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想选哪种?”虽然对红烈这个高高在上的神用威胁的没什么用,从严什么的只是空谈,但总不能由得他拖得不了了之呀!

“等会中午休息的时候再说吧!所有人都有空坐下时。”见松若脸色沈下来了,红烈还是投降了,刚刚才哄得她原谅自己了,绝对不能又惹她生气。

“你说的呀!记得你说过什么呀!”

“没问题。”懒懒的笑着伸了个懒腰,红烈很自在把枕到松若的大腿上了。

“喂!怎么枕到我大腿了?喂!”

“让我躺一下嘛!我有一点点困…”

“算了。我脚麻了就会推开你的呀!你自己会好心理准备!”虽然心里还是不觉得红烈会乖乖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不过他肯点头说起码也会说个八成左右吧!这也已经很好了。

那个约定之地是什么?锁匙是什么?她都很想知道,因为她会出现在这里就是锦泉计划的开始,她很想知道自己在锦泉的计划中到底是什么角色。

她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某事件的主角,如果没有被牵扯到这个世界之中,她和家人完成了北海道的旅行之后就是回去准备高考,念她的书看看上大学还是找个文凭来念。这些虽然也会令人不安,但和现在牵涉了人命的事件相比就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怎么了?”枕在松若腿上的红烈伸手轻轻掐了她的脸颊一下,让想事情想出神的她回过神来。

“没什么呀!”

“别想太多吧!不是有说敌人的话不可信的吗?锦泉说什么都不要听。”半眯的眼睛透着微微的担心,但他隐藏得很好,松若把这眼神当作红烈开始打瞌睡了。

“嗯。”

“下一个歇脚点是杓纱的领地吧?”

“嗯。天火今早说过了。”

“那在到埗之前先睡一下好了。”

“你就只知道睡……”

结果当马车到达杓纱一族的一个村集的时候,松若是被红烈唤醒的。角色对调了的变成松若靠着红烈的大腿睡着。马车正在慢速,而四周也开始听到热闹的人声。

“到了吗?”有点尴尬的爬起身,不理会红烈露出脚被她枕得酸了想得寸进尺的表情。松若走到前方掀起了马车的布帘。

其实她蛮好奇其它的聚落,从之前莲目硬塞给她看过的书中她早就看到不少其它族群的名字,对她来说他们就像是少数民族一样,心里难免会有点外出旅行的期待。

“松若!前面就是市集了呀!不过马车得停在外边,等会找地方吃饭的时候你有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记得不要客气要告诉我呀!”闷了很久的千翔一看到松若探出头来显得十分兴奋,来过这里不只一次的他开始兴高采烈的介绍这样有什么好玩的了。

“呀……就说千翔你不要不停的送礼物了……”松若无奈的对千翔笑了笑,她在红罗一族的宅子中已经有一堆他送的又没什么用途的东西堆积了。

“女儿家收礼物是天经地义的事,杓纱一族的纱很有名,女孩子一看到都会喜欢得不得了的。”

“哦……随便你了。”松若很快就放弃阻止千翔的花钱大计,反正他花的不是红罗一族的钱就好,反正就算她说多少次他一样会乱买。

往前方看过去已经看到热闹的市集,天火找了一个停马车的地方,给这村集的守备付了一点看守费之后他们四个就下了车准备找吃的和购入旅程上要用的干粮了。

除了松若之外,三名男人的发色让途人注目了一下,但很快他们的注意再被来来往往过路的人或是走商的商人吸引,一路上也没有惹到麻烦。

松若心想这就像是十年前左右街上看到一个金毛青年一样吧!因为少有所以人们会避之则吉,但时而势逆,现在头上不弄点颜色就是土气。

“松若殿下,杓纱一族的祭神被称为纺织之神,对于纺纱之类的制布工艺这一族是最好的。编织的技巧,染布的配方都是独一无二的。之前在族里准备给你在宴会上穿的就是用杓纱一族的成品缝制的。”发现松若好奇的东张西望,而红烈又偏偏和千翔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单打攻击中,天火虽然觉得有点逾越还仍是主动开口和松若攀谈了。

“那个很漂亮的呢!”想起自己那套很漂亮但只穿过一次的衣服,松若高兴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想到那晚自己喝醉了酒……

“是的,不过有点难以启齿的是我们红罗一族还没有富裕到买最高级的。”

“不是吧!那已经很棒的了。”丝一般的感觉耶!又轻又有精致的绣花,那种东西可能比名牌手袋更昂贵吧!

