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蝶——缘
,拦在纱兰面前不准他把人带走。纱兰不屑的笑着推开墨荷:“一个贱婢都胆敢阻挠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身旁同来的小倌担心地扯扯纱兰的衣服,毕竟墨荷是林宇近侍,还是留点面子的好。
纱兰甩开那人的手,继续对墨荷说道:“我告诉你,我可是宇的枕边人。你自己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看清自己是站在个什么位置。”
墨荷也来气了,不过是个仗着有几分姿色以色事主居然还敢这样目中无人,凶狠道:“等世子回来,你一定会倒霉的!”墨荷一向是个软心肠,从来也没有这样过。但是她就是看不惯纱兰欺负南宫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着要是南宫采怎样了纱兰一定会被林宇收拾。所以这番话说得是底气十足。
眯着眼睛,纱兰靠近墨荷,拉住她的衣领威胁道:“聪明人就闭上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宫采伸手拉开两人,把墨荷拉到自己身后。盯着纱兰:我跟你走,放了她。纱兰见状冷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关心,原来还是会英雄救美呢。”纱兰靠着墙:“那你跟我来吧!”
墨荷拉住南宫采,小声道:“不要去。”南宫采摇摇头,对墨荷笑笑:不要紧的。墨荷还是小声的嘱咐道:“那你小心,世子一回来我就会给他说。”南宫采点头,然后便被纱兰还有另一个小倌架走了。
纱兰把南宫采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房内熏着香,但是这香味却让南宫采倍感不适。南宫采不带任何感情,看着纱兰,就像是看路边的野草。这么多次的毒打、辱骂,纱兰也不见南宫采对他有任何恐惧,从南宫采眼里,他看不出害怕,愤怒甚至是恨意。这让纱兰很恼火,毕竟像南宫采这样越是干净的人越让他感到深深的自卑。
纱兰坐在正位上,看着南宫采妩媚笑着:“每次我打你,骂你,你都没反应。看来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吧!今天咱们来玩玩新游戏,你说好吗?”说罢,向身旁的两个小倌使眼色。那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朝南宫采走去。
八成又是一顿毒打了,南宫采想到。反正也是皮肉之苦,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和林宇把误会解释清楚。
南宫采闭上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一个人自身后将他牢牢按住,另一个人则把一杯不知掺了什么的水灌进了她的嘴里。等到那人灌完,南宫采早就被呛得一直咳。身体却渐渐热了起来,莫名的发热,南宫采心说不好,他们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的罪过纱兰,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纱兰这时笑了,终于看见他着急的样子了。
“觉得我这屋香吗?告诉你,我点的是勾魂香。”纱兰走到香炉边,揭开香炉的盖子伸手把香味扇到自己鼻下:“这勾魂香本来是普通的香料,但却是奇特的很。若是同迷迭香一同使用便会有催情的功效,而且……”纱兰凑近南宫采,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而且,不做就会死。不要怪我,这都是宇让我做的……”
不可能!南宫采的眼里浮现出悲愤,林宇不会这样做!你骗人!
纱兰看着对方笑得更欢了,摸着南宫采的脸:“不然你觉着我收拾了你这么多次,为什么还是好好地呢?没有他的默许,我敢吗?你说是做,还是不做呢?你想活吧!”看着南宫采眼里的恐惧,自己的血也都在欢呼:“哈哈!原来你也会害怕啊!用荆棘蘸了盐水打你,你都不给我叫一声,今天终于知道原来还是我的方法没用对啊!那今天我绝对有信心让你叫个够!上!”
纱兰挥手,那两个小倌便开始脱南宫采的衣服。南宫采反手被人捆住,又被人从身后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不!你们会后悔的!不要!在药的作用下,南宫采的挣扎渐渐软了下去,目光也看着远处开始迷离。不,不会的,林宇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心却有了裂缝,从最里面开始撕裂,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绝望像是一双铁手将每根骨头都折断,内脏被扔进油锅里一般难熬。
小倌们上下其手,不一会儿便将他脱了个精光。见到这身诱人的胴体,所有人心中都是满满的欲望:吃掉他!
看着那两人渐渐靠近,此时南宫采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林宇!林宇你在哪里?快回来!快回来啊!
