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十七章层层相阻
次索尼亲自带队,改变前面全线冲锋的做法,集中攻)T城上看去,清军就象一条黑色的长龙,夹着滚滚烟尘,朝明军中间狠狠撞击而去,气势更胜从前?
城楼上的赵束乡等人都有几分懊恼,没想到此举反而令鞑子产生破釜沉舟的想法,如此,岂不是帮了倒忙,可是到了此时,他们就是再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
“快,把后面的大车也推上去”孙克咸大声呼喊着,所谓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清军看似来势汹汹,这基本上是对方最后一次拼搏,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了手的肥肉飞走,挡住了,这股清军基本上没有再翻身的余地?
一辆辆大车被羽林卫推的飞快的转动起来,他们要在清军攻击的前方设上第二道防线,而前方的羽林卫刚是一脸严肃,默算着双方的距离?
“放”杜大山命令道?
“轰隆”羽林卫的大炮首先发威,数十枚炮弹落到冲锋的满人白甲兵中间,满人最精锐的白甲兵身上的铠甲就象是纸糊的一样,被飞溅的弹片割开,人体恍了数下栽到地上,冲锋的满人中间顿时空了一大片?
一枚炮弹在离索尼只有数步远的地方炸开,他跨下的爱马“律律”大叫了一声,腹部被弹片划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汨汨而出,马蹄一软,将索尼从马背抛下,重重摔在地上?
“阿玛”?
“大帅”?
看到这一幕的索额图和索尼的戈什哈吓得心脏差点要停止跳动,急忙勒住缰绳,将索尼四周护住,不让后面的骑兵踩到?
索尼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看了一眼爱马,爱马看到索尼起身,挣扎了数下无力起身,眼泪顿时大颗大颗的流下,这匹马跟了他将近十年,眼下还是壮年,如今却死在这里,看到自己的爱马样子,索尼不由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
“阿玛骑我地马吧”索额图从马背上跳出来牵出自己地大红马道?
索尼望了儿子一眼前面明军地火枪声已经响起战马地悲鸣临死前满人地惨叫清晰地传入耳中他没有接儿子地马而是跨上一名戈什哈牵过来地马匹手中长刀举起眼睛紧盯着前方?
“大帅!大帅!”见到索尼没有事所有地戈什哈都喜极而泣欢呼起来?
“冲!”索尼长刀前指重新冲锋起来数十名戈什哈将他紧紧拥在中间索额图也翻身上马跟在后面?
前方满人白甲兵丢下数百具尸体后终于冲破明军地防线进入了与明军相距数步远地地方一名满人手中长刀闪电般劈下将一名正在装弹地羽林卫头颅砍下看到地上咕咕滚动地头颅这名满人心中大喜高喊起来:“杀!”?
他已经看到眼前前面一名明军眼中慌乱之色正要用长刀继续砍下时胸前突然感到被东西大力撞了一下一阵剧烈疼痛传来接着力气消失手中长刀咣啷一声掉到地上一头栽在马上却是后面一名明军看到危机用火枪解决了他?
有一就有二,又有数名清军冲到了明军面前,连杀了数名羽林卫后才被击毙,只是这样一来,明军已经无法做到用子弹持续封锁了,更多的清军冲了进来,到了近前,手雷也来不及使用了,眼看着清军就要冲入明军阵列中大砍大杀,数声清晰的命令传来:“撤!”?
刚才还排得整齐的明军队伍听到撤的声音,再也顾不得维持队伍,拖着火枪转身四散而逃,眨眼间整个明军的队伍就崩溃?
“快,开炮,向前面开炮”杜大山看得清楚,大声喊道?
“将军,不行啊,炮管太烫了,再开就要炸膛了”一名炮兵百户苦着脸道,眼下各门大炮都已经发出十几二十发发炮弹了,连整个炮管都要变得通红,若是有人用手不小心碰到炮身,马上就会滋的一声,整个手都冒烟,就连打湿的抹布放在炮管也是热汽四冒?
“那,快降温”杜大山无奈的道?
“是,将军?
”?
见到明军四散而逃,满人白甲兵愣了一下,马上大喜过望,这种从背后追杀正是满人最善长的游戏,只是这些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畅快的感觉:“杀,杀光明狗”?
数百最前面的白甲兵疯狂呐喊起来,他们拍打着战马,肆意狂笑,这一刻,他们的角色转换了过来,由被明军任意屠杀的猪羊?
