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找族长吗?”早已经对红烈身份产生怀疑的赤勺在莲目对他的称呼中得到了证实,虽然对目前的发展仍是觉得非常莫名其妙,但赤勺还是主动的走在最前带路到大宅最大的一个客厅。

现在月亮已经挂得高高的,宅子内负责守夜的人数不多,幸好有熟知巡夜安排和隐匿的最佳地点的赤勺带路来平平安安的来到客厅。

红烈这个时候率先走第一个把紧闭的拉门打开。房间内的人顿时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随即以炫勾和天火就首带动了全部的人跪伏了下去。

“族.长.在.哪?”红烈笑容可掬的环视了大客厅中恭敬拜伏着的男人们。红烈当然第一眼就看得出应当坐在主位上的族长现在连影子都没有。

“红烈大人…族长他现在不在这里。”炫勾暂且充当了代表回答着问题。

“不是在睡觉吧?算了,我等会再找他。天火,我不是说要你好好看着巫女的吗?为什么还会出这样的事?”红烈走到天火的面前语带责备的说,天火惭愧的没敢抬头,而其它人都没办法开口替他美言。

“为什么你不在巫女的身边?”

“那不是天火的错。是我说谎他才会把松若带回去,也是因为我没有好好说清楚事件……”莲目走到红烈的身边,首次在众人的面前承认自己的过错。

她的话让深知她高傲个性的人差点合不上嘴。尤其是她脚上的白袜上沾着泥巴,身上的衣饰也没有过去的挺直整齐,不难想象她们由软禁的地方过来也不容易吧!

“你在说什么了?”就连松若都在为莲目的挺身而出而动容之际,红烈却在众人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他一脸茫然的看着莲目,好像没办法消失她刚才说的话似的。

“你会不认她我早就猜到了。我说的是偷窥狂的事呀!明明天火就在同一个宅子之中,怎么会有偷窃狂潜进去的?”

红烈真正介意的从来都不是族长引发出来的问题,这些在他来到月照山一个人走开时就已经预知道迟早会发生这样的问题,只是想不到不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引起族长的野心,而只是多了一个巫女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偷…偷窥狂?”不知道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的莲目呆然的重复着这个名词。她觉得自己丢脸极了!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认了错,但竟然就这样被打发了?那她之前做的觉悟和心理准备是白费了吧?

“偷窥狂不是你吗?”松若忍不住向红烈质问。

“我需要偷窥吗?”

“什么意思?”松若的声音变得十分阴险,但问题少出口她就立即后悔了。依红烈之前的行事作风,他可不会因为现在是在陌生人面前就会收敛。

可是和她想象的尴尬情况不一样,红烈只要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然后又怪异的正了正的脸色。

“总之就是…我的东西不容别人染指。”

红烈把他的俊脸凑到松若的面前,配上他有点低沈的声音让松若不禁心跳加速,连脸都红了。这样脸红心跳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心里除了不知所措的感觉之外还有无尽的尴尬,四周纷纷传来了众人转过身去衣擦声。和他四目交接,自己的眼睛就好像被他的金红色眸子吸住似的,自己的所有想法都在那双美丽的眼睛下无所循形。他的声音在耳边久久没有消散,自己就好像被这声音抓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她被他的脸迷惑了吧?还是因为自已不知不觉的更加想要依赖他了?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现在的确被那双眼睛吸引住了。

“祭神大人!请先办好正事!”比松若没少多少尴尬的莲目把松若拉开,以免正事什么都没办好,还得全部人都在这样等着束手就擒。

“讨厌!你就是这么不会看风景的吗?难得气氛好像不错的嘛!所以我就是不喜欢你。”红烈有点抱怨的看了看这个和他不咬弦的巫女。

“那是莲目的荣幸。”莲目觉得自己额边的青筋已经不受控制的冒出来了。

之前对于松若带来给她的威胁现在她觉得一切顿时化成了过眼云烟。她现在非常庆幸祭神感兴趣的对象是松若而不是她。她一定没有办法保持心平气和的心情待在这个祭神的身边!

