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初这一夜因为耗子没能睡好,最后还是墨时瑾叫人过来处理,将那只耗子抓了出去,房间里才安静下来。

她靠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昏昏欲睡。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她蹭的一下坐直身子,“耗子抓走了吗?”

墨时瑾走过来,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已经让人清理走了,你怎么那么蠢,房间里那么大个窗,也不记着关上,估计是隔壁的耗子过来找你暖床。”

“啊!”

沈初初一顿头皮发麻,于是起身一蹦,跳上了他的怀里,双腿紧紧地勾着他的劲腰。

墨时瑾看着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眉宇闪现不耐,“沈初初,你这是借机投怀送抱?”

“送你个头!”

她的口水直接飚到了他的脸上。

墨时瑾将她丢到沙发上,“这就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吧,耗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你是想借机接近我……”

“呸,谁想接近你,自作多情。”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就迎面飞了过来,正砸中了他的脑袋。

“沈初初!”

“让你自作多情,如果你不来我家,我家也不会进耗子,都是你这个倒霉蛋。”沈初初睡意未醒,心底压抑许久的烦闷也彻底释放出来,冲上前揪住他的衣服。

墨时瑾看着眼前的疯女人,脸色阴沉极了。

她没喝酒,反倒是撒了酒疯。

“沈初初你给我松手。”

“不松,你个坏蛋,我想教训你很久了,今晚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两人僵持片刻,争执了许久。

墨时瑾见她越来越过分,当即一扯她的胳膊,将她往沙发上摁倒。

沈初初的双手都被禁锢到了头顶,顿时反抗不得,但嘴巴可不饶人,“墨时瑾王八蛋,不要脸的狗东西,林思悦现在敢那么嚣张欺负我,都是因为有你在撑腰,我上辈子倒了多大的霉啊,竟然碰上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诅咒你们呜呜……”

墨时瑾听不得从她小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眼,当即低头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唇。

她疯狂的摇头想要拒绝,但才扭开一点,又被摁了回来。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就着她的红唇抵死啃咬。

两具身子在沙发上扭动着,不小心碰落茶几上的东西。

渐渐地,他眼底的炙热仿佛要将她给吞噬。

房内的气氛越来越沉,窗外月光似乎格外的柔和。

沈初初迷迷糊糊地攀上他的脖子,忍不住低咛了声。

他的唇瓣开始往下移动……

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四周,薄唇碰触到的地方仿佛有微弱的电流划过,令她无比酥麻。

“嗯……”

沙发转到卧室****

翌日一早,一抹暖阳照进屋内,在地上洒下一片金黄。

沈初初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正想伸个懒腰。

手指尖忽然碰到一个温热的身子。

她大脑一阵停滞,猛地睁开了眼睛。

瞥见身旁的男人半**躺在她的身侧,俊脸上带着些许疲倦。

“啊!”沈初初捂嘴大喊,一脚踹了过去。

“咚—”

墨时瑾滚落到地上,整个人也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带着死神般的阴沉气息,“沈初初,你在干什么!”

“你你,你怎么还在我的**!”她拽紧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小脸气鼓鼓。

“难道昨晚,完事了我应该走人?”

“你闭嘴!”沈初初听到那字眼,顿时激动,“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现在,你立刻、马上穿衣服走人。”

墨时瑾从地上站起来,全身光着,出现在她的身前。

从上到下,每一寸都是完美的肌肤。

腹肌、胸肌……

“嗝。”

该死,她竟然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昨晚,是你主动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

“沈初初,你现在吃完了不认账?真是好样的。”

墨时瑾走到床边捡起自己的衣服,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沈初初坐在**,一脸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一刻骂自己蠢死了,“昨晚竟然没忍住**跟他那啥了,真是气死我了,果然男色害人!”

她犹记得,昨晚两人战况激烈,难舍难分,然后……

“沈初初你有点出息吧,不要再想了,你们都要离婚了啊!”

沈初初再次拍了拍脑袋,裹着被子下床。

等她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某人已经穿戴整齐,人模人样地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她揉了揉头发走过去,看到一桌子的美食,“你做的?”

墨时瑾冷瞥她一眼,“刚让人送过来的,你想吃吗?一口一万。”

“你抢劫呢!”沈初初毫不客气地坐上椅子,拿起一个小笼包就开吃。

他蹭她的地方住,还敢开口跟她要钱,不要脸。

“唔……”吃到一口油腻腻的鲜肉,她有点反胃,赶紧冲向了洗手间。

墨时瑾喝牛奶的动作微顿,注视着她的身影,“这么快就怀上了?”

“怀你个头!”

沈初初将那口包子吐了出来,洗漱完后走出来。

墨时瑾盯着她扁平的小腹思考了下。

沈初初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说,“你放心吧,我等会一定会吃药,不会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

他面色微冷,“你有自知之明,那最好。”

“呵,那是自然,如果有了小孩咱俩更难撇清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沈初初说得决绝,低头小口小口喝粥,可心里有多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两年多来,他们亲密过无数次。

可每一次,不是他做措施就是她吃事后药,他根本不给她怀上孩子的机会。

这也是他为三年后离婚做打算,就怕有了小孩,跟她分不开了。

沈初初虽然放下了,但每每想起这件事,心底还是很不好受。

吃完早餐,她独自收拾桌上的食盒,也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

墨时瑾也忙了起来,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需要我送你一程?”

她在厨房洗碗,冷漠回绝,“不需要,谢谢墨总好意。”

不多时,关门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沈初初洗完碗,默默地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去上班。

在路上她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一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