“你们在干什么!”林宇大声呵斥道,他也不知怎么回想今天早点回来,没想到看见这一幕。原来自己不在家他们竟然敢背着自己这样做!一脚踹开南宫采身后的那个小倌,便看见被脱了个光的南宫采。
另一个吓得跌坐在地,纱兰看着林宇快要喷火的眼睛,心想糟了。弱声弱气道:“宇……听我说,我们是闹着玩的。他没有事,只是给他喝了些迷迭香的水而已……”
“而已?”原本被眼前场景惊住地林宇声音陡然增大,“够了,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看住,不准一个人走!”
说罢,脱下外衣将瘫软的南宫采裹着抱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内,林宇将南宫采放下,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怎么会不知道这迷迭香和勾魂香的作用,那可是那些烟花柳巷专门拿来**新人用的!若是不做便会毒发身亡……林宇光是想想都觉着难受。
俯下身去,亲吻着南宫采的额头,脸颊,鼻子,红唇。被用了催情药的南宫采,早就是意乱情迷,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任由林宇给他带去极乐,扑灭他体内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仔细的亲吻着对方柔软的身体,林宇渐渐向下游走在锁骨边的舌也开始在雪白胸膛的两点樱红之间徘徊。
迷乱的哼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林宇闭着眼极尽温柔的舔弄这这具让他着迷的玉体。双手游走在对方的**,南宫采还是没有变,几经林宇的挑逗他就很快的解放了。瘫软在**,意识还是有那么点模糊不清。
发泄完后的南宫采全身竟泛起了微微的粉红,林宇咽下一口唾沫。知道南宫采已经没事了,但他还是想要继续下去。他想听南宫采的声音,他想看身下人在自己面前颤抖,他想品尝那人眼角流出的泪水,他,想要那人的一切。再度的俯身下去,林宇伸手缓缓的开拓着对方的身体,“采,把腰抬起来。”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林宇的心里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酸楚。
南宫采迷迷糊糊地好像是听见了林宇的声音,是吗?是林宇吗?光是听见他的声音,南宫采就觉得安心了,知道有林宇在自己就安全了。依从对方的话,把腰抬高了点,下一刻是那个熟悉的进入。
林宇在南宫采身体里缓缓的律动,就像是在碰触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两人好久也没有这样过了,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林宇和往日有了那么点不同,像是时光倒转回到了从前。南宫采想叫出声,但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咿呀声和急促的喘气。“采,今天他们碰了你哪里?我给你洗干净。”
说罢,将南宫采抱起,以这个姿势再次进入,林宇有力的手托着南宫采的细腰一上一下做着节律的运动。南宫采本来就没多大的力气了,此时只有软在对方身上,紧紧地抱住对方。长发被汗水打湿,交错缠绕着两人的身体,好像长发也觉着这样就可以把他们牢牢地拴在一起。上肢相互支撑着对方,紧密的相拥,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了?无奈,只用通过拥抱来消除。心里的痛,也只有身上的痛来缓解。像是灵魂哭出的眼泪幻化成纯白的琼汁,白浊顺着两人的**处缓缓流下,湿了彼此,湿了双眼。
就在两人共同达到巅峰时,林宇像是在对自己说:“采,好想听见你的声音。”
如果这是梦就好了,南宫采心想,如果这是梦,我宁愿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若果要我付出疼痛的代价才能得到与他亲近的机会,那……我愿意疼痛一生。
夕阳照不进,红帐底下鸳鸯卧。秋风吹不落,软榻之上美人笑。
☆、第十六章 (3220字)
第十六章
将两人身上清理干净,林宇双手抱头坐在床边。看着因为药效还处于沉睡状态的南宫采,他的心好难受。自己应该恨他才对啊!应该恨他的不告而别,恨他的有始无终啊!为什么看见他被人那样对待,就会心痛?林宇看不懂自己的心,现在就好像是被人扔进了迷宫,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出口。
头痛的找不出答案。穿好衣服出门,林宇决定这个问题先放一放,那几个罪魁祸首不能再留!
纱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被林宇如此对待。他自信自己没看错,林宇和那个新来的感情并不好才对,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责怪自己!怎么会派人看守不让自己出门!那个叫烟冷的琴师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林宇的心勾去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纱兰急切地冲上前去解释:“宇……”林宇将他一把推开,脸色是他从未见过的阴森:“我问了那几个人,这段时间我不在时发生的那些事都是你指使的?”纱兰瞪大了眼,那几个小倌收了自己的好处怎么会这么容易开口?林宇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着道:“看来是了,那么这次也是了?”