“给殿下的当然要最好的……”

“当然了!给莲目的也要最好的呢!怎样,要买点拌手礼吗?”

“这个……”

“我想只要是天火买的莲目都会很喜欢呢!”

“会吗?”

“绝对会……不过天火不要学后面那两个人呢…由下车到现在就一直在吵,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吵这么久呀?”松若没好气的转头看了看那两个还在斗嘴的男人,她大概也猜得到他们又在吵什么。因为大街两边有很多小摊子,千翔由刚刚开始已经三番四次想冲过去买东西,而红烈就一脸不甘的极力阻止。

“他们这样很精神…也还好。”天火勉强的说了这句,然后就走过去劝架了,再吵下去全个市集的人都会围过去的了。

天火这个消火器果然有效,几句话就把千翔摆平了。聪明的天火也知道自己对红烈说些什么都好都不会有效果,所以他都会空接由千翔那边入手,而偏偏千翔对天火这种个性的人没有抵抗力,据说是天火会让他想到他的从兄百风,他从不敢违逆百风的话。

“你在看什么?”松若蹲在一边看着小摊上的女用头饰,而终于闭上嘴的红烈和千翔也凑到她的身后。

“只是看看而已。”

“老板,这个包起来。”千翔眼睛转了转,然后把松若刚刚在看的一把梳子买了下来。

“来。日常必需品,收下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那谢谢了。但真的请…”

“是的是的。你说当我是那个什么……你上次说的…购物依什么的。”

“是购物依存症。是绝症呀!会把身上所有的钱花光,然后欠债累累,不得好死的呀!”

“每次听完你说我都觉得恐怖……”千翔打了个冷颤就走开了逛到另一个摊子,然后松若拿着手上的梳子站起身,却发现红烈仍站着看着摊子的东西一言不发,表情还有点凝重似的。

“红烈?”

“这个……”红烈弯身拿出一个插梳的头饰左右细看。

“这个是仿照北地风格打造的呀!客人喜欢的话可以算便宜一点。”老闾刚刚买了一个商品心情大好自动就提出折扣来了。

“好呀!这个我要了。”

红烈买下了那个头饰,然后一言不发的别到松若的头上。

“送我的吗?”这个头饰她也喜欢,但是红烈的表情太怪了,和之前硬塞礼物给的他不同。

“嗯。这我也是模仿我兄长做的。他以前也是这样替自己的巫女亲手戴上他亲手做的头饰。”

“兄长?红烈的兄长?”松若有点惊讶的开,他的兄长自己也是祭神,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族的祭神罢了。

“你不是要我把以前的事由头说出来吗?那就把天火和那害虫都找来,先填肚子。”

一桌虽不算太精致但是味道不错的包点和面食小菜纷纷被食店的侍者送上,早饭之后什么都没吃过的千翔第一时间抱着属于自己的汤面感动地嗅着那香喷喷的味道,还好他仍能保持最后的礼貌等所有人拿到自己的碗后才说了声“我不客气了”然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看就知道你很不客气,小心呛死!”红烈有点黑心的说。原因无他,因为千翔正正就是坐在他的前面,他饿鬼般的食相实在令红烈有点烦躁,令他很想一手巴过去让他用汤汁洗面。

用比平常人快了一半的速度吃完了他们有点晚了的午餐,他们四个人在热闹的市集旁边喝着茶剔牙好不写意。要不是刚好过了中午高峰的用餐时间,店主一定怨死这四个碍着位子的客人。

“好了!时间到了。”松若把茶杯的茶喝完之后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红烈,示意他不要又说过不算数了。

