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人员站在求助人员房间门口,确定是对方打的求助电话,拿出工具直接帮着砸开门锁。

门锁打开,人群中的白修瑾看到屋门口的情况,当先一步推开人群,脱下西装将屋子里的女孩裹在怀里。

“小妹,到底怎么回事?”

兄妹两个暗自交换眼神,白修瑾想要搞清楚白梦初怎么不按照计划来,突然衣着不整跑出来。

白梦初已经开始自己的表演,哽咽着摇头不说话。

事情发生在陈家,陈夫人在丈夫的暗示下,主动走进屋子。

看到长手长脚躺在房间沙发,领带扯开一半,挂在敞开的黑色真丝衬衫领口,闭着眼睛一身凌乱的男人,登时捂住嘴巴惊呼出声。

陈嘉铭跟进去看一眼,脑的瓜子嗡嗡的。

白家只说让他帮着组局把陆堰和他夫人请来参加宴会。

也没说会在宴会上搞这么大啊!

且不说陆堰这事是自愿还是不情愿,但是他那人的身份脾性,事情闹得这么大,事后都不会放过陈家的。

房间里沙发上的男人被外面声音吵醒。

缓缓睁开眼,外面站着看热闹的众人,瞬间有种被死神凝视的恐惧感。

吃瓜群众要是提前得知是陆堰这尊瘟神的大瓜,怎么也不敢跟上来一条腿往棺材里伸。

白梦初也没想到其他人这么害怕陆堰。

当即在人群彻底散尽之前,偷偷掐了自己大哥一把,眼神示意他和自己打配合。

大哥回过神来,开口质问陆堰。

“陆总,我需要一个交代。”

白梦初衣衫不整,又哭得梨花带雨,在场人不用多说,都已经在心里默默演变出无数个版本的八卦故事了。

何况这两个人之前的八卦新闻漫天飞,想必陆堰这次陆堰怎么也要给个交代吧?

陆堰的脑袋还是懵的,眼前视线比之先前稍微清明了些许。

他犹记的是姜黎把他扶回房间,对他动手动脚想要脱掉身上的衣服。

但他总感觉眼前的女人不对劲,以往让他着迷的气息被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掩盖,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不仅没有惹起他任何欲望,甚至让他起了生理性厌恶。

头晕犯恶心,当下吐在了女人身上。

之后他的意识渐渐清醒。

睁开眼,就看到一群人站在房门外,白梦初哭哭啼啼地埋在白修瑾怀里,好像他刚才欺负了她一样。

“白家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如果不是消防来得及时,说不定他昏睡过去,真被人扒了衣服玷污了。

即便他的身体对姜黎以外任何女人没有反应,但一想到别的女人躺在他身边,就已经恶寒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修瑾被陆堰给说得愣住了,“明明是你对我妹妹做了,该给也是陆总给我白家交代。”

“我是醉了,不是死了,做没做心里清楚,反倒是想问白总给我的那杯酒里到底掺了什么,想必我报警后,就能得到答案。”

他的酒量不至于一杯倒。

白修瑾居然敢给他下药,白家人怕是都活够了!

白修瑾也没想白梦初给他的那杯酒后劲这么大,显然陆堰的状态,又这么问,肯定是里面掺杂了什么多余的东西。

他一向对妹妹宠爱得紧,对她的所有要求可以说有求必应。

所以猜到那杯酒可能被添加了东西,他还是递给陆堰喝下去。

也是误以为妹妹和陆堰纠缠这么些年,陆堰这个人雷厉风行,最是冷酷绝情的做派,没有明确拒绝就是等于接受。

他以为小妹和陆堰早就发生过实质性关系,白父和几个哥哥这才急得想要帮着妹妹要个名分。

结果听陆堰的语气,他们两个人竟然一直是清白的?

白梦初眼看着自己傻大哥落于下风,忘了自己才该是质问的一方,心里怒其不争,只能自己开口,“堰哥哥,我们都不想伤害姜姐姐,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众人恍然大悟陆堰今天还多带了一个人参加宴会。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陆太太呢?

这时候隔壁房间门被拍响,消防人员接到转接电话,才得知报警人还没有得救。

接着确认房间里的人正是求助的姜黎,这次帮着打开门锁,放人出来。

姜黎站在走廊,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缓缓走到门口。

白梦初先一步扑过去,跪在姜黎面前。

“姜姐姐,我和堰哥哥是真心相爱的,你也知道的呀,如果不是一年多前你突然介入,我和堰哥哥都要谈婚论嫁了。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姜黎方才在隔壁,将所有动静听了个清楚。

不管是白梦初使了手段还是什么,陆堰既然跟人家女孩单独回了房间,还洗澡了,等于默认事情会发生。

兴许从前都已经做过了,只不过这一次白梦初赶巧趁着姜黎报了消防,把动静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又先一步跑到姜黎这个正室面前,当着所有人面逼她退位。

“白小姐找错人了,不想离婚的从来不是我。”

姜黎退后一步,侧身避开面前下跪的女人。

过去闹腾了大半个月,她才看清,这段婚姻里,陆堰不肯放手,她就没有说结束的权利。

白梦初将她说的事实当成了宣示主权的炫耀。

“堰哥哥不离婚,是怕落得一个抛弃瞎子妻子的不好名声,姜姐姐不就是为了你哥哥和坐牢的父亲才穷尽手段嫁给堰哥哥,你不能这么自私巴着堰哥哥一直吸血不放!”

“坐牢的父亲……深市姜姓少见,难道是……”

白梦初几句话点出重点,也让在场的不少人瞬间明了姜黎的身份。

落魄市长千金,挤破头插足别人感情,甚至上位成功的戏码,瞬间勾起了在场人八卦之心。

姜黎听着耳边窃窃私语,无非都是对她这段婚姻来得不光彩的猜测,她无所谓。

但隐约听到有人非议父亲和哥哥,她脸色彻底沉下来。

连同对于面前故意引起这些非议的白梦初,语气不善起来。

“白小姐出身好,又是演奏界小有名气的钢琴演奏家,大好前程,如今为了个男人下跪,还真是脸面都不要了。”

“为了堰哥哥,面子算什么,姜姐姐就一句话,到底离不离婚,把堰哥哥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