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件事情过去之后,南河与张北辰又和平共处了几天,相处得还算融洽,只是一到晚上,南河便和衣躺下,和张北辰一人一床被子,各睡各的。

其实,南河也相信张北辰的人品,上次是因为喝醉了酒,完全是个意外,正常情况下,张北辰不会不规矩的。

当然,这是她足够了解张北辰之前单纯的看法。

很久之后,张北辰和南河已经搬出去住了,张至榭某一日请南河喝茶,正好得了几坛好酒,让南河带回去给张北辰。

南河推辞:“多谢三叔的美意。张北辰酒品不好,喝多了就发酒疯,我已经让他戒酒了。”

张至榭狡黠一笑:“我这个侄儿酒量大,轻易喝不醉。且酒品极好,喝多了倒头就睡,从来不撒酒疯。”

南河:“???”

回去一定要打他一顿不可。

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下,张北辰深切地明白一个道理,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和南河的事情急不得,反正她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自己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陪着她。

当务之急,是南北商行的建立。

含州城为了促进教育事业的发展,考中举人都可以得到一笔银钱,数目不算小,张北辰自然也有。

他将这笔银子拿来,再加上自己之前的一部分积蓄,在古塔街上租了个铺面。

这间铺子原先是一家绸缎庄,没开两年就倒闭了,绸缎庄的掌柜的也得了怪病早逝,人们觉得不吉利,就一直空着,正好便宜了张北辰。

他向来不信邪。

铺子确实物超所值,价钱不算高,是两进的屋子,前后两排,再加中间一个院子。

前面那一排对着大街,正门是八扇大门,进门是五间屋子,中间三间打通了做店面;后面一排是也是五间,隔墙都还在;中间是个方方正正的小院子,院子两边还有两排相对的屋子,可以作为店家起居之地。

如此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将近二十间屋子了。

在租铺面之前,张北辰还弄了一间作坊。留下几个人盯着作坊,剩下的人全部调过来帮忙收拾。

空置好几个月的屋子积满了灰尘,张北辰和唐沙等人一同过来打扫。十几个青年卷起袖子忙活了好几天,才刚刚将这铺子收拾得差不多。

张北辰满头大汗,抬起胳膊擦了擦汗,而后叉腰站在院子里,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屋子。

“左右六间屋子给你们住,省得我花钱天天给你们住客栈。”而后张北辰大手一挥,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豪迈之情,“前面这一排是店面,东边这间当账房,右边这一间也当卧房。”

夜出疑惑道:“咦?我们不是都住在后边吗,一个人住前面会不会不太好?”

唐沙拍了一下夜出的脑袋。

“哎哟你傻呀,当然要有个人住前面,不然店铺被搬空了都没人知道。”

“确实如此。”

院子里有一口井,昼宿找隔壁店家借了绳子和桶打了水上来,众人相互拍打掉身上的灰尘,洗了手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