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过去的时候,大管事的正在指挥着大家统计已经成熟的甜瓜,然后又去派了人跟各府关系不错的仆从说一声,他们庄子这边的瓜熟了,想吃的尽快下手,晚一点可能就连瓜皮都吃不上。

见冬暖过来了,大管事的忙过来见了礼。

“甜瓜熟了?”冬暖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应该是有东西熟了。

最近几天能熟的,似乎只有瓜了。

大管事的眉开眼笑:“对对对主子,是甜瓜熟了,敲着可响了,一听就知道特别甜!”

大管事的他们可不敢乱吃,毕竟这个季节的瓜果什么的,那可是不便宜。

如果没有主家的同意,他们可不敢。

夏季的时候,还可以顺手吃两个,不碍事。

毕竟应季的,没那么贵。

“嗯,切几个,大家尝尝。”冬暖从来就不是一个小气的东家,所以听大管事的这样说,她点了点头。

冬暖这话说完之后,大管事的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样的天啊,他们也能吃上一口贵人们才能吃的瓜啊,想想就觉得特别幸福。

大管事的很快就吩咐人去准备。

没一会儿功夫,冬暖这边就已经吃上甜瓜了。

闹闹也跟着吃了两块。

小孩子脾胃弱,冬暖没让她吃太多。

闹闹不护食,也挺听话的。

冬暖一说吃多了肚肚疼,闹闹就不再多吃,而是跟着寒老爷子去玩乐。

庄子上还养了不少的羊啊,鸡鸭什么的,还有几只小鹿。

闹闹每次过来,都很喜欢过去追着它们玩。

寒老爷子不放心小孙女,所以一路跟着过去。

冬暖吃过甜瓜之后,觉得甜度不错,让大管事的看着开始售卖就可以了。

顺便又去看了看别的东西。

这一转,又转到下午,看着天色不早了,冬暖才收拾着东西,带着瓜果回府上。

寒江楼忙了一天,这个县的大事小情的,那个县又这个那个想要钱的。

反正事情不少,处理了一天,头昏脑胀的。

看着天色暗下来了,他整理了一下,很多事情直接推到明天,也没特别紧急的,不需要担心。

回府之后,听说冬暖他们已经回来了,寒江楼原本有些迟缓的脚步,都跟着轻松加快了不少。

“暖宝!”寒江楼进门就唤了一声。

说完之后,这才发现,寒老爷子也坐在屋里,正逗着闹闹玩呢。

寒江楼有些不好意思,寒老爷子已经习惯了,说了一声,带闹闹出去看什么,就悄悄的熘走了。

哎哟,年轻人啊,羞死个人了。

寒江楼就尴尬了一会儿,然后坐下来跟冬暖话日常。

“尝尝看,这是新的甜瓜,我觉得味道不错,甜度可以,而且汁水也不错。”冬暖往寒江楼面前推了推甜瓜。

寒江楼也没客气,他进来之前,已经净过手了。

所以,如今可以直接上手拿了。

寒江楼如今吃东西,也相对的斯文了不少,所以轻咬了一口,仔细的咀嚼感受。

“唔,不错,是挺甜的,汁水也多,籽还软着……”寒江楼一边吃,一边仔细的感受着,然后点评了一番。

冬暖在一边听着,不住的点头:“对对对,是这样,就是这样的。”

冬暖是依着自己的喜好,来进行的一番改良。

冬暖吃惯了好东西,能让她觉得满意的,大部分情况下,味道都是可以的。

吃完一块瓜之后,寒江楼点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两个人吃完了甜瓜,又吃了西瓜。

毕竟是特意给寒江楼留的嘛。

只不过吃完了甜瓜之后,再吃西瓜,总觉得没有那么甜。

“吃过晚饭之后再吃吧。”寒江楼觉得现在吃,还是吃不出来什么味道,还是之后再说吧。

庄子上的甜瓜出来之后,又引起一波购买热潮。

冬暖这边自然又是没少赚。

时间在一批批瓜果梨枣的成熟中,慢慢的进入了七月。

六月的时候,冬暖玻璃房里的东西,几乎都没有了。

不过,玻璃房外面的东西,也陆续的长了起来。

这些也不是要卖的,而是留着自家吃的,所以数量不算多。

但是冬暖庄子上的东西,都太好吃了。

所以,哪怕不是卖的,还是有不少的人惦记着。

有些人官阶低,不好意思说。

但是也有些过来荣养的主子们,他们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为了一口吃的,主动上门不丢人。

然后,冬暖庄子里的东西,莫名就紧俏了起来。

七月的时候,廉州这边开始陆续的进行了夏季的徭役。

考虑到去年各地下大雨的事情,寒江楼决定对各地的河堤进行一番加固。

不管怎么样,有备无患嘛。

各地的路,去年冬天的时候,已经维护过了,今年夏天不管应该问题不大。

毕竟水泥路,可以坚持的时间还是可以很长久的。

八月的时候,冬三春写信说,冬枣铁了心的要跟着那个货郎。

不想自家再闹出私奔的丑事,所以冬三春同意了这门婚事。

货郎家里除了老子娘,还有弟弟妹妹。

一家老小,就靠着货郎走街串巷卖货养活着。

冬三春一早就把那一家老小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就是为了让冬枣看清楚现实。

要知道,冬暖早先就说过了,她可以帮助她们,但是不会帮着她们一辈子。

冬枣几姐弟以后的生活,还是要靠自己的。

这一点,她们记下了,但是会不会记得长久并不知道。

冬三春又一次提到了这件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冬枣坚定的认为自己没错,她觉得货郎是个好人,哪怕日子清苦,她也是愿意的。

冬三春见劝说不成,也就由着她去了。

“以后是好是坏,日子是她自己过的,你也不需要去可怜她……”冬三春在信里,还仔细的跟冬暖说了一番。

冬暖对于家庭条什么的,只是挑挑眉,让她忍不住拧眉的,还是冬三春信里说的,货郎的人品不太行。

不过,冬三春说的也对,路是她自己坚持要选的,好的坏的,也由她自己承担。

这一点,从前冬暖就说过了。

她原本对她们就没有责任,也不过就是为了名声好听,才会照拂着这一家。

不然依着冬暖的性子,早把他们甩开了。

如今这样,也算是各人有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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