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镰的毒需要采集生长在地狱边缘的“虚灵之花”,然后掺杂着最爱之人的血液熬制成汤,服用一周。

岑瑞到这里时间不久,谈不上他爱谁,那小鱼这话说的最爱人的意思,就是最爱他的人的,而不是他最爱的人。

那么这个汤是谁熬制的呢?最爱他的人是谁?

因此岑瑞会突然问道:“这是谁熬制的?”

岑瑞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屋子突然安静下来,艾琳娜拿药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哦,对了,我想起来,厨房阿姨刚才找我有事,三少爷,这药我先放在这。”

艾琳娜将药放在了岑瑞的手里,搪塞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这个艾琳娜不太对劲,她好像有什么瞒着自己。

岑瑞看着手里的汤药,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以人血入药,最为滋养身体,他忘记这是从哪听到的,以前还觉得重口味,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喝到这种药的一天。

他没再多想,一仰头将药都喝了下去。

良药苦口,岑瑞以前觉得这话太假,现在他却觉得是最有道理的话。

之前和地狱的恶魔周旋的时候,地狱之镰的毒已经延伸到了岑瑞的腰部。

仅仅是服用了一次药,岑瑞的身体已经恢复了20%,可是他现在还不能下地,不然会将这别墅的人吓死。

岑瑞稍微动了一下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差点叫出来。

这地狱之镰的毒委实霸道,虽然服用了解药有了一些效果,但岑瑞体内的毒素与虚灵之花相互抵抗,导致他动弹一点,就得承受钻心的疼痛。

岑瑞眉头紧皱,这地狱之镰一天没彻底解掉,他就得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这种痛苦。

他稍微喘了口气,朝着窗外看去,外面正下着毛毛细雨。

岑瑞回想起自己在15岁的时候,那段时间是自己最快乐的时光。

那个时候他还在上初中,每天放学,许媚都会坐在岑瑞的自行车后座,当时他还不懂什么叫做喜欢,只知道和许媚在一起很舒服。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回家,每天都很开心,他曾幻想过,能一直陪在许媚的身边。

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即使他没有来这里,他好像也没有机会陪在许媚的身边了,一切都太晚了。

岑瑞自嘲地笑了笑,看向了自己的双腿,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游戏归游戏,可当他的身边真的多了很多莺莺燕燕,他反倒不知道怎么应付了,只有一个洛怡珊,就把他弄得头大,现在又多了林溶月和顾诗晴。

岑瑞揉了揉太阳穴,他需要想想,下一步他该怎么做。

命运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也最无常的东西,它可以在一瞬间将一个人改变,也可以在一瞬间将一个人毁灭。

岑瑞对此深有感触。

命运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岑瑞叹了口气,看向了窗外。

雨还在下着,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岑瑞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正在担心着同一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像去时光倒流商店之前看到的那样,父母为自己的离去伤心欲绝。

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回到那一天,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将自己带到了这个游戏的时空。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再见见自己的父母,告诉他们不必为自己伤心,自己没有死,只是暂时处于另一个空间中。

岑瑞这样想着,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捉弄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要将他带到这个地方?

岑瑞心里很是不甘心,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现在的自己,或许只能听天由命。

岑瑞苦笑了一声,躺在了**。

岑瑞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睡了过去。

-

岑瑞再次醒来时,洛怡珊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而她的背后还站着顾诗晴和林溶月。

他第一反应就是盖住自己的双腿,绝对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没腿的样子。

他下意识地去抓被子,却抓到了艾琳娜的手,原来艾琳娜坐在床的另一边,早已经将被子盖好。

他对上艾琳娜的眼神,对方轻轻点头,似乎在告诉他不要担心。

“你们怎么来了?”岑瑞转过头问洛怡珊等人。

“傻瓜,当然是担心你才来的啊,艾琳娜和我们都说了,你被王霸天那个浑蛋关在了地下室三天三夜,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我爸找人去抓他了,很快他就会落网了。”洛怡珊抓着岑瑞的手说道。

“岑瑞,你还疼不疼?”林溶月红着眼眶问。

顾诗晴则一把推开洛怡珊,握住岑瑞的手说:“恩人,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活不下去,无以为报,我只能......”

顾诗晴的话还没有说话,洛怡将她挤到一旁说道:“你不会是想说以身相许吧?别人救你你不感恩就算了,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喂,你什么意思,平胸妹,我要做什么干你什么事!”顾诗晴也不是个好惹的。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你勾引岑瑞,就是关我的事,我们青梅竹马,比你认识早好多年,你想介入我们的感情,你休想!”洛怡珊叉着腰跟她对峙。

“爱情比的是谁比谁来得早吗?你别太自大了,如果他想和你在一起,早在一起了,现在你明白了吧!”顾诗晴双手交抱,对着洛怡珊一顿嘲讽。

林溶月站在中间小声说道:“你们别吵了,岑瑞还在病着呢!”

“关你什么事!”顾诗晴和洛怡珊听到林溶月的话,转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林溶月委屈地站在原地,没敢在多说什么。

岑瑞听的头都大了,都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那么现在他的面前就有一千只鸭子在叫,他可还是个病患呢,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