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听到了你说什么出了什么事就会好生照顾黑发的巫女呢!是吗?真的要你费心了!”红烈眯起他的金红色眼睛灿烂的笑了起来,朱伢看到也跟着呵呵陪笑。

“不费心不费心……”听不出对方是在说反话,现在只担心自己的命运会像那道厚重的屏风或是化了灰的床铺一样,只要可以保得住自己的命,要他盲目附或是陪笑也可以。

“不过……我的巫女就不用你费心去“接收”和“照顾”了!我最讨厌别人打我的东西主意的了。你说…该如何处置你呢?”眯起的金红眼睛透出一阵寒意,金红眸色本身带给人暖意,但是加上他本人的情绪之后只变得像是冰冷的烈焰一样。

“饶……饶命呀!”

听到属于族长的哀鸣声,赤勺立即拔腿往寝室方向冲过去。一路上碰到的都是惊慌失措的守卫,即使赤勺抓着他们问也没有人能说出朱伢的现况如何。

“等等!赤勺!”天火急忙的跟着跑了出来。

“天火不用理我了,顾好巫女就可以。她们有什么事恐怕连我也会被煎皮拆骨呀!”赤勺没有停下来只顾回头大喊。

“但是……”天火的回答没来得及说出来赤勺已经跑掉了。他无措的回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少女。

“我们也去。总不能不理祭神大人。”莲目说的十分平淡,对于族长会否被红烈教训得体无完肤她完全不关心,说实在的她对族长这样关起了她心里仍然不满极了。如果不是她作为巫女始终不能不理那个一族之长的话,她真想留在客厅等待消息就算。

“红烈不会杀了族长的吧?他不会忘了自己是神而对方只是个人吧?”不知第几声的悲鸣响起,松若不忍的缩了缩肩膀好像感同身受对方被毒打的感觉一样。说不定那个红烈真的在毒打族长也说不定,要不是为什么会有这么悲惨的叫声。

“应该不会吧?”莲目也不能肯定的说。

让天火走在最前面开路,两名巫女不废吹灰之力就走到来到了现在被下人和守卫团团包围住的寝室前面。

围观的人都在小声的交换着意见,但谁都没有胆子试图走进屋子里边。

“赤勺!族长呢?”天火把莲目和松

若带到最前排的赤勺那里,众人见到是天火和莲目立即主动让了开来。

“听第一批冲进去的人说他们被迫退了出来,那一位在门口画下了这东西,似乎任何东西都不能越过去似的。”赤勺苦着一张脸的指了指寝室门口的一条条交错的深黑色焦痕。

“不能过去?”松若看那条焦痕就只是单纯的烧焦痕迹而已,她好奇的蹲下去细看那炭化了的木板表面,有点像是看电影或是看动画时那种被热能武器划过的感觉。好奇的伸手去摸了摸上面的炭灰发现整条黑痕不只是被烧焦了表面那么简单,摸过就会知道那深度也不容少看。

“你没听到不能碰吗?”正专心听着赤勺说他们没办法越过去的原因时,莲目眼尖的看到松若不慎的举动,可是她出声阻止时松若已经沾得一手炭灰了。

“松…松若殿下!你的手有没有事!”天火大惊的呼声着后边的人去请药师和取药了。

“只是一点灰而已你们不用大惊少怪吧?”松若被他们凝重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只不过是弄脏了手用不着这么大惊少怪吧!

“我们大惊少怪?你没听到赤勺说刚才想进去房间的人一踩到那些黑灰就开始冒火了吗?那边还有好几个因此灼伤的人在敷药,我们在说正事时你就当耳边风!”莲目气得不顾仪态的斥责着松若,后者的确也心虚的看着手上的黑灰。

“但是我不是没事吗?”举起自己沾黑了的手在同样深色的衣服上拍了几下,这个动作再次惹来莲目一记白眼。

“谁知道下一次有没有这么幸运!…呀!痛!”莲目一边把自己的手绢递了出去,莲目在心里祈求松若不要再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做出任何失仪的事了。可是偏偏递手绢的手被松若碰到的那一刻莲目惊叫了起来。

“莲目殿下!”天火慌张的凑了过来,看到莲目的手上红了一遍。

“喔!”松若倒不是因为莲目的惊叫而感到惊讶,她是讶异于天火在情急之下叫了名字,平日他死也不开口叫的名字。她充满调侃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瞟到莲目那边害她好不容易掩饰下去的喜悦神又因为尴尬而红了整张脸。

“手烫伤了?”赤勺也担心的上前问,同时他也奇怪的看了看

满手是灰却一点事也没有的松若。

“…是神力…那黑色的灰上有祭神大人的神力!”莲目别开视线试图化解自己的尴尬,而手上的灼痛也只有一下,痛感过去之后身体里有着祭神神力的她就感觉那一样的力量。毫无疑问地那一定是红烈的神力。

“但为什么我没有事?”有点像看怪兽似的看着自己的手,松若觉得太奇怪了,要灼到的话她绝对应该首当其冲才对。

“因为是你把祭神留在地上的原因吧!看来也只有你有办法走进去了。”莲目一说完松若脸都黑了。她真的不希望自己和红烈再新增这样不可分割的特殊关系,她绝对不想自己慢慢变成他特别的附属所有物呀!

“你该做事的时候也该出一分力。”不容松若再想任何借口,莲目板起脸说了一句不容反驳的话,然后就示意她快点进去看看情况。因为族长的惨叫又响起了。

死了心有点胆怯看松若大大的吸了两口气然后一脚踏进了现在被人视为立入禁止的族长寝室。一踏进去原本已经沾过泥的白袜子一下小就变成了黑色,她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绕过放着挂毡的房间,那里除了地上一片木碎之外还有一个昏倒了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脸松若记得自己见过一次,那应该是族长的侍女的其中一人,她会一丝不挂出现在这样松若还没觉得太过惊讶。毕竟她自己原本生活的地方男人背着妻女养情妇都时有发生了,现在这里只不过是光明正大地把侍女收做小妾了吧?

替那个可怜的女人拉好了被单把身子都遮好之后松若再找寻族长所在的位置,房间的地上仍是布满了黑色的焦痕,虽然不知道红烈是怎样弄出来的,但松若总觉得红烈好像十分生气似的,还要是气得有点不理后果似的。

他明明就说话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的,但他又亲自现身去教训族长,是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成是粉笔字一样抹掉了?哪有这么不负责任又不把自己的话贯彻始终的神呀!如果人人都学他这样世界就糟糕了!

心里不停在碎碎念的时候她转入了和寝室相连的书房,房间依然没有点灯,但松若一眼就看到那个黑暗中的发光体,而多得这个发光体所赐,她连不想看的东西都全看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