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开到了吉星府小区大门外。
“我到了,谢谢墨总。”沈初初迫不及待地下车,一把甩上车门。
墨时瑾没搭理她,正打算让司机开车走人。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在这破地方待多久!
“墨总,前边有辆车。”司机转头提醒了句。
他抬头看去,见欧禹风从前面那辆车走了下来,直奔沈初初。
顿时,车内气息骤降。
“初初。”
欧禹风款步来到她的面前,儒雅的脸上带着一抹担忧。
沈初初面露诧异,“学长,你怎么过来了?”
“我一直在这等你,今晚的晚宴我有事先离开了,没能跟你提前说一声,今晚发生的事情我也听到了一些,结束完电话会议就赶了过来,你没事吧?”
她耸耸肩,笑着说,“没事啊,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欧禹风看着她完好无损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转头看向路边停靠还未离开的车子。
“是谁送你回来的?”
“滴滴打车。”
话音刚落,那车子的后座车门就被打开,矜贵冷酷的男人迈步走了下来。
沈初初:“……”
欧禹风面色微变,拘谨且恭敬,“墨总。”
墨时瑾双手插兜来到他们的身前,冷傲的眸子轻扫过他,“欧总这么贴心,这么晚了还专门过来看望初初?”
“正好路过,那墨总怎么也在这?”
“我送她回来的。”
沈初初捏紧自己的包包,当即就想逃离,“那个,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快速地往小区里走去。
“我送你上楼。”
墨时瑾满含警告的看了欧禹风一眼,转身跟着她而去。
沈初初像是赶瘟疫一般不耐烦,“你别跟着我啊!”
“送你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通过保安门走了进去。
欧禹风站在原地,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们的身影。
良久,他失落地回到自己的车上。
他靠坐了一会,然后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初初和墨总之间是什么关系,越详细越好。”
沈初初和墨时瑾一前一后出了电梯门。
她忽然转身,额头差点撞上他的胸膛,赶紧后退一步,“我已经到家门口了,墨总请回吧。”
墨时瑾示意,“你先进去。”
她从包里掏出家门钥匙,打开门。
然而,她自己还未能进去,身后的男人便一脚踹开门,率先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
沈初初炸了,“墨时瑾你这条狗,给我滚出来!”
他就像大佬般在她家的毛绒绒沙发上坐下,“你要是不怕吵到邻居,嗓门可以再大一点。”
沈初初看了看隔壁几户人家,这时间已经不早了,吵到人家睡觉那真是罪该万死。
她关上门,没好气说,“说好的送我上来,你怎么还进屋了,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的家你还是不要随便进。”
“墨太太,麻烦你搞清楚,我是你的丈夫,我们还没离婚。”
听到陌生的三个字,沈初初心底泛起冷笑。
结婚两年多,这个称呼从没有在她的身上使用过,现在说起,是不是太搞笑了些?
她丢下包包,换下脚上的高跟鞋,“我先去洗个澡,出来后你最好已经离开我家,不然我就报警了。”
墨时瑾看着她自顾自地进房间拿睡衣,然后进了洗手间。
簌簌的流水声从里边传出来,洗手间门上倒映着她脱衣服的身影。
他看着,竟不知不觉看迷了。
该死,是这最近她不在身边,他心里不平衡了?
这时他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唤回心绪,是林思悦打来的电话。
墨时瑾起身走到阳台外接听,“喂?”
“阿瑾你应该到家了吧,我给你的汤喝了吗,味道怎么样?”林思悦声音婉转如莺歌一般好听。
他表情淡淡,想起来,那壶汤被落在车里了。
“汤我忘在车上了。”
“这样啊。”林思悦的声音隐隐有点失落,“没事改天我再给你送过去。”
“嗯,早点休息。”
“阿瑾等一下,初初没事吧,其实今晚我也挺内疚的,感觉很多事情因我而起,是不是我跟你走太近了,初初不高兴了?”
“你想多了。”
“今晚的事情确实是我们这边没管控好,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初初一定觉得很委屈,我也很心疼她,如果她真的心情不好,我可以过去陪陪她。”
不得不怀疑,林思悦这是在试探他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
墨时瑾:“她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早些休息,今天也比较累了。”
“好。”
两人挂了电话。
沈初初刚好洗完澡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边擦着头发,见他还在这,不耐烦说,“怎么还没走,真要我赶你啊?”
“下雨了。”
“什么?”
她快步出了阳台,伸手往外探了下,确实感觉到了雨滴。
墨时瑾理所当然的说,“我没带伞,司机也回去了,所以我今晚暂时在这留宿。”
“What!”
“怎么,你有意见?”
看着他那得意的俊脸,她竟无语反驳。
沈初初简直是要气疯,但是也无法阻止他。
为了防止他入侵自己的领域,于是她早早地进入房间,锁好门。
“哎,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下来了,可以睡个好觉咯。”她跃身躺到**,张开双臂划了划柔软的被毯,困意很快袭来。
房门传来一些扭动声,见打不开,外边的人便再没动静。
沈初初愉悦地进入了梦乡。
墨时瑾坐在她家的沙发上,拿着手机处理公务,平时他也不睡那么早,基本凌晨三四点才会入睡,这会在陌生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早睡。
他处理事务很认真,但房间里的一阵尖叫声打破了他的思路。
“啊啊!”沈初初忽然从房内冲出来,抱着枕头四川乱窜。
墨时瑾眉头微紧,起身过去拉住她,“你怎么了?”
她眼睛红红地躲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他的劲腰,嘴里还喊着,“耗子耗子耗子!”
他看着她还没睡醒的惺忪样,拍了拍她的后背,嘴巴却不饶人,“知道自己怕耗子,还住在这样的地方,不是很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