“好了。找人去唤族长来…不…还是我先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吧!”本来装成一个大爷似的等人把族长带过来好做个下马威,但看着看着红烈又觉得族长可以由得其它长者呆在这里干等,自己可能早就窝在温柔乡快活了。想到这样红烈又想起自己得爬在走廊之下弄得一身都是蜘蛛网,这口气得由族长身上讨回来吧!

红烈闪身出现在族长所在的寝室的竹帘前,这个天气除了松若那样因为偷窥狂的事而会把门窗全部关紧的傻瓜除外最少都会打开一只窗子,直接出现在房间里避开了守在外边的所有守卫后红烈立即看了看房间的四周。

一进房间的正中挂着一幅红罗族人最喜欢的手织挂毡,而这个带着火焰般的有角动物是传说中他座骑的形态。既然是传说当然有所失实,就连红烈本人也没有骑过这种模样的动物。他好奇的看着织毡上的图案好一会之后就被就屏风之后传来的莺声细语拉回了注意力。

似乎来得不是时候。红烈皱了皱眉本想先回避一下等会再回来,可是屏风后正在喘息的两人所对话的内容却留住了他的脚步。

“那个黑头发的…真的是巫女吗?”

“应该是呀!不是也没所

谓,反正希望祭神下赐神器我也只是尝试而已。”

“那可是一个小姑娘的命呀!族长……”

“有什么的话我来照顾她不就好了!”

“族长大人…你花心呀!”女人的娇喘带着撒娇的味道,可是其程度就真的只是随便撒撒娇,当中有的妒意很少,因为她深知自己不是可以随便去吃醋的身份。

“我花心,我现在不是很专心在你身上吗?”属于朱伢的坏笑声把女人的娇笑掩盖,可是很快他们两人的快活就被人硬生生的打断了。

隔着寝室和外边空间的大屏风突然被炸了开来,原来在滚着被单的两人大惊失色的跳起身抓过最就手的被单边遮掩边往房间深处走去。

“真好呀!长老们还在客厅苦等着,你却在这里和女人鬼混呀!”在没有点灯的房间内站立的人形十分显眼,红烈的红金色头发上点缀着一层不算太刺眼的亮光,虽不刺眼就足以让他在黑暗中成为焦点。

他往前走了一步看到那凌乱的床铺时立即攒起了眉心然后放了一把火把地上的床铺烧了个清光。

“呜呀!鬼呀!”朱伢的侧室侍女抓着胸前的被单两眼一反就昏过去了。

“什…什么人!来…来人呀!有人闯进来了!”

“你不是很想要荒炎之天的神器吗?你尽管说一下想要什么?”红烈步步进迫,他踩过化成一堆飞灰的床铺,居高临下以没有感情的冷漠视线看着脸色已经变得青绿的男人。

闻声冲进来的守卫也被红烈这个发光的入侵者吓了一大跳,他们有的发了呆,但有的回得过神想走近红烈却也做不到,红烈在空中比了一划,那些守卫脚前的地板立即就被焊上了一条深黑的焦痕。没有人想自己做下一个被烧干的尸体,对躲在深处的族长他们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对了!刚才你说了什么来着?”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请饶我一命呀!饶命呀!”

“我好像听到了你说什么出了什么事就会好生照顾黑发的巫女呢!是吗?真的要你费心了!”红烈眯起他的金红色眼睛灿烂的笑了起来,朱伢看到也跟着呵呵陪笑。

“不费心不费心……”听不出对方是在说反话,现在只担心自己的命运会像那道厚重的屏风或是化了灰的床铺一样,只要可以保得住自己的命,要他盲目附或是陪笑也可以。

“不过……我的巫女就不用你费心去“接收”和“照顾”了!我最讨厌别人打我的东西主意的了。你说…该如何处置你呢?”眯起的金红眼睛透出一阵寒意,金红眸色本身带给人暖意,但是加上他本人的情绪之后只变得像是冰冷的烈焰一样。

“饶……饶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