反正都到了这步田地,纱兰想还不如交代的清清楚楚。豁出去一般,抬头仰视着林宇,近乎疯狂道:“对!我讨厌那个烟冷,我讨厌他!为什么他一个哑巴可以有那样无双的姿色,为什么他的眼神总是那般清澈!每每见到他我都会清楚的感到自己是有多卑微!我恨他,我嫉妒他,所以我想回了他!我要他的灵魂染上污浊!”
纱兰回想起年幼的自己被人用药,玷污;想起自己堕落**,在别人身下求欢;想起每次看见镜子里的人自己都恶心的感觉,他受不了那样的人存在!
“所以你就趁我不在时去折磨他?”
“对!你知道为什么吗?”纱兰哭了,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宇:“因为我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你!”
下一刻,纱兰的身体被林宇毫不留情的用剑穿透。难以置信,纱兰看看刺进腹部的剑,鲜血遮断剑刃的锋芒,像是决堤的河水迅速染红了他的青绿长衫。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纱兰用双手握住剑,慢慢把它拔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为什么我爱的人不爱我!
林宇看着这样的纱兰,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一般:“被这样的你爱上,让我觉着恶心。”林宇抽手,借着纱兰的力一口气抽出剑来。纱兰跪倒在地,摇着头,每说一个字都在吐血:“是因为他吗?”
林宇转身走出:“没错,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了采。”
采!纱兰在最后的喘息里想起了那个每次林宇只有喝醉时才会呼喊的名字。原来那人便是南宫采……怪不得……闭上眼前,心中怨恨的诅咒道:南宫采,我要你这辈子都不能和林宇相伴!林宇,我要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
这件事发生后,纱兰和另外几个参与了的小倌均被处死,其余的人也拿了银子被遣散了去。对南宫采不是不恨,但是对他的报复只有自己能做!林宇不能忍受除他以外的人对南宫采下手!只有他才行!
林宇被林轩叫去一起围猎,这一去将近半个月。林宇不在日里,南宫采总是被叫去做最粗最脏的活。没过多久,那一双洁白的玉手就变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南宫采放下新砍来的柴火,一阵剧痛从指间传来,顷刻间鲜血绽出。南宫采皱着眉允吸着手指,看着自己那一手的乌青伤痕。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想起每次林宇对自己的温柔,也只局限在那个意乱情迷的时候。到第二天早上,一切又恢复原样。难道你真的再也不爱我了?难道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算算时间,和乐悠的约定也快到了。如果再不给他解释清楚,自己真的就不能再和他见面了。那个诺言,还怎么守得住?焦急不安,像是成群的蚂蚁在撕咬着他。南宫采不求林宇能像以前一样对他,他只求能把一切都说清楚,毕竟还是不想走得不放心。不想把这个遗憾带上一辈子。
“喂,一个贱奴发生么呆!”家丁在一旁大声呵斥道,白了一眼南宫采,心中却想到这样一个大美人居然被发配干这种粗活。小王爷真是不会疼惜美人啊!要是爷的话……呵呵……猥琐的想法灌满了他那庸俗的脑子,便伸手一把抓住南宫采在他身上一通**。
南宫采又怎会不知道这个人心里在想着什么。竭尽全力地挣脱对方的束缚,“唔,唔……”现在,连家丁都可以来欺辱我了吗?
“住手!”
一个女声严厉喝道,原来是墨荷。
墨荷走过去,顺手一个巴掌打在了那个家丁脸上:“张三,你倒是长进了啊!连世子的人你都敢碰!”
张三见来人是林宇贴身侍女,慌张的开口:“好姐姐,是这贱驴子勾引我的……”
“哼!”墨荷冷笑:“你当我是瞎眼的吗?滚!”
张三闻声惊恐而逃。南宫采向墨荷鞠躬,意思多谢她替自己解围。墨荷苦笑道:“只是看不惯而已,咱们做奴才的就是靠主子的脸色活而已……”轻轻抬起南宫采的手:“看你的手都成这般模样了,待会儿我找些药给你擦擦就好了。”
南宫采在心里感谢着这个温柔地女子,很多时候要是没有墨荷,自己还能这样平安度过吗?
墨荷叹口气:“世子叫你过去。”
南宫采点点头,再次对墨荷鞠躬后转身朝着林宇那里走去。
墨荷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人跟世子有过什么样的事会让世子如此对待。偶尔见世子看这人的眼神,世子应该是喜欢他吧,若不喜欢又怎会让自己在暗地里照顾他。但若是喜欢,又怎么会让自己喜爱的人受这样的苦?
