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十八阵前反水

到后面有军队来,孙克咸一惊,连忙站在车上望去,]57出一丝古怪的神色,道:“是我们的人。”

来了援军是好事,不过,眼下好象有点多此一举,柳营已经完全控制局势,不要说还有第三道防线,就是第二道防线清军也无法冲破,本来是柳营独占的功劳不得不分出去一部分,孙克咸的神色才会古怪。

“孙将军!”

“陆将军!”

尽管要将一部分功劳分出去,在陆正先的飞虎营赶到时,孙克咸还是亲自迎接,毕竟各个营的统领都交情不错。

“孙老弟,怎么样了,鞑子进攻的如何,要不要飞虎营补上?”正式见过后,陆正飞挽着孙克咸的手,急匆匆的问道,前面的战事还很激烈,不时传来的枪炮声让陆正先产生了错觉。

孙克咸脸上露出笑意:“陆大哥,飞虎营赶路已经累了,不如休息一下再说吧。”

看到孙克咸脸上的笑意,陆正飞失望起来:“唉,本以为紧赶慢赶能够救你小子一次,来个力挽狂澜,没想到却是白捡你小子的功劳。

进入山东以来,除了开路的柳营,其余各营几乎没有参加过一场战事,大家都抢着表现的机会,这次陆正飞总算抢到西门增援的机会,没想到西门根本不用增援,他们辛苦赶路,只能旁观,难怪陆正飞会郁闷,早知如此,还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他们在南门说不定还会捞到一点战斗的机会

青州府南门,此刻大门已经打开,羽林卫正在鱼贯而入,城墙上,到处是火炮轰击的痕迹,不时可以看到清军被炸的断腿残肢的尸体,城楼附近,一名身穿绣着狮子图案服饰的武官尸体倒在一旁,他的手上握着一把长剑,长剑上还有一丝殷红的血迹,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口,看样子这名武官象是自刎而死。

死去地这名武官正是索尼留下来守城地总兵张天禄。在羽林卫大炮轰击下。张天禄身边地八百多人不要说守城。就是弹压那些青壮也来不及。随着炮击地延长。逃跑地青壮越来越多。在青壮大量逃跑之后。张天禄地部下也开始逃走起来。他眼看无法阻止明军入城。知道自己落到明军手中绝不会有好下场。绝望之下。张天禄只好拨剑自杀。

羽林卫对青州府南门地攻克轻易地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一顿大炮后。城头上地守城已经死地死。跑地跑。等到羽林卫登城时。城头已经没有活人。前面地羽林卫还以为清军埋伏起来。只是等明军到了城门还没有见到清军时才确认守军已经没了。接下来自然好办。先进城地羽林卫直接将无人防守地城门打开。引导大军入城。

进城之后。阎应元马上将大军分成数部。一部迅速占领城中重要地方。防止流氓混混乘机作乱。另外分成三部。向其余三个城门出发。将其余三门也拿下。北门。东门守军同样不多。两下夹击下守城很快大溃。清军守将死地死。降地降。连一人也没能逃跑。只是西门这一队羽林卫到城门口时才发现。谢迁地义军先抢了他们地功劳。

不过。西门地羽林卫却不用担心没有功劳。城下还有一万多清军被堵住。看到城下清军离城墙不过数百步到千余步地距离。这个距离。火枪、弓箭无可奈何。却是火炮地最佳射程。羽林卫马上在城墙架起了火炮。随着“轰隆”地巨大响声。城头上地炮弹飞舞。落到了还有冲锋地清军头上。无数地清军承受不了身后地打击。倒在血泊中。

受到前后打击地清军顿时懵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安全之地。只能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可是明军地炮弹不长眼。乱窜也不安全。许多人走投无路之下。不顾军官地严令。纷纷跪地求饶。

“起来。起来。”耿仲明象一只发狂地野兽。用刀砍着跪在地上地部下。那些人却象木头一样。任由耿仲明地刀砍在脖子上也不肯起来。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倒下。

“你,你,你们快将这些人全砍了。”见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耿仲明更是大怒,指着还站着的部下道。

那些还站着的部下却没有听耿仲明的话,一个个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自己主帅,耿仲明更是怒不可遏,喝问道:“怎么,你们也要抗命吗?”

