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陈河州不会相信的,只淡淡一笑:“我没有胡说。何况我出门既没有私会情郎,也没有烧杀抢掠,不影响张家的清白名声。你可以放心了吗?”

这一抹笑容好像激怒陈河州了。

“荒唐!你以为自己没有错吗?你低头看看你自己,穿的什么衣服?太失体统了,简直是丢张家的脸!”

南河索性闭嘴了。

张北辰驾着一匹骏马,从古塔街一路飞驰回来,到了张府居风院门口,他跳下马,将缰绳甩给门童,便狂奔进去。

走了两步,还没到院子中央,就被袁槐拦住了。

“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他弯着腰,朝张至亭书房的方向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爹派了你在门口堵我?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啊。”张北辰冷笑一声,“我先不过去了,你去跟我爹说一声,我等会儿再去。”

张北辰拔腿就往陈河州房里跑,路过大堂时见亮着灯,他便折回去看了一眼,而后冲进去。

袁槐实在是拦不住张北辰,碍于主仆身份也不能直接跟他动手,只好回身去禀报张至亭了。

张至亭到大堂的时候,只见南河不声不响地跪在屋子中央,张北辰一脚踢开一个按着南河肩膀的家丁,踩着他的小腿问:“你刚刚哪只脚踢南河的?”

家丁哆哆嗦嗦,不敢回答。

张北辰脚上用了些力气:“我问你话呢,哪只脚!”

陈河州气得拍桌:“放肆!北辰,你堂堂一个大少爷,身份尊贵,动手打人像话吗?”

“你说我不像话?”张北辰冷笑一声,“娘,什么时候下人踢主子没事,我教训下人还有错了?”

家丁之所以敢对南河动手,也是借了陈河州的胆子。张北辰说这话,其实有点敲打陈河州的意思。

“阿毛,你先让开。”陈河州知道,自己的儿子脾气一向不好,只能放软了语气,“我在教导南河,你不必插手。”

张北辰放过那个家丁,走过来将南河扶起来。另外一个家丁还想拦着,被张北辰瞪了一眼,只好退到一边去了。

“母亲,做事都讲究师出有名,您教训南河总得有个理由吧?”

张北辰一边说话,一边将南河护在身后。

陈河州正要将南河的“罪责”再重复一遍,张至亭走进来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事情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也不必再说什么了。”

张北辰没想到父亲也会过来,他不想和张至亭正面起冲突,遂揽着南河往一旁退了几步。

张至亭走到陈河州身边坐下,环视一周,吩咐袁槐道:“袁槐,你去一趟常府,将常老爷和常夫人请来。”

张北辰有种不祥的预感:“请岳父岳母来做什么?”

“这两位很快就不是你的岳父岳母了。”张至亭冷冷一笑,“我请他们过来商量一下你和常南河和离的事宜。”

“和离?”南河皱眉。

她也和张北辰说过和离,可是,这一个词自己说出来不觉得什么,怎么从张至亭嘴里听见就这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