回忆让人心痛,但有时即使心痛也不愿放手那段回忆。如同爱情一样,像荆棘把人刺得鲜血直流,但情愿流尽全身鲜血也要跳入这个漩涡。
林宇低头抚摸手上的玉箫,脑海中闪过的每个画面都是和南宫采在一起时,两人的会心一笑,指尖的碰触,还有南宫采微笑的侧颜。头痛的皱着眉,死命地告诉自己要把那些全忘掉,告诉自己认清现实。
捞开衣袖,洁白的肌肤上伤痕斑驳——全是他自己划下的,全是在每每想起南宫采时划下的。那个快好的伤是在那天早上他打过南宫采后划的,那时恰巧被墨荷撞见,墨荷哭着求他住手,他却是笑着回答:“只有这样做,我才会好受。”然后又是一道道新伤,都是每次他感觉心痛的时候划下,身上的痛多少可以抵消一点那份说不出的苦楚。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林宇不动声色的放下袖子,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弹琴,我要听《梦蝶》。”南宫采顺从的点点头,即使对方看不见。
轻轻的将手指搭在琴弦之上,如同抚摸柔软的绸缎一般开始拨弦。
指尖传来针刺般的疼,刚刚划破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南宫采咬着唇,竭力的不让手指有多余的颤动。时间不多了,即使不能得到他的原谅也一定要给他留下最美的音乐。就算是再也不能见面,也想留下一个好的回忆给他。宇……你会收下么?
事与愿违,最后一音时琴弦断裂。断开的弦飞快划过他的伤口,钻心的痛终于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
林宇是谁,早就从他的琴音里听出有些不对劲。只是一直忍着,让自己别转过身去,但直觉却告诉他转身就能找到困扰他多日的答案。听他这一叫却再也忍不住。
转身过去,看见的是血迹斑斑的琴弦和南宫采捂手痛苦的神情。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抱住他,将自己怀中的白巾扯出来为他包扎。
才没见他几日,记忆里的玉手却没了一块好地。青红的疤痕还有鲜血直冒的新伤,心疼地道:“怎么会这样?疼吗?”
南宫采微微吃惊后便露出幸福的微笑摇头,他,还是关心自己的,还是一样,什么也没有变。原来,在他心里还是爱着我的!
林宇抬头,对上南宫采墨玉般的眼,见他那一副幸福的表情顿然回过神。一把甩开他,扶住额头,自己在干什么!头痛的叫来墨荷,吩咐好生照顾便匆匆离去。
策马而去,光是想想南宫采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所受的苦,心都有滴血般的疼。林宇甩头,自己需要冷静。
☆、第十七章 (3526字)
第十七章
南宫采埋头发呆,完全无视鲜血直流的手。
痛苦地闭上眼,没有时间解释了。宇,我们终究还是会错过吗?
墨荷小心的抬起南宫采的手细细查看:“怎么会这样?”见南宫采痛苦的神色,关心道:“疼吗?来,我看看。”
南宫采只是摇头,笑着。这个疼,又怎么比得上我心里的疼。等了这么久,却是这个结果。
墨荷拿过一瓶金疮药:“忍着点。”用心的把药涂抹在伤口上,墨荷叹气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和世子有什么关系。世子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我服侍他这么多年即使世子有时说话毫不留情却没见过他这样过。对你刻薄又让我暗地里帮他照顾你……”
听到此处南宫采吃惊地睁开眼睛看着墨荷。怎么会?他不是恨死我了么?
仿佛听见了南宫采的新声,墨荷苦笑道:“你知道吗?每次世子对你打骂后,他都会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过一刀。”南宫采惊得倒吸一口气,“吃惊吧?见你这样不知世子又会如何。”
直到墨荷离去,南宫采都还没回过神来。那个傻瓜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虐待自己!恨我就恨我好了,为什么……
泪,不自觉的要流下来。
“你再不快点,你们就真的错过了。”
乐悠出现在房内,看着南宫采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
什么意思?
乐悠叹口气:“今天是他的一劫,当他明白自己心意时就是在劫难逃之时。他在玉楼春,你快去找他吧!”
南宫采一个趔趄跑出去,一定,一定要救他!宇!
此时,林宇正坐在玉楼春头牌——杜微澜的房内。
和杜微澜相识后,两人便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每每林宇有想不通的问题时总会来到她这儿一叙。这次也不例外。
“微澜,你说有多恨就会有多在意吗?”
