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些不过是你的障眼法罢了,有本事你自己上!”岑瑞呛声说道。
虚空之灵突然拧眉:“你怎么知道这是幻象?”
“不过一个看花的灵魂,哪有本事招魂来这么多的亡魂。”岑瑞本来只是猜想,没想到被他一语中的,虚空之灵的反应彻底出卖了她。
岑瑞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亡魂瞬间消失在了岑瑞的面前。
“现在该你了,虚空之灵。”岑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迫不及待。
会使用障眼法来吓唬人的对手,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实力。
“你根本没资格和我动手!”
“还嘴硬,恐怕是你根本就是个花架子罢了。”岑瑞再次从虚空之灵的微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
如果是高手,哪里会在这里啰啰嗦嗦半天都不说话。
岑瑞从背包里取出夺命连环刃,毫不留情的朝着虚空之灵袭去。
虚空之灵闷哼一声,后退几步,胸口不断地翻涌出鲜血。
刚才那一击,岑瑞用了七成的力量,对方不可能承受得住。
“你这次是真的死定了......”虚空之灵半撑着身子蹲在地上。
“我好心饶你一命,你居然还在说大话。”岑瑞一边嘲讽虚空之灵,一边向虚灵之花走去。
“别碰!”虚空之灵用尽全力警告道。
“哼,这不是你说了算的。”岑瑞头也没回的走了过去。
只是岑瑞没有看到,在他的头顶,一个硕大的黑色漩涡正在悄无声息地运转着,无数的黑色细线从漩涡里释放出来。
当岑瑞碰到虚灵之花的那一刻,无数的黑色细线瞬间将岑瑞的全身包裹起来。
黑色的细线速度快到肉眼难以分辨,甚至都不能引起空间的一丝波动,就这么将岑瑞紧紧包裹住。
“欺负我妹妹,你将要付出比死亡还要痛苦千倍万倍的代价!”另一个更加空灵的声音在岑瑞的脑海里回**着。
黑色的细线在岑瑞的身体里肆虐着,它们穿过岑瑞的皮肤,渗透到岑瑞的骨骼里。
岑瑞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他的挣扎换来的只是更大的痛苦。
他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他的皮肤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青色痕迹,那是黑色细线在他的身体里肆虐的结果。
岑瑞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他好像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血腥味,他好像听到了身体里的无数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结束了吗?”他低言一声,他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无边的黑暗渐渐将他笼罩。
“三少爷......”一声轻吟伴随着温暖的触感传到了岑瑞的大脑里。
“这是梦吗?”
岑瑞仿佛置身于海中,他向下沉着,周围泛起浪花,一波接着一波。
这个声音......
是艾琳娜吗?
“岑瑞,你这个呆子,我表现的还要多明显,你居然都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这个声音又是......
洛怡珊吗?
“谢谢你,岑瑞,我不会忘记你的。”
这个声音是林溶月?
我果然是要死了吗?认识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从我眼前闪过。
“你怎么能死呢,岑瑞,你死了谁来保护我们。”
这个声音是......顾诗晴?
对,我不能死,我死了,谁来保护她们。
不仅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爱我的人,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最重要的人!
“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我要活下去!”
岑瑞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变成了一束强烈的光芒,将他身体上的黑色的细线通通都燃烧成了灰烬。
“你居然破解了我的暗夜之丝,你活下去的信念还真是强烈。”一个长着黑色犄角,身高足有十米的恶魔出现在岑瑞的面前。
他将虚空之灵抓在了手里,轻轻一吹,对方身上的伤口立马复原成了没伤过的样子。
“我无意伤害你的妹妹,我只是想要虚灵之花而已。”岑瑞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跟他说话时,仿佛是隔着一座山。
“虚灵之花?你是说这个吗?”
恶魔将虚灵之花摘下,拿到岑瑞的面前,笑道:“不得不说,你很幸运,这朵花有着虚空之灵的祝福,它已经认你为主了,你想要的话,就拿走吧。”
“就这么给我了?”岑瑞警觉地问道。
恶魔轻笑一声:““当然了,一般人受到暗夜之丝的折磨,都会为了尽快摆脱痛苦,而选择立即结束掉生命,而你是唯一一个利用自身的强大信念破解暗夜之丝的人,这就是拿走虚灵之花的条件。”
信念?暗夜之丝?这一切都是什么?原来只是自己拿到虚灵之花的考验吗?
所以虚空之灵曾说的生不如死,原来是指暗夜之丝。
恶魔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勇士,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这句话不仅是你的信念,也是破解暗夜之丝的关键,暗夜之丝靠吸收人颓废的信念为食,你要活下去的强大信念,将暗夜之丝销毁。”
虚灵之花入手温润,仿佛有灵性一般,岑瑞将它紧紧握住。
恶魔说完这些话,身形便渐渐地模糊,岑瑞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地消散,他用尽全力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恶魔的身形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回响在岑瑞的脑海之中。
“去吧,为了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好好活下去!”
待岑瑞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柔软的大**,一切仿佛是他做的一场梦一样。
他撑起身子,明亮的太阳光线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突然有些不适应。
“你醒了?三少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艾琳娜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她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抱枕让岑瑞倚在床头。
“三少爷,快把这碗虚灵之花熬制的汤药喝了吧。”艾琳娜坐在床边,舀起一勺汤药喂到岑瑞嘴里。
虚灵之花的汤药入口甘甜微苦,比想象中的要更好接受。
岑瑞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这是谁熬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