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指挥使杨杰暗中处置白连教的时候,赵津南偷偷的在选拔精锐,一千多兵,选出前二百名,他只是去搞破坏,练兵,并没有打算和鞑子硬碰硬,兵对兵,将对将的对拼一下,那不划算。

“虽然我并不想去招惹鞑子兵,但是,根据可靠消息,鞑子兵已经开始为入关劫掠屠杀我们汉民做准备了,就这么一两年,顶多三四年估计就能打进来,如果我们现在不开始准备,鞑子兵来了,你们怎么办。”

赵津南站在一块高地上,居高临下看着整整齐齐的二百人方阵,在这一片,他根本就没有对手,土匪几乎都被杀了个干净,没人知道是他们下的手,知道的都死绝了。

底下有些窃窃私语,赵津南一摆手,示意安静。

“我知道,你们中有从关外逃亡过来的人,后金鞑子威名远播,你们怕吗?”

“不怕,不怕。”

“鞑子杀我汉民,可恨,可杀,金钱鼠尾,剃发着实可恨至极,以我汉民为奴隶,着实可恨,你们愿意做奴隶,吃不饱穿不暖,自己甚至家人的生命都得不到保障吗?”

“不愿意。”

……

一声高过一声,军心可用,这也就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周围警戒哨布置的很远,要不然被有心人发现,这鼓动人心,就容易被人告发,涉及谋反,谁都不敢大意。

“那好,跟着我,建功立业,封侯拜将会有的,金银财宝,会有的,良田土地,家丁仆人,这些都会有的,现在我命令,三天后在此集合,目标鞑子。”

赵津南心想自己不去做个政治家可惜了这一身“才华”。

赵津南的私盐做的很大,虽然他一直隐藏幕后,多是挂别人招牌,甚至虚报后台靠山,但是和许多大商家还是有些交情的,借个几艘船还是有希望的,无外乎重金许利,欠人情。

至于官面上的职责之类,他相信杨指挥使会帮他遮掩的。兵数少了二百人,那就更不是问题了,随地拉几个流民农民的充数就可以了,吃空响不就是这么吃的吗?再说了,大部分兵丁都是在种地,有啥好检查的,没人会上纲上线的。

三日后,有商船的商家给他带来了五艘船,看样子是从南方赶来的,就停在他的盐田外面。

“赵大人。”从船上下来一人,拱手说道。

“刘掌柜,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我这次打算去做些买卖,以后给刘掌柜的货就让利三成,以作酬谢。”

赵津南姿态摆的很低,这年头,有船的,买卖定然做的不小,说不定哪个地头就有大官背景,小心一些总没有坏处。

“赵大人不必如此,我们之间不用如此见外,上次之事还多亏赵大人,些许小事还请不要在意,最近海上不是太平静,生意不太好做,闲着也是闲着,做个顺手人情也不错。”

刘掌柜笑了笑,解释道。

“原来如此,刘掌柜车马劳顿,本官已备好酒席,感谢刘掌柜,请。”

赵津南宴请他,礼尚往来,不能太失礼数,让人看轻。

“如此便麻烦大人了。”

刘掌柜一拱手,跟着赵津南而去,这几艘船便由赵津南接手了,二百多人就这么上了船,先适应一番。

席间,两人一顿攀谈交情,赵津南也是有后台的好不好。

就这样,刘掌柜很快便被喝趴下了,这时代的酒,高度数的还真不多。

翌日清晨,在安顿好刘掌柜一行人后,吩咐杨齐大管家看家,赵津南便带着两百多兵丁上船,一行人,迷彩服装扮,这是一直以来定制的军服,此行,虽说外面靠海,但是往里深入,那丘陵山地可是不少,少不得山地作战。

强弩,定制军刀,这都是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他手下铁匠虽说不少了,但是,好兵器,却不容易炼制。

不少外伤草药,剩下的就是粮草了,不少腊肉,海货。

“出发。”

赵津南一摆手,兵丁陆续登船而上,船很大,五艘船估计能载个四五百人,够用了。

行船之事还要多多拜托船上的船长和老水手,这方面他不行,船上操作人员待遇还不错,他们也很认真,七八月份,海上风暴不少,不过赵津南挑的日子还算不错,一路上还算平稳。

时间过的很快,除了刚开始的兴奋,周围一片蔚蓝,容易产生烦躁情绪,赵津南提前做过准备,晕船的,早就被剔除下去,不在这二百兵丁中,还有些兵丁则属于后勤处的。

“军议。”赵津南传令。

十几个队长,很快便来到,统一站立。

“此行已出发三日,估计再有个一两日就到目的地了,明确目标,我们不是来和鞑子对拼的,劫掠战马优先,兵器铠甲缴获便装备上,金银第二,俘虏第三。

特种作战,劫掠者计划开启,此行分两队,明暗两队,一队进攻行动,二队掩护,我可不想被人盯上,不可浪战,安全第一,最好能劫走几个会养马的传达一下作战计划。”

赵津南大体上布置了一下,毛文龙可是在皮岛驻军的,离着鹿岛可不算远,说真的,他还真不是很愿意接触这位,毕竟做到这个位置的人,让他怎么小心忌惮都不为过,他的底气不足,说的不好听,他现在是属于擅离职守,谁知道会怎么对待自己。

虽然历史上有记载,但是历史必定有它的局限性,就这么二百来人,还不够几万人塞牙缝的呢?再说了,毛文龙率领的军队可是一直和鞑子玩游击的,可不是山贼卫所兵能比的,他可没自大到二百号人去对抗几万人。

船队摸索着靠近了鹿岛,现在没有导航,不迷失已经很不容易了。

登陆以后,这小岛上人也不算少,毕竟也是毛文龙的根据地附近,赵津南船上可是带了不少粮食的,他准备俘虏些鞑子用的,上岸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改变了主意。

“杨超,吩咐下去,行动延迟,我有笔买卖要做一下。”

“是,大人。”

杨超一脸严肃。

赵津南上岛后,巡视士兵便上报了,这么几艘大船,想不被人发现,几乎就是不可能的,说来也巧合,此刻驻守此地的正是尚可喜,那可是后世评为大汉奸的。

赵津南有些纳闷,这么个“荒岛”值当的这么个大人物守着吗?

转念一想便回过神来,此时正值天启六年,尚可喜才二十出头,没那么夸张的职权,估计也就和自己的职位差不多,此时应该是带兵分屯海上。

关于尚可喜,也算是被逼无奈的成分居多,若非得罪沈世魁被沈世魁算计,估计也很难走到那一步,赵津南也懒得去评价,历史毕竟有它的局限性,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评价的标准,但是,明朝其实已经注定了一定会灭亡的,光有一条你就能看出端倪,就像孔有德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