“我又没说不说嘛!”红烈装出委屈的表情,手却把空了的茶杯推到天火的面前,要对方替他添茶。

“红烈大人要和我们说什么吗?”天火仔细的把用小炭炉温着的茶添到红烈和松若的茶子中,他跟着出来的最大目的其实就是照顾这两个人,就算红烈说不需要人跟着都好,天火自己、莲目、赤勺甚至是松若本身都觉得非常不妥。

红烈这家伙不要说自己了,再带着松若他有办法把两人照顾得好好的吗?这个疑问大家都心里认真想了一遍之后纷纷摇头。

“想不想知道锦泉要做什么?”红烈用不太有兴趣的声音说着,他的确没太大兴趣说那些老故事,也不喜欢提到锦泉。

“不知道。”天火正经八百的回答,坐在他旁边吃得很满足的千翔也不住的摇头,他除了由墨翠口中知道青凛一族有人想对红罗的巫女不利之外,他的祭神并没有说过什么。

对于上次那个青凛的女人把藏在贺礼中的黑镜带走,她话中说的奇怪名词的含意,除了红烈基本上都没有人知道。

“有没有人知道珧玮…不…说这个名字你们也不会知道是谁。他的号是什么来着………”红烈才刚要入正题他就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对于他众多兄弟姐妹的神号,他没能全部记住。

“广……广什么呢……”

“广坏之天?”天火很快就提出最有可能的祭神名号,用广字行头的没几人,基本上不用筛选都说得出来了。

“嗯。就是他!”红烈得救似的呼了口气,要是光为了猜名字就花掉不少时间的话,不知道松若会不会说他是故意拖延时间。

“文献上说衪是祭神中最年长的兄长,主司土地、种植和丰收的祭神。”天火准确无误的说出有关广壤之天的大概资料,主要是说给松若听的,因为由刚刚开始她已经摆出一头雾水的样子了。

“唔……的确,比起战神荒炎之天司职的事物都有着带激烈性质相比,广壤之天的确是位温和的祭神,听他司职的内容就知道他是个好人了吧!。可惜他们褐扬一族似乎过得不算太好。”千翔所属的苍岚一族在地理上本就和对方有相邻的地方,正因为这样他知道的比较多。

“为什么?”松若好奇的问,提到广壤的名字松若是有印象的,但对于对方是怎样的民族之类就没有太深的理解,但听到千翔说的话,广壤之天加护的子民似乎真的有点水深火热似的。

“那要追溯到第一代的巫女的神话了吧?”千翔为自己添了杯茶,然后他和天火一人一句开始说着他们知道的事。

两个都是自己一族中巫女家族中的成员,对神话传说自然有一定的知识,而他们共同知道的故事是广壤之天由一开始就没有巫女、也没有巫子。直到现在他们一族都散居在北方的平原,没有巫女一族自然就没有唤神的仪式,他们一族就像是外放了一样,自成一格地在北方生活,从来不越过平原的边界,也不理会其它族群侍神的事。

“有点出错了呢!”红烈托着头手上玩着甜点的竹签,有点无神的眼光好像有点飘远。

“出错?”天火闭上了嘴,他知道红烈说的会比他们流传的正确,但是千翔并不这样想,他不认为各族流传下来的记录会有错,而且是一样的错。

“广壤有巫女的,而且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巫女。”红烈说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有的话怎会没有记录留下来?而且如果他们现在还有巫女一族在的话没可能大家不知道的。”千翔不解的追问,在场四人唯一仍然误会红烈是荒炎之天找来的打手的他压根儿就没想过经常和自己斗嘴的人就是祭神之人,不过正常也不会把红烈直接和祭神拉上联系。

“记录?好记录锦泉杀了广壤的巫女吗?”一提到锦泉的名字,红烈不禁又露出那种咬牙切齿的表情。“顺带一提呀!初见面时松你不是说过听到一把像女人的声音的?”

“嗯。是呀!那时你说是锦泉……”

“那其实是墨翠…即是冽岚之天。”

“吓?”

