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冬暖跟寒江楼说了一下这件事情。

寒江楼听完紧了紧眉:“算了,别管他们了。”

“我也没想管,就怕以后麻烦找上头来。”冬暖才懒得管他们呢,只不过,到底姓冬,又住在京城,以后免不了碰上了麻烦。

对此,寒江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安抚道:“别怕,有我呢,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冲着我来就是了。”

如今去想以后,也没什么用。

说不定,人家冬枣的眼光就是好呢,嫁了个好人。

哪怕人穷,但是志不短,以后也会有出息,还对她好呢?

这件事情,在冬暖这里,连夜都没过,就已经过去了。

炎热的夏季似乎一闪而过,随着秋风的吹起,时间进入了十月。

大岳全国各地,都处于丰收的喜悦中。

冬暖这边也不例外。

他们虽然只是在廉州这边过度一下,但是也没有不上心的。

所以,开荒不少,种的田也不少。

如今收获季,他们田里的收成也不错。

当然,底下的各县,各村,因为冬暖这边提供的育种方法,外加自制肥,所以今年确实大丰收了。

比去年稍稍强了一点,去年又比前年多了一点点。

每年都在提升,每年都有惊喜。

反正,百姓们是真的觉得惊喜!

冬暖听着庄子这边的汇报,也觉得收成不错,眼角眉梢都添了笑意。

乐乐眼看着又要长了一岁,如今能跑能跳的,看都看不住。

但是还算是听话,启蒙如今进行的也不错,能写不少的字,三字经这些基础的启蒙知识,能背一个囫囵。

小孩子嘛,有的时候背的不太顺畅,会有一些串行的情况,也是正常。

冬暖觉得多提醒一下就可以,她这么小的时候,还只会和泥巴呢。

寒江楼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惯着宠着的,所以冬暖说,他就听从她的意见。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原则的宠着孩子,必要的时候,也是会板起脸来当一位严父。

等到十一月,廉州这边下起了雪,全国各地丰收好的消息,也都传到冬暖这边。

冬暖最先看的,自然还是梁州那边。

这可是自己的食邑,可不得先看看嘛。

去年的时候,梁州受灾还挺严重的,冬暖的食邑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今年的话,农田水利什么的,在慢慢的恢复中,所以收成还不错。

至少没受太多影响,相比去年好很多,相比前年,大概是一种持平的状态。

大灾过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到持平状态,冬暖觉得已经很好了。

看过了梁州,再去看靖县。

毕竟是自己曾经奋斗过的地方,冬暖也是关心一下。

靖县去年没受影响,今年自然是更上一层楼。

曹新瑶那边的更是丰收连连,她在信中直呼:啊呀,之前备下的粮仓,如今都要装不下了,冒出来了!

虽然冬暖觉得,对方就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是由此也能看出来,那边收成确实不错,所以对方才会如此。

曹新瑶那边,粮食大丰收,庄子里的花草什么的,进行的也不错,跟如今的县令配合的也挺好的。

两个孩子如今也都进入启蒙状态,学的不错,状态很好,不再受从前那些事情的影响。

看完了信,冬暖还低着头,略微沉思了一会儿,觉得曹新瑶选择留在靖县也许是对的。

没有了外界各种纷扰,对于她跟两个孩子来说,其实是好事儿。

不被打扰,就是最好的生活状态。

经过了近两年的整顿之后,如今有昌国已经成为了历史。

宋退将军联手另外几位大人,从年初开始,就对有昌国曾经的地盘,进行了修理,整顿。

对当地的百姓,也进行了重新的教化。

如今据说效果还不错,信是宋未写来的。

对方已经跟乔府的养女乔大姑娘成婚了,孩子都抱上了。

他写信过来,是为了向冬暖这边讨教一点养花的知识。

他也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哄自己家娘子开心。

看着对方字里行间,对于娘子还有孩子的炫耀之心,冬暖已经能感觉到,对方对家里的这一份疼爱与维护之心了。

对方就算是盈利,也没什么关系。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冬暖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所以,她很快就开始写回信了。

寒江楼因为宋未的这封信,吃了一天的飞醋。

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状态看着还有些委屈巴巴的。

冬暖写完信出来,就看到一个怨念满满的夫君坐在那里,时不时的看自己一眼,充满了委屈与谴责。

冬暖:……

冬暖差一点就笑出声来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真笑出声来,寒江楼怕是不太好哄。

努力的板下脸,然后冬暖走过去,轻轻的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脖子,无奈轻叹一声:“至于吗?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人家孩子都快会走了,你吃这个飞醋。”

寒江楼努力板着脸不说话,身上的醋味儿,感觉都快要飞出去了。

反正,冬暖觉得挺呛鼻子的。

冬暖唇边勾着笑,轻轻的亲了亲寒江楼的耳朵,接着低声哄着人:“人家写信过来,主要就是问了一些养花技巧,想学会了哄自己娘子开心的,你看看,人家早就把过去的事情忘记了,没惦记着我,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总让人惦记着。”

其实寒江楼也知道,没必要去翻这些老黄历,人家宋未都成亲了,但是他控制不住啊:“说不定藏的深呢。”

听着寒江楼委屈巴巴的声音,冬暖轻轻的蹭了一下他的耳尖:“嗯,那我们家夫君的心里有没有藏着一个人,藏的很深很深啊?”

寒江楼原本还想板着脸的,但是……

冬暖这句话一出来,他就板不住了,微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

好半天之后,他这才喃喃一声:“有的,藏着一个人,从年少藏到现在,她现在正在环着我的脖子,哄着我……”

说着说着,寒江楼勐的转过身来,反客为主,直接把冬暖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