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还没死,贺先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给我老婆介绍别的男人,还真是一位好父亲。”
苏暖前一刻胸口还堵着一口气。
下一刻,这男人的话一入耳,整个人就忍不住乐了。
狗男人从小接受的就是贵族式的精英教育,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那都是可以进入教科书的。
而如今,他却连‘老子’这两个字都吼了出来,由此可见他内心的愤怒。
而她更是好奇,愤怒中的傅博砚还能做出什么令人跌破眼镜的事。
本来准备继续打脸贺景瑞的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有个人为她在前面冲锋陷阵,她可以躲在后面偷懒,何乐而不为。
之后她的视线继续落在贺景瑞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心底越来越高兴。
她高兴,有人则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贺景瑞的视线先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上,这才忐忑地看向他未来的女婿,言语迟疑地说道。
“博砚是不是搞错了,你和苏暖五年前已经离婚了,你现在的未婚妻是悦悦。”
“而且你们下个月八号就要结婚了,所以你和苏暖挨得这么近,是不是有些不适合。”
苏暖听到这里这才一脸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男人尚不知道她和傅博砚还没有办理最后的离婚手续。
她突然开始有些期待对方接下来的反应了,会不会直接怒火攻心晕过去,这样一来,贺家今天就能再上一次热搜了,也能顺便给赵忆梦再炒一波热度,这样她买的热搜稍后衔接上,绝对可以让这个女人成为最近短时间的话题风云人物。
苏暖越想越期待:“那个,贺总,你或许消息闭塞了一些。”
说到这里,她指了指身边的男人:“我五年前确实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不过最后的手续没去办,所以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
经过对方这么一提醒,贺景瑞突然想起在医院病房里,好像有听到贺悦告诉他,这两个人至今还没有正式离婚。
只不过当时看到这对母女在病房里哭哭啼啼,他就觉得心烦,这件事情就没有放在心上,还觉得是贺悦受打击太大,胡言乱语了。
回忆地越多,脸色越难看。
而傅博砚心底的怒火还在依旧熊熊燃烧着,他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的弧度,更加冰冷的声音就继续传入对方耳中:“贺总既然这么看好林总,那不如考虑考虑贺小姐。”
贺悦一直被赵忆梦地提醒着,让她保持冷静不要发疯,爸爸妈妈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让她心想事情。
这些年,赵忆梦也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她这一次一如往昔,坚信对方的话。
所以她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直到傅博砚这句话传入耳中,她猛地抬起不敢置信的双眼,然后眼泪开始顺着脸庞迅速滑落。
“博砚哥,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我是你未婚妻,我们下个月八号就要结婚了。”
傅博砚眼底闪过一阵恼火,更加不悦地怒视对方:“贺悦,我最后说一次。”
“下个月八号,我不会出现在婚礼上。”
即使他说得如此坚定,贺悦还是不愿意认清真相,继续满脸泪水地试图说服对方:“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下个月八号要结婚了,你现在突然反悔,我该怎么办?”
“我等你了这么多年,当初还因为救你,现在身体一直不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博砚哥,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了。”
眼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对方依旧不为所动,她心一横,直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放在了自己手腕上。
“博砚哥,我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和这个贱女人去民政局离婚,然后和我领证,不然我一定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着,拿着水果刀的那只手加重了力度,另一只手腕上,明眼可见地开始往外溢出鲜血。
赵忆梦和贺景瑞一下子就慌了。
“悦悦,你不要冲动。”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捧在手心宠爱长大的女儿,贺景瑞还是担心她真的做傻事。
赵忆梦则是直接对着苏暖开始哀求:“暖暖,你是好孩子,阿姨求求你了,你就成全你妹妹吧,她只是太爱博砚了。”
傅博砚一下子就挡在了苏暖的身前,也同时挡住了赵忆梦的视线,他不悦地怒视对方:“闭嘴。”
这是求人吗?明明就是道德绑架。
让苏暖怎么回答。
她如果答应了,他怎么办?
还有凭什么让暖暖成全贺悦,问过他的意见吗?
还有,他们都搞错对象了,不是暖暖不愿意离婚,是他不愿意放手。
傅博砚觉得贺家这三个人是越来越恶心,恨不得直接让保安进来把他们丢出公司。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苏暖推开了他,他略显惊愕的眼神落在对方身上:“暖暖。”
对方却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一道,直接来到了贺悦的面前。
苏暖先是把对方从上到下一番打量,之后视线落在那把刀上面,用着漫不经心,却让所有人心惊胆战的语气说道:“你们猜我看到这把刀想到了什么?”
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在乎,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想到了我妈妈。”
“当初,我就是眼睁睁看着她从楼上跳下来,鲜血淋漓地摔在我面前,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只能不停地哭。”
“后来无数个夜晚,我只要闭上眼睛,就全部都是鲜血淋漓的红。”
说到这里,她充满无限恨意的眼神突然看向贺景瑞,在对方畏惧的眼神之中,她凄惨地笑:“而你当时在做什么呢?”
“拥着你的小三,抱着你们的女儿,谁又在乎过我妈的死活。”
“所以,你们现在凭什么要我在乎贺悦的死活。”
说到这里,她视线落回贺悦身上,在对方恐惧的眼神之中,她在嘴角露出了一抹无比妖艳的弧度,开始蛊惑对方:“你割啊,只要死了,就和我妈妈一样,什么痛苦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