫师们有很多只有他们才有的需求,比如说魔药,又或者是为了监管和交换某些禁地中产生的素材,但是你们咒术界又没有类似的需求,就算是咒具一般也不会流通到市场上吧?”

眼看着这俩人对视了一眼,像是约好了似的露出了少许的茫然神色,牧野裕司只能继续解释,“还不明白吗,一个集体存在的根本必然要有不可或缺的理由,就像是加入企业是为了挣钱或是更好的发展算了,没什么。”

他只是听了夜蛾正道给他科普的关于咒术界高层的一些‘小知识’后感到了些许的不忿,倒也没想着要按头别人赞同自己的观点,而且要是把咒术师的身份真的视为一个职业的话,虽然道德绑架的要素高了一点,但至少高层打钱很利落,这点就已经是很多企业都办不到的了!

当局者迷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或许很多时候咒术师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咒术界的存在其实完全依托于普通人的世界。

和魔法界不同,咒术界甚至没有自己的货币,或者说,就算有也没用,这玩意没有一般等价物作为参考啊!

咒术界也没什么专有素材或是科技或许等牧野裕司的仓鼠工厂建立起来之后就有了,可咒灵又不是只会出现在咒术师面前,而且,至少现在,就算高层愿意把蕴含着咒力的道具或是咒具拿出来作为等价物,即便不说数量够不够,就说那些道具一般都有非常严苛的限制条件就决定了这些玩意只对少部分人而言有意义。

所以咒术界的存在难道全靠人的惯性?毕竟咒术界的存在方式怎么看都更像是个‘大型的企业’而非是一个单独的‘小社会’,结果这个企业居然还能肆意派员工去送死如果有其他员工对此感到不忿甚至还有可能被连带着惩处??

牧野裕司对此表示大惑不解,甚至觉得如果他能搞懂咒术界这种扭曲的存在方式,诺贝尔高低得给他颁个社会学奖这特么简直现实版的赛博朋克啊,呦呵,从这个角度看,咒术界的思想还挺超前。

但牧野裕司觉得自己很难跟眼前两位国中肄业的选手解释清楚他此刻的想法,而且就算解释清楚了好像也没啥意义,就像很多时候员工虽然经常会骂公司烂,但人都有惯性,如果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件,对方大概率还是会继续延续先前的生活。

这种想法没有对错之分,毕竟理论和现实总是有着些许出入,反正就算咒术界高层再烂,应该也不至于对着年轻一代的两位最强下手吧?就算不想办法拉拢为自己人,应该也会稳住对方才对?

抱着这样的想法,牧野裕司不动神色地转移了话题,“看底下那个人,胸口插了朵红玫瑰的那个,他是新上任的议员。”

“看到了,然后呢?”

还没等牧野裕司开口,那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就跟围在他身边的社会名流举起香槟杯致了声歉,扭头走回了庄园内。

庄园厚重的围墙对于六眼而言同样可以近乎忽略不计,而夏油杰的咒灵则是正挂在对方肩头,借着咒灵的感官,夏油杰低声道,“是去接电话了。”

“唔,时间差不多。”牧野裕司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他这趟自然不是来撞大运来的,而是瞅准了时机,准备跑来捡漏呢!

虽然在港口afia,跟首领有关的一切都是机密,尤其是那些直达首领的高层文件,但是【太宰治】在办公的时候半点要避讳着牧野裕司的意思都没有,那些哪怕漏出去几个字眼都会震动整个关东的文件更是直白到毫无遮掩地放在桌面上,就算牧野裕司没有特意去看,他还算不错的瞬间记忆能力都能让他在无意之间看到不少新鲜事。

他会跑来这里蹲点捞第一桶金自然也是有备而来,在那位厅长反锁了其中的一间房门,接起了电话后,电话那头赫然响起了一道牧野裕司非常熟悉的声线——是中原中也的声音。

这位干部此刻正顶着首领的低气压,额角青筋暴跳地按照原计划跟电话那头的议员通话。

“江口先生,不准备跟港口afia解释一下你弟弟的所作所为吗?”

只见那位议员的神色顿时僵硬了一下,“我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是不是我的弟弟有哪里冲撞了您?我对此——”

“还不明白吗?明明很久之前就告诉过你们,我们根本不在意你们的某些小动作,但是绝对不要试图触及我们的底线。”中原中也的声线很冷,尤其是一想到身后的首领那副‘我家孩子离家出走了所以我不干了我eo了思念孩子中勿扰’,甚至干脆把耳机一戴,直接把工作全推给他了的摆烂态度,他的声音就更冷了!

只是,就在此刻,原本对中原中也正在解决的任务全然漠不关心的【太宰治】倏地抬起了头,他略微向后仰去,靠在宽大的椅背上,目光虚虚地隔空望向了东京的方向,“江口议员么?果然是打着这个主意啊。”

“真让人伤脑筋。”他低声到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虽然没脑子的部下的确很烦人,但是有时候孩子太聪明也很让人烦恼?”

“不过,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如愿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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