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七皇子都已经犯了两回不可饶恕的错误,作为父亲,皇帝还能勉强替儿子将这两件事情给压下去,但是,如果七皇子做了对不起广大黎民百姓的事情,那就触了众怒,到时候,皇帝可就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再维护这个蠢儿子了。
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百姓才是皇帝存在的最根本的基石,若是七皇子不管广大黎民百姓的死活,而皇帝还要包庇的话,那就等于失去了民心!
对皇帝而言,失去民心,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谢景凉的这个主意,妙就妙在还要再拖一个皇子下水!
现在七皇子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派七皇子这么个无用无能之人做治水的长官的话,那根本就使唤不起任何人。
因为,没有人愿意听从一个像七皇子这种恶心人的人的命令。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另外一位皇子为主力军,而七皇子,则作为随从,一起跟着过去。
这样一来,万一到时候治水失败,那么七皇子不是主力军,他不用承担大错,而若是治理的好的话,那么七皇子也能因为随从的原因,而跟着摊上些好名声以及小的利益。
这可谓是可进可退,对于自己那包庇蠢儿子的父爱开始泛滥的父皇,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所以,现在,他们就只需要在选出一个皇子就行了。
这个皇子,自然也是对太子之位心存觊觎,且实力还不弱的。
能顺便除掉这样一个人,对太子来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而最符合标准的皇子,无疑就要数二皇子了。
他是除了太子之外,年纪最大的一个皇子,母亲是妃位,并且,也还算得宠,外家在朝堂上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当然了,自然比不上太子外家的话语权那般强硬了。
若是能让二皇子在这件事情上栽一个跟头,那么,倒也不失为一个兵不血刃的好方法。
毕竟,大家都是兄弟,太子并没有想要将所有的兄弟都赶尽杀绝的心思。
只要这些个兄弟们一个个都安安稳稳的,乖乖听话别闹事的话,那么,他就不介意跟兄弟们表演一辈子兄友弟恭的画面。
太子于是点了点头:“景凉,你做的不错!”
现在太子得了这么大的一个可以展示自己我,并且,让皇帝也无可奈何的机会,太子心情自然非常不错。
“孤亲兄弟一大堆,到头来,还不如景凉你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景凉,多亏了有你啊!”
毕竟是谢景凉给他带来了这么多惊喜,太子自然也不会吝惜夸奖。
“殿下,您是臣认定的未来君主,是臣的主子,臣自然会为殿下分忧解劳,不敢居功自傲。”谢景凉低着头,看起来,他的态度简直不要太恭敬了。
但是实际上呢?谢景凉心里却还是在想:这个主子真心很一般啊!
将这件事情交代完毕之后,剩下的事情,谢景凉也不愿意继续同太子去商讨了。
从前的话,他这个追随者自然愿意不遗余力,但是现在嘛,他是真的觉得心里多差有点儿大,真的有点儿不愿与面对太子这个大龄巨婴了。
是的,跟纪玄宇比起来,这位太子殿下,就是个大型巨婴!
他这样的比喻,一丁点儿都不夸张!
毕竟,比起纪玄宇的条件,身为皇后所生的嫡长子的太子,从一出生开始,就有着比包括纪玄宇在内的全天下所有人都尊贵和条件和优势,等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以后,皇帝还会亲自给太子挑选先生,还会为这个儿子培养专门的太子班底,以方便日后儿子登基了。
有皇帝和其他朝臣的附和,以及那么多人的支持和谷里,太子能有效现在的成就,确实也算小有所成了。
但是相比之下,纪玄宇的出身就显得单薄太多了。
纪玄宇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让自己处于一种更高的位置当中,这自然也算作是能力的一种了。
“你是个好的,这一点,孤心里自然是清楚的。”正事都已经处理完了,太子心情好,干脆也说上几句好听的,以此来应付谢景凉。
谢景凉现在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太子对他说这样的话,他现在竟然出了觉得有趣以外,根本几不觉得有任何其他感觉。
如此这么附和了几句之后,谢景凉这才终于走出了太子的寝宫。
谢景凉出来以后,直接去了自己上任的地方。
天气大好,谢景凉也丝毫没有放任自己随意对待工作的心思,他精神抖擞的开始面对这个身份。
太子的目的其实无非都是想要为自己的某些侍寝提供帮助罢了,现在既然发生了,那就直接面对,他并没有多校时。
太子想了想,突然道:“景凉,你对于那荣安郡主,到底是跟什么感觉啊?喜欢还是不喜欢?不喜欢的话,不如就由孤做主,给你送几个侧室通房之类?”
谢景凉一听这话,顿时头都大了。
他原本是淡定无比的过来的,但是此刻,他却一点儿都淡定不下来了。
“千万不要!”谢景凉现在是生怕这太子的口中再冒出些个什么奇怪又惊悚的言乱来,恨不得脑子能晃出水来了,说:“殿下,臣跟妻子感情和睦,永远也不希望再有任何一个人介入进来,还请殿下放过臣吧!”
这倒是让太子有些惊讶了:“你的意思是,你这辈子就打算只有荣安郡主这一个女人了?”
谢景凉郑重的点了点头:“几只要她一个!曾经沧海难为水,再我的心目中,不管再过多少年,她永远都是最好的,也永远都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
“我看你真的是魔怔了。”太子并不能够理解,不过却并不妨碍他发表自己的见解:“你别看现在你荣安她容貌绝美,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再美的美人都会有迟暮的一天!等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这种说法,其实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