杜微澜停下抚琴的动作,微微一笑:“对我来说是的。不过很多时候在意一个人是因为爱这个人。”
林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是吗?那和有会恨一个人恨到然自己心痛的地步吗?”
“我觉得那便不是恨了吧。”杜微澜坐在林宇对面,自己倒上一杯酒:“若是这样,那人不是真恨便是对自己原本该恨的人有情。”
林宇迟疑了动作,默不作声的听着杜微澜不紧不慢的缓缓道来。
“没有人会对一个自己恨的人心痛,若有心痛便是有情。公子听过一句话吗?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天下因爱生恨的事还少了吗?公子,你不是恨那人,你还爱着那人。”杜微澜句句道破林宇心中的疑问,像一把利剑刺破遮住他双眼的白纸,然他看清自己的心。
“公子,快去找那人吧!”
林宇应声而出:“微澜,谢谢你!”
杜微澜苦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左手无名指轻轻在杯中搅拌:“公子啊,因爱生恨的事不少,因恨生爱的事也不少。”
一杯饮尽,玉樽滑落,杜微澜看见的是幼时父亲被新朝赐死,母亲悲愤自刎,自己跌落红尘一心为父母复仇;一心留意当初赐酒的瑞王一家,决心让他失去独子尝尝自己丧亲之痛。刻意的关注,有意接近,不曾想却是这样一个自己该恨要杀的人竟会是这天底下最知自己,最怜自己得人。慢慢的,自己竟会对这样的人心生情愫。
父亲,母亲,澜儿对不起你们……
公子,祝你幸福……
南宫采一路朝着城里跑去,宇!你不可以有事!
他一刻不停的加快着脚步,终于赶在门禁之前进了城。玉楼春,玉楼春……跑了那么久,脚早就没什么力气了。但南宫采还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那条胭脂香味浓重的花柳街,让他担心地是玉楼春门外围满了人。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将玉楼春堵了个水泄不通。
看热闹的人议论道:“哎呀呀,这么年轻……”
“是啊,可惜了……”
那一刻,南宫采的心都快停跳了。还是来晚了吗?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宇……难道这真是天注定?我们有缘无分……泪水肆掠娇俏的脸庞,但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哎呀!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忍心去了呀!”一个女音哭喊的声音自玉楼春内传出,盖过众人议论的声音传入南宫采的耳际。
南宫采猛然抬头,不是宇!这个想法让他突然有了力气,拼尽全力挤进人群里见到的是一个身盖白布的女子。
身旁的人还在说:“啧啧啧,杜微澜这个绝色一走这个玉楼春也算完了……”
另一人答道:“是啊,以后再也看不见她跳《霓裳舞》了。可惜了哟……”
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还好,宇没事。沿着无人的街道,南宫采有气无力地朝着城门走去,刚才拼了命的跑路已经消费了他绝大多数的精力再加上最后拼命挤开人群,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了。若在以前,这点距离对他来说完全算不了什么。可是现在,即使是像最简单的说话都会让他的精力快速消耗,刚才的一系列都在透支着他的生命。
一步步慢慢迈出,身上都是快要散架般的剧烈疼痛。南宫采却始终面带微笑:只要他没事,就好。
一个不注意撞在前面一人身上。
“哟,兄弟们快过来看看!这儿有个小美人诶!”一个大汉满嘴酒臭,呼喊着对面两个同伙。
另外两人闻声而来,一人伸手握住南宫采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哟喂,还真是个美人!可惜是个男的。”
南宫采十分不爽着几个人对自己动手动脚,无奈自己眼下毫无力气,只有仍人摆弄。即便这样他还是竭力挣脱对方的掌控。
第一个人骂道:“这有什么。是男人就不能玩了吗?那些个贵公子哥儿,不都是喜欢玩男人吗?难道就许那些达官贵人玩?”说着一手摸上南宫采的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猥琐地笑道:“何况是这么个绝色啊!你们看,他像不像那个傲得不得了的婊子杜微澜啊?”
另外两个闻言也开始细细打量起南宫采:“别说,还真他妈的挺像。”老三接道:“不止像,我觉着他比杜微澜更好看!”
