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来人,贺悦脸上的笑容直接崩裂。
双目震惊,犹如见到了鬼一般。
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抓住身边男人的胳膊。
“博砚哥。”
此时的傅博砚眼中只有缓缓走过来的身影:“暖暖……”
话没有说完,就被他身边的贺悦用更高一点的声音打断。
“姐,真的是你。”说着,整个人沉浸在一股悲伤的情绪之中。
就连声音,也多了几分颤抖:“我们找了你整整五年,你还好好地活着,真好。“
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的苏暖,心底忍不住的自我怀疑起来,她和贺悦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还找了她五年?
真假。
不过,这种场合之下,也不适合挑明。
于是她选择忽视对方的话,抬起自己的右手,在空中向着两人挥了挥。
“砚少,妹妹,好久不见。”低喃的嗓音,夹杂着丝丝的笑意。
好像眼前这两位,根本不是五年之前把她伤害的痛不欲生的狗男女。
围观地,也有人因为她这句话认出了她的身份。
【是她,砚少的前妻。】
五年前,苏暖刚消失,傅应元就让人对外宣布,傅博砚早已经恢复单身的消息。
【贺家真正的大小姐,苏暖。】
一句话瞬间引起一片哗然。
贺悦的整张脸则在这阵骚乱之中,瞬间变得难堪。
她以为这样的场合,不会有人不识趣地去提起苏暖过去的身份,终究还是失策了。
慌乱中,她只能求救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得到的却是更多的绝望。
傅博砚从苏暖出现之后,眼中就再也没有别人的存在。
双眸始终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甚至舍不得眨眼。
他担心他只要合上眼,她就会再一次从他的世界之中消失。
就像五年前,就像那天在机场。
他真的没有办法承受第三次这样的打击。
“暖暖,你回来了,真好。”心底默念这句话,双目始终贪婪地盯着眼前的她。
时间好像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还是一样的漂亮。
却再也找不到一点五年前的痕迹。
意识到这一点,傅博砚的心沉了沉。
她变了。
眼前的她,陌生又极具魅力,美艳又气场强大。
傅博砚看得越久,眼尾越赤红。
这五年前,她到底去了哪里,今天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
心底突然多了一个很不安的想法。
他身边的贺悦愤怒、不甘心,却不会一直让自己处于劣势地位。
只要有机会,她就能重新爬起来。
就像此时,傅博砚眼眶酸涩,说不出来一句话,她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再次出声了。
“姐姐,这五年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爸爸有多担心你。”一句话,就让苏暖背上了不孝的名声。
苏暖淡淡看了她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她。
另一道低沉、悦耳的男人嗓音就在三人身后响起:“阿暖,不是让你先进去吗?怎么还在这里?”
话落,苏暖纤细白皙的肩膀上多了一件定制版的黑色西装。
顾知州,华尔街新贵,现任顾氏集团总裁。
同样的周身贵气,举止不凡,短短的时间,和傅博砚这个名字并驾齐驱。
此时他已经走到苏暖身边,两人并排而立,相视一笑。
任谁看了都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唯有傅博砚觉得异常刺眼。
他们是什么关系?
片刻之后,旗鼓相当,气场相似的两个男人目光随后在半空之中交汇。
“砚少,久仰。”
“顾少,客气。”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又迅速分开,傅博砚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苏暖挽着顾知州的那只纤细柔荑上。
嫉妒的心情早已经充斥满他整个心脏,还夹着一丝丝窒息的感觉。
他的心至此彻底乱了。
直到两人相偕离开,阴鸷的眸光也没有收回,身边的贺悦却是越看越高兴。
“博砚哥,看到姐姐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爸妈也就放心了,不然我们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当中。”依旧是浅浅的笑容,娇滴滴地说着违心的话
身边的男人依旧没有出声,贺悦也不在意,继续说着扎心脏的话:“姐姐和顾少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不知道他们结婚了没有。”
至此,傅博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冰冷彻骨:“先进去。”
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贺悦刚刚燃起的一丝喜悦,至此再次跌落进谷底。
左手细长的指甲狠狠地扎在掌心的肉中,试图让这种强烈的刺痛来让自己保持最后的矜持。
“博砚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你等等我。”贺悦身体不好,众所皆知。
因为身体不好,在娱乐圈中,不少人吃过她的暗亏。
前面的男人确实如她期望那般停下了脚步,但是并没有转身。
只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入耳中:“你要是不舒服,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去医院。”
贺悦惊慌地摇摇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好不容易能来参加这种上流社会的名流晚宴,传到娱乐圈,只会让她的身价倍增。
她甚至已经让自己的经纪人准备好通稿,买好热搜,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发出去,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努力压抑下心中的不满,跟在对方身后进入宴会厅。
傅博砚的身份注定了是众人的焦点,很快就有商界大佬过来邀请人过去,但是他今天明显心不在焉,视线四处张望。
贺悦知道他在找谁,心底恨得不行,却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他的行为。
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不让他和苏暖那个贱人再有任何的接触,却被傅博砚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既然你身体不舒服,就自己找个地方休息。”
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来邀请他的人一起离去。
贺悦在其背后,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之后在余光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眼底快速地闪过一阵算计。
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偏僻无人,苏暖手持一杯红酒,偶尔轻轻摇晃,轻抿一口,无比惬意。
丝毫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正不怀好意的接近她。
“苏暖,你妈妈是我妈妈的手下败将。
“你五年前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难道就是为了在我手中再败一次吗?“
贺悦不停的用言语刺激苏暖,试图激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