“不信的话你问千翔害虫,问他的祭神的声音是怎样的。”红烈说完,松若和天火都盯着千翔看。

“呀…就是有温柔,有点怯生生的大姐姐的感觉。”说的时候,千翔好像很不好意思的脸色微红。

“墨翠是男的。”墨翠的兄长残忍的泼了一大盆冷水。

“刚刚…你好像用很平淡的语气说了什么吓人的事实……”千翔大受打撃似的趴在桌上,心里对自己的祭神是温柔大姐姐的期待落空了……粉碎了。

“是吗?回归正题,虽不算是亲手,但广壤的巫女的确是锦泉弄死的。”红烈很自然的看着身边的松若,看着她愣住了的表情好像不相信似的。

“傻丫头,看到锦泉连现在的巫女都不放过,你难道会觉得她是个会手下留情的神吗?对她来说凡人都很渺小的。就算是自己的巫子巫女,没有利用价值了,碍事了,她也会眉头也不皱一下就除掉的。”伸手弹了一下松若的额头,让她回复那有点恼的表情,红烈不想她越听眉头就越皱。

就知道把锦泉的恶质说出来的话会让他们这些凡人不好受。就是不是自己的祭神,也会觉得心寒吧?

“这种事…如果广壤之天的族人知道,那不是和青凛一族变得水火不容吗?”千翔愣住了,青凛一族已经和红罗一族不咬弦,现在又多了一个广壤之天的褐扬一族,

就算褐扬的没有足够的条件和青凛一族对着干,但对于现在向族群之间的平冲有很大的影响吧!

是因为这种顾虑所以没有人记录那位初代巫女的事吗?千翔不禁朝阴谋论的方向想,他这个苍岚一族巫子家中可有可无的人对一族的事务一向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不代表他每天只是浑浑愕愕的过日子,四处乱跑的他自然也知道青凛一族在经济上的确是胜人一筹,但说到粮食或是其它生产也很依靠其它族群的供应,万一和大部份族群对着干,就算有钱青凛一族也没有多大的胜算。

“广壤人太好了,哪会让底下的人去送死。”红烈叹了口气,为什么他的兄弟姐妹中老好人的比例这么高?

“但是难道就没有其它人可能顶替那位巫女吗?”天火也抓着自己觉得疑惑的地方问,像他的家族,假设莲目没有出生,也有同家族的他或是炎扬可以当巫子,一族中总有办法找到有巫女血脉的孩子,这样的话广壤之天不应该因为失去那位巫女就导致一直空置至今呀!

“这个嘛…因为那位巫女对广壤来说是不能替代的人呀!死了也就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之后大地和神方的通道被锁上了,没有回去的广壤就不用再找巫女、巫子什么的了,族人的事他直接照顾就成了。”

“直接…?”天火和千翔一起发出疑问的声音。

“我会不会是会错意了?不只那个锦泉找了替身在这里活动,还有一个祭神一直待在人群中?”松若也有一点意外,不过神嘛!神通广大是正常,看希腊神话那些神不是常常到人类世界兴风作浪…这个世界也是差不多吧…只是祭神住的地方叫神方而已。

“真不愧是松若!你说的全对呀!”红烈呵呵笑了两声,本想伸手揽揽巫女充当奖励,但是他对面那两个普通凡人却不约而同的铁青着脸色,活像天要塌下来似的样子让他也不好意思吃豆腐了。

“……”天火接不上话来了,老实的他脸上也不免露出吃惊的情绪,但是他知道红烈说的都是真的,广壤之天一开始就没有回到神方当然令他吓到了,毕竟原来一直就有一位祭神在人群之中。但很快天火的惊讶就过去了,想一下也不及现在就有自己一族的祭神坐在同一桌吃饭来得更冲击,某程度上他是有点麻木的了。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吗?”千翔很没用的抱着头在哀号了。

“不可以哦!已经知道祭神秘密的你们现在已经不能抽身了!不好好把事情办好小心吃不完兜着走,掉进小水池都会烧死呀!”红烈很喜欢千翔的反应,只见他由呵呵笑变成大声笑,边笑还是伸手拍着千翔的肩膀,像是鼓励的动作配合他的笑声让当事人更加痛苦了。

“太过份了…!”

