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了,沈初初照常上下班,只是一下班手机就关机,任谁也联系不到她。
每天利用上班和下班的一点时间,认真研究新设计品。
这天终于忙完了,她起身喝口水。
抬头时发现外边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又是一个黑夜到来。
沈初初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打开冰箱一看,半个月的存粮已经吃完了,空****的冰箱只剩下一片菜叶子。
“要不点个外卖?”
但是想想外卖也没什么好吃的,倒不如自己做的干净卫生。
“算了还是出去买点食材吧。”
她回到卧室换衣服,刚把手机开机,电话也在这会打了进来
一看是墨时瑾打来的,她下意识就不想接。
这半个月他时不时给她打个电话,但是她都无视没有理会,他嘴里定没什么好话,好不如不听。
好在电话没有响多久就挂了。
她看了眼日历,今天正是一月一次回墨家别墅吃饭的日子,估计墨时瑾打电话找她是因为这个,但她并不太想回去。
沈初初刚出家门,欧禹风的电话打过来。
“初初你现在在家吗,我在你家办点事,顺便路过,要不给你带点夜宵?”
欧禹风知道最近她在忙不让打扰,所以一直没敢找她。
“不用啦,我自己吃点就好了。”
“那你今晚忙完了吗?”
“差不多了。”沈初初刚刚已经把最后一版的图定下来,只等林思悦那边点头,就可以传给生产部。
她挂了电话,走出电梯。
小区外边两百米处就有一个超市,她走过去就可以。
现在天气变凉了,路上的行人也很少,大多都在匆匆赶路回家。
沈初初双手插兜走在路灯下,正在欣赏着自己优美的影子。
忽然,她看到身后出现两个黑影。
她回头正要看时,眼前一黑。
来人将一个麻袋直接套上了她的脑袋,然后迅速将她扛上肩。
“干什么!”
她在挣扎之间,兜里的手机滑落到了地上。
但那些人扛着她迅速上了路边的一辆面包车。
被落下的手机屏幕亮起,有人打电话过来。
墨家,凯旋一号大别墅。
墨时瑾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站在落地窗前,皱眉看着手机上的无人接听。
他抽着烟,神情高深莫测。
这女人当真是要跟他断绝关系,一个电话都不肯接?
想着这半个月来她的冷漠,他心底有些不耐烦。
舒洁走过来,关心问,“怎么了这是,今晚初初不想回来?”
“妈,你和奶奶先吃饭吧,她在忙,今晚来不了了。”
“你们现在都面临着要离婚,初初肯定是不好意思过来了,我也理解。”舒洁轻叹一声,循循善诱说,“你对初初应该好点,你要是对她不好,她肯定天天想要离婚。”
“我对她还不够好?”
以前要钱给钱,要衣服首饰包包也都给,他自认为自己做得很好了。
“就凭你跟林家那位走那么近,要我是初初,我也想跟你离婚。”
“妈……”墨时瑾有些无奈。
“好了,你打了这么多电话,她都没接,你就亲自过去看看吧,万一她出事了怎么办。”
“好端端的人能出什么事。”
舒洁还是不放心,“一个女孩子住在外边,危险系数太高了,你要是还有丈夫的责任,就赶紧去看看,你们还没离婚呢,这要是传出去,对你们影响也不好。”
墨时瑾虽未说话,但捻灭手中的烟头,拿着手机转身走开。
舒洁看着他拿了车钥匙出门,这才放心下来,“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会珍惜人,以后失去了就知道后悔。”
负责照顾老太太的佣人走过来,“夫人,墨总最近把老太太的家庭医生叫过去给林小姐看病了,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舒洁面露震惊,随即有些恼怒,“阿瑾他真是的,家庭医生怎么能随便外借,而且现在老太太年纪大了,医生是要一直守在家里的。”
“估计是林小姐开口了,墨总不好拒绝。”
“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墨时瑾来到了沈初初的住处,但是摁了很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回应。
他以为她只是临时出门了,打算去小区下边等等。
经过保安亭时,无意间看到保安大叔拿着一部粉红色的手机把玩着。
墨时瑾停下来,皱眉问,“大爷,这手机你哪来的?”
那手机背面贴着一只很蠢的叮当猫,他一眼就认出来是沈初初那只。
保安抬起头,“刚刚有个人捡过来的,应该是哪个人的手机掉了,放在这边,想着等会会有人回来找手机。”
“给我看看。”
他将手机取过来,试着开锁屏,果然进去了。
那女人八百年都不见换一次锁屏密码。
“这手机丢多久了?”
“手机被送到我这,有二十分钟了吧。”
墨时瑾心中隐有不安,她不可能无缘无故丢了手机,而且这么晚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
他转身给江南打电话,“帮我查一下沈初初小区外边的监控,我要知道她二十分钟前去了哪里。”
“墨总,是沈小姐出事了吗?”
“赶紧查,别废话。”
“好的。”
一间普通民房,大门被粗鲁推开。
“啊。”
沈初初被人一把丢在**,粗硬的木质床板硌得她的腰酸疼。
“你们谁,放开我!”
来人上前一把扯开了她头上的麻袋。
她感受到外界的强光,下意识闭了闭眼,等缓过来后才睁开眼。
只见面前站着三四个长相猥琐的老男人,秃头的秃头,大肚子的大肚子,掉牙的掉牙,一个比一个还丑。
民房里到处都是灰,四处散发着霉味和男人的臭汗味。
上头的味道让她感觉到强烈的恶心,很想吐。
“小丫头,有人把你送给我们了。”中间的男人上前,俯身对她说话,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夹缝里还夹杂着青菜渣子。
口臭味扑面而来—
沈初初被熏得一阵头晕,快要恶心死了,连忙别过头,怒声问,“谁让你们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