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辰说:“今天忙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我请大家吃饭去吧!”
众人欢呼雀跃。
晚上回了家,张北辰先洗了个澡,而后回房去。南河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你怎么了?”
“累了一天了,我浑身没力气,你就让我抱一会儿吧。”他伏在她耳边,气息全盆在她脖颈间。
南河缩了缩脖子:“我看你这两条胳膊还挺有力气的。”
张北辰笑一笑,放开了南河,转身取来一个凳子在南河身边坐下,而后从怀里摸出一根簪子递给了南河。
簪子做工精细,样式十分讨喜。
“给我的?”南河拿起簪子在自己头上比了比,而后胡乱插进去,凑到镜子前面,“嗯,还挺好看的。”
张北辰笑着替他把簪子取下来,宠溺地揉一揉她的鬓发:“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连簪子都不会戴。”他温柔地扶住她的头,将簪子插进发间。
“果然好看。”
“不会就不会,不是还有你和简欢在么。”南河摸了摸自己的簪子,“你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买这个?”
“我早些天就买了,一直没有机会给你。”张北辰又看了看,而后才替南河取下簪子,“对了,松墨走了吗?”
张北辰前几天联系了顾逢。顾逢这一年没有中举,准备去杏山院再读三年书,张北辰请他捎上自己的书童去杏山院求学,顾逢同意了。
而后,张北辰忙着商铺的事情,就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今日回府才想起来,这两天确实没有看见松墨。
“昨天就出发了。”南河略带责备地看了一眼张北辰,“俗话说帮人帮到底,你倒好,只管开头。”
说起来张北辰确实粗心,他说让松墨去杏山院,只写了封推荐信,旁的一概不管。南河知道后,给松墨准备了束篠,还有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
“昨天就走了吗?我还以为他今天走来着。”
“对了,来不及做新衣裳,我拣了几件你平常不爱穿的衣服给松墨了。你只顾着让他去杏山院,也不晓得给他准备点东西。”
“是我疏忽了。”张北辰托腮看着南河,“我怎么觉得你像在送自己的孩子去学堂一样?”
“说到孩子,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唯然了。”南河低头,余光瞥见梳妆台下的地面上一点灰迹。
十月怀胎的虽然不是她,但孩子怎么说也算是她生下来的。可惜陈河州一直都管得严,孩子一直都由奶娘带着。
她之前虽然斥责南河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但是南河真的要将孩子抱回来养她又不乐意,南河只好罢了。
张北辰惊讶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孩子的。”
毕竟南河一直对唯然比较疏离。
“孩子我自然是喜欢的……”只是看见张唯然,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那好,我过段时间去和爹娘说,把孩子抱回来,我们两个自己照顾。”
南河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