“跟着我们一起行动总好过自己一个人落单被锦泉杀了哦!她现在都快害死一个的了,应该不介意多害死几个。而且她不是已经看过了你的脸了吗?”红烈危言耸听的说。

“她是个很危险的祭神呢……”松若边打了个寒颤搓着手臂说着,那种像是扭曲了的个性和无情蔑视的话语,的确让人觉得她高高在上,用看蝼蚁般的眼神看着底下的人。

她根本就把人当作是踩在地上的蚁子,神嘛!就是会用上帝角度看人才对的不是嘛?自己那个世界的众多神话也不都有这样的特性?对拥有威能的神来说,凡人的意义只在于在他们底下膜拜,献祭吧?

松若没有信仰的习惯,现代人信自己比较多,她是不太明白有一个坚定信仰的感觉僧怎样,她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做被人膜科的角色,那种压力和当中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痛苦,事实上被捧得高高了,但四周却没有同等的其它人,会很寂寞的。看莲目就知道了。

“看千翔你脸色青白的样子,在怕吗?胆子鬼。”红烈还是一贯的态度,松若看着他现在看样子,很难想象红烈会有高高在上冷眼看着底下凡人的神情。她不想他那双暖色眼睛冷冰冰的。

“你才怕啦!我…我可也是有自家祭神加护的说!不过为什么锦泉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么阴森的呀?”千翔逞强的说。说不怕是假的,和神对立哪有可能不会怕!

“才不怕啦!有什么好怕的!”松若放在一边的手悄悄的拉住了红烈的衣袖,然后他很快看向她送上了一个很好看、杀伤力十分惊人的笑容。

会流鼻血的。松若的脸红了,她就知道以红烈那张出去独立生活也绝不会有问题,还会有人排队等养他的脸有很大的威力,但是看到连加热水的食店侍者都呆掉了的话,松若有点吃味。

“呀……吃.醋.了?”红烈连眼都笑弯了,松若拉住他的衣服已经让他心情很好,看到松若不满的看着那个呆掉了的侍者他就更高兴了。再这样下去松若对他会越来越在意,同样的,他也会变得堰不能放手了吧?

这个女孩太有趣了太可爱了。

“哪……哪有!”

“喂…你们两个看看场合呀…在红罗那时也已经觉得你们两个很可疑的了,红烈你到底算是松若的什么人呀?”

“松若的男人罗!”

“喂!为什么你要说得这么不堪入耳!”松若涨红了脸,什么自己的男人这样刺激(?)的说法!这样很令人误会的呀!她又恼又羞的瞪了还满足的在笑的红烈,他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千翔,而天火…天呀!他纯情的红着脸把头转开去来个眼不见为净了!

作为四人中唯一的女性,松若真的觉得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广壤之天也是他巫女的男人哦!那位巫女被她的祭神选上作为另一半了。”

“咦!”

“吓?”

“……”

三个人三个反应,不过同样地他们都被红烈突然又扔出来的震撼性话题骇到了。

“简单的说…从头到尾都是一宗桃色纠纷的延续。”红烈托着头不以为然的继续说下去。

“在所有祭神打算放手回神方之后,广壤之天和其它人一样选出了自己的巫女,同时他也连自己也栽下去了。想当然了,广壤之天这位众祭神最喜爱的大哥说要留在地上陪她的巫女一事在祭神之间会有多大的回响,当中反对得最激烈的就是锦泉了。”

“所以锦泉杀了那个巫女吗?”

“是的。犯下了不能杀人的禁忌,杀的更是别的祭神的巫女,就算很多小神怯于锦泉的强大而不哼声,也不代表会认同她的所作所为,当她得寸进尺的迫广壤之天回神方时事情就闹大了。广壤之天人再好也不可能听杀妻凶手的话乖乖回去,所以最报才演变成由荒炎之天出手把锦泉打到神方去,再设下一道锁把大地和神方分开来,那道锁一天不解开,神方的祭神就不能降到大地上,只能透过巫女巫子传达讯息和神力,最尽也是依附在自然之物上一下子而已。”

“但是锦泉现在……”

“是呀!所以是大忌,那个被锦泉附身的女人活不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