三人对视一眼:如此绝色岂能放过。
南宫采也看出了三个人眼中的不怀好意,转身欲望另一处跑去,没跑两步却跌倒在地。心里大声呼唤着救命!救命!可惜一声也发不出的他,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咽可以表示他此时焦急地心情。
“掉进我兄弟三人手中你还想跑?”老大跟上,一脚踢在南宫采瘦弱的身板上。
“唔!”南宫采痛苦的蜷曲着身子。谁来救救我……林宇……
“小美人,你还是乖乖的躺着让我们上吧!爷一定会让你舒服的,嘿嘿……”
三人摩拳擦掌的将南宫采抬到街道角落里,把他翻了个身。两个人拷着他的手脚,一个人手脚麻利的撕开对方的衣服。
不!!不要!!南宫采心中呐喊,奋力扭动身体。滚!
一个巴掌拍下来,那人骂道:“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子让你痛不欲生!”
南宫采咬紧了唇,心中祈求着:不,不要……
肥厚的嘴在南宫采雪白的肌肤上肆虐,留下一片水渍。所过之处,无一没有青红的咬痕,仿佛要把这片白柔吃下肚去。两只咸猪手就**裸的游走在南宫采的身上,**着那两点嫣红,做着各种猥琐的动作。光是这样站在一旁看着,另外两人便已快按捺不住了。再看大哥解裤腰带,老二老三早就快要“呼之欲出”无奈对方是大哥只得忍着道:“大哥快点啊,小弟们还等着呢!”老大抖抖龌龊,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老三拔腿给老子拉开点啊!”
绝望像是洪水一样将南宫采淹没,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又有谁会听的见自己的心声呢?身体叫嚣着剧烈的疼痛,就像是要把他给拆了一般。终于,一口气提上来,南宫采睁大双眼,墨玉般的眼里涣散了光芒。身体再次接触地面时,心里呼喊的还是那个名字,林宇,林宇……一遍又一遍
原本正准备进入的老大,看着身下人突然没了生气吓得酒醒了一半。这时老二老三同声大叫到:“大哥!快看他的头发!”
原来三千青丝不知何时竟全变成了银白,南宫采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全身上下被七色微光包裹。虽说这是非同一般的妖冶,但对这三个醉汉来说才这个和刚死去的杜微澜有着极为相似的外貌的男子更像是杜微澜的冤魂,来找他们算刚才的帐。
见到这么诡异的情景,除非是内心特别强大的人或者是问心无愧的人才能保持镇静。可惜这兄弟三人都不是,三个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大呼着见鬼了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四处逃散开去。
意识消逝的刹那,南宫采努力地伸手去抓虚无中的那张脸——宇,对不起……不能遵守和你的约定了……
而这时,林宇正策马朝着城中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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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2931字)
第十八章
此时的街道上早已家家闭门不出,寂静之中传来马蹄急促的声音。如果还有人在,定会看见一个俊俏公子骑着白马奔驰在无人的街道上,神色焦急,四处寻找着什么。
一声一声地呼唤着南宫采的名字,就像是两年前一样。那时他也是因为找不到南宫采,那时内心的不安是以为南宫采离他而去。现在,不安来自害怕错过,自己走了这么多的弯路,好不容易明白了,难道还要他失去吗?
失去,让人痛苦;得到过再失去,更是叫人痛不欲生。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可是既然相见、相知、相伴、相惜,便就注定逃不过这样相恋、相思、相欠、相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来纷纷愁思扰。
一阵清风,风中有着让人梦绕的香氛。
林宇一个激灵——是采!这是采的味道!只有采才有的味道!循着空气里那香味的由来,林宇驾着马跟去。在一个偏僻的的小巷里,这香味愈发的浓郁。
“采!”这是两人重逢多久后,林宇第一次这样叫出南宫采的名字。
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昏厥,南宫采像是被人遗弃的垃圾一般:衣衫褴褛,雪白的肌肤上是被人**后的青紫殷红,双腿被扯到最大的角度像是无法闭合了一般,被撕烂的衣料勉强遮掩着大腿根部……重要的是那双灵目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昭示着主人流失的生气。
想也不用想林宇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最令他吃惊的还是南宫采的一头银白和周身七彩的淡光。泪水模糊地奔过去,把南宫采小心的抱在怀里,检查着他身上各处看有无受伤。
心是比两年前更痛,痛到足以让他从里面被撕裂,林宇相信宁愿自己遭遇如此也不要南宫采受一点。摇着头:“怎么会这样!”强咬着的唇泛着月白,痛心道:“采,醒醒啊!醒醒啊!”
“你这个混蛋!”
乐乐不知何时出现在林宇身后,一个箭步上去给了他一巴掌:“都是你这个混蛋,我家公子才会变成这样!”
林宇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