一人壮着胆子道:“王爷,眼下已经到了绝境,不如降了吧。”

“降,你说要降?”耿仲明咬牙切齿的道,提着刀一步步向那名部下逼去,出于对耿仲明长久的畏惧,那人明知耿仲明要对自己不利,只是却迈不开步子。

“噗。”声音从

背后响起,一柄明晃晃的刀尖穿过耿仲明的背部从前TTT来,刀尖上,鲜红的血液如同珍珠一样滚落,耿仲明呆呆的望着胸前的刀尖,他费力的扭过头来,却见自己亲兵队长陈绍宗站在身后,手中还紧握着那把插入自己后背的刀柄。

“你好……”耿仲明艰难的道,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背叛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兵队长。

“王爷,反正你迟早要去,又何必拉着兄弟们一起送死,不如卑职送王爷一程。”说完,陈绍宗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手中的刀柄用力一绞,大量的鲜血从耿仲明口鼻中喷出,陈绍宗将刀一拨,耿仲明的尸体砰然倒地。

看着王爷倒在地上,剩下的人一片茫然,只是却没有人指责陈绍宗,四周的炮弹依然在落下,每落下一枚炮弹,几乎都要带走数条性命,炮弹根本不分是跪还是站。

陈绍宗眼睛一转,大喊起来:“大家还愣着干什么,拿起兵器来,将鞑子杀光,大明自然会接受我们的投降,我们就可以继续活命。”

听到可以继续活命,耿仲明的天佑军才从迷茫中惊醒,地上跪着的人也重新爬了起来,跨上马背,所有人都用目光望向陈绍宗,眼下耿仲明已死,众人自觉将杀耿仲明的陈绍宗认作头领,陈绍宗强忍喜色,指着前面也如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满人,喊道:“杀!杀了他们,大家就得救了。”

“杀!”剩下的数千天佑军沿着陈绍宗指的方向杀去。

此时清军还有近万人左右,只是满人的白甲兵已经只剩二百多人,加上蒙人的军队也不过一千人左右,剩下的都是绿营兵,分属七八个总兵,其中又以耿忠明的天佑军人数最多,还剩四千多人,几乎占了一半,天佑军这一反水,四周的绿营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凡挡在天佑军路上之人都被砍倒,一些绿营兵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大骇着躲开,天佑军很快就与满蒙联军相接。

“你们要干什么?”一名白甲兵看到了天佑军来意不善,先行喝问道。

久处于满人**威下,气势汹汹上来的天佑军被这一喝,竟然迟疑不前起来。

“杀!杀了这些鞑子我们就有救了。

”陈绍宗鼓动的话又从后面传来,前头的天佑军不再迟疑:“杀”十数人一起举刀,向那名白甲兵砍来,白甲兵大骇,举刀相抗,“铮,铮,”这名白甲兵一刀挡两刀,可惜砍下来的却是十几刀,其余长刀一起砍在白甲兵的身上,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这名白甲兵已经被分尸。

“杀!”杀了一人后,天佑军更不迟疑,向剩下的千余蒙满联军冲了过去。

一名白甲兵满脸惊慌的喊了起来:“大帅,不好了,天佑军反水了。”

“好,好。”索尼气急而笑:“这些汉人果然不可靠,杀,杀光他们。”

“是。”天佑军的落井下石让所有的满蒙联军愤慨起来,他们对付汉人的枪炮不行,难道对付拿着同样兵器的汉人也不行么,两支军队顿时碰在一起,自顾自的撕杀起来,不时落下的炮火仿佛成了助兴的焰火。

“这……”无论是城头上的羽林卫还是城下的柳营都看得目瞪口呆,清军竟然自相残杀起来。

“停止发射。”城头和城下的火炮相继停止,明军的火枪也停息下来,只有天佑军和满蒙联军还在舍生忘死的撕杀,没有明军火炮的干扰,两军的战事更加激烈。

虽然天佑军是满蒙联军的四倍,可是天佑军刚刚反水,兵无战心,反而满蒙联军却是一腔怒气,加上满蒙联军在素质上本身有优势,很快,满蒙联军就占了上风。

陈绍宗没想到满蒙联军已是病猫还有这么大的力量,他看到退到一边,足还有四千多人的绿营兵不知所措,连忙大喊:“满人怕大家投降,要把汉人杀光再一起死,大家一起上啊。”

那些绿营兵并不知道天佑军与满蒙联军为何会打起来,听到陈绍宗的话,心中顿时大惊,满人这种做法并非没有可能,一名大汉大骂起来:“狗鞑子,我们替他们卖命十几年,一点生路也不给,大家一起上,先杀光他们。”

在陈绍宗的鼓动下,其余四千多绿营兵顿时也加入到攻击满蒙联军的行动中,多了四千多人,双方的兵力成了八比一,满蒙联军顿时由上风变成了下风,尽管如此,将这一千多满蒙联军剿灭,八千多的绿营兵最终只剩下不到四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