为屠夫?
“砰!砰!砰!”无数的枪声重新响了起来,将满人从屠夫的幻想中拉回现实,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正在追杀明军的满人突然象施了定身术,呆立不动,然后一声不吭从马背栽下,鲜血汨汨流出,将地上的泥土染成一片紫黑?
后面的满人愕然的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明军已经筑起第二道车阵防线,车阵后面,一排排的明军正在射击,而前面溃散的明军正伏在地上,向车阵底下钻过,然后重新整队?
“杀!”不死心的满人重新向明军第二道防线冲击,枪声大振,冲锋的满人象割麦子一样倒下,双方都回复了满人第一次冲击时的情景,清军付出无数的伤亡只不过让明军的车阵后移了百步?
“好”城头上,谢迁、丁可泽等人都看得热血沸腾,为下面羽林卫的表现喝起彩来,谢迁他们甚至可以看清羽林卫正在准备第三道防线,即使清军还有能力冲破第二道,绝没有能力再冲破第三道?
看着满人撞在第二道防线上重新伤亡惨重,孙克咸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若不是车辆够多,又只需防一面,今天的车阵真要给这些鞑子破去了,这样一来,不但柳营伤亡会大大增加,清军要走也无法拦阻,他这才想起来,好象好久没有听到大炮响了,扭头向一名传令兵道:“问一问杜大山,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开炮?”?
孙克咸的话声刚落,“轰隆”惊天动地的炮声又落了下来,在清军冲击的队伍中溅起高高的烟尘,将一大片满人吞没在硝烟之中?
“大帅,不行了,正黄旗不足五百人了,让大家撤下来吧”一名牛录满脸是泪的向索尼哀求道?
二千白甲兵,在十余天前埋击时死了五百人,如今只有不到五百人,刚才的冲锋已经死了一千人以上,即使以白甲兵如此精锐,死了将近七成后,其余人也不由迟疑起来,听到那名牛录的话,许多人用希冀的目光望着主帅?
“噗”索尼的长刀捅进了牛录的肚子,那名牛录脸上全是不可思议之色,砰的一声倒在地上,索尼将沾血的长刀举起,脸上一片狰狞:“再敢言退者斩,全军前冲!”?
“冲!”其余白甲兵看到这种情景,知道再也没有后退或停止的余地,重新冲击起来?
“王爷,王爷,停一下吧,再打下去我军就要光了”另一边,耿仲明的人马也是死伤惨重,一名部下拉着耿仲明的马头劝道路?
耿仲明头上的金盔已经不知掉到哪里去了,衣服沾满了泥土血迹,早已没有了王爷的威严,脸上一片死灰色,他也亲自冲锋数次,不过,这些血迹都是他的亲卫用身体护住牺牲时沾上的,没有部下的护卫,他早已经死了不知几次了?
听到部下的话,耿仲明嘴角抽*动:“打光了又如何,若是冲不出去,我们留着人又有何用?”对于耿仲明来说,确实如此,自从山东叛乱,他随着孔有德、尚可喜三人跨海投皇太极之后,他们的路已经注定不可能再回头,当年他们在山东大杀了一通,结果到头来自己还是要死在山东,耿仲明只觉得,这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
听到耿仲明的话,其余将领只能交换了一下无奈的眼色,耿仲明若是再向大明请降,十有**没有好下场,只是其余人或许可以留住一条命,只是这话却不能当面说出来?
“快,快”沿着南门到西城的城墙外围,一支数千人的队伍正在快速移动,尽管速度已经极快,这支队伍的首领陆正先还是不停催促着,他的部下号称飞猛营,行动自然不慢,只是此刻听到西门传来的隆隆枪炮声,他恨不得自己和部下当真如同长了翅膀的老虎一样能飞?
青州城墙本来就宽大,加上外面又有护城河,从南门到西门虽然只需绕城四分之一,若是直线距离可能不足六七里,只是弯弯绕绕之后,却是有二十多里的路程,而且一些地方只有羊肠小道,部队需要在庄稼田梗上行走,速度自然快不起来,花了一个多时辰,飞虎营终于踏上官道,已经可以看到前面正在战斗的硝烟?
“大人,不好,后面来了一支部队”一名参谋看到烟尘,骇然的道,若这时候从后面来到一队清军的话,整个战场形势马上就要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