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摇头躲着他的唇,被他扣住后脑勺,舌尖撬开唇齿钻了进去。
“回答我,喜欢吗?”
她咬着唇,倔强地不肯承认身体放纵的欢愉。
更不想说出那两个字,让他误会有机会再肆意践踏她的心。
她早就不爱陆堰了,连他带来的身体上的欢愉,也不该喜欢才对……
“陆太太是没要够?那继续……”
陆堰今天与过往每一次都不同,他把玩着她的身子,听着她在耳边求饶,却依旧不肯放过她,甚至不肯放过自己。
姜黎一度怀念过去每次见面直奔主题的方式,至少那样的情事给她带来的屈辱大过此刻的生理性快感,更不会让她如此难挨。
“陆堰,求你。”
她说不清自己在求什么,紧紧攥着他的肩膀,试图将他拉起身来。
“我说过,陆太太不是心甘情愿,不会动你。”
他确实说到做到,自己憋胀得快要炸裂开来,始终没有突破二人最后一道防线。
可他如今的方式,比直接要了她,让她更加难堪。
“别的男人能让陆太太这么快乐吗?告诉我?”
姜黎无力地摇着头,无力思考他的问题,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他带来的巨大感官冲击中难以抽身。
终于在姜黎快要被他折磨疯了的时候,他终于也忍到极致,大步流星抱着她出浴室放进**被子里。
才转身进入浴室,里面便立马传来水声混杂的释放的沉吼。
姜黎从意乱沉迷中渐渐回溯过神来。
尚未褪尽绯绯欲色的美眸望向浴室方向,飘飘然的心,因为那个无赖又固执的男人,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抽紧。
陆堰处理干净身子后,腰身裹着一条浴巾出来。
姜黎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干脆闭着眼睛装睡。
标间是两张单人床,姜黎独自一人睡在一米多宽的**不觉得小。
突然压在身下的被子掀开,长手长脚的男人挤进来,显得窄窄的一张单人床空间逼仄,姜黎快要掉下去。
再也忍不住咬牙出声,“你到旁边那张空**去睡!”
“陆太太刚用完就赶我走,不太厚道吧?”
“我哪用你……你个子太大,一张单人床放不下我们两个,你赶紧走。”
“陆太太过去不是都喜欢爬我的床,抱着我不撒手的吗?”
“你也说了那是过去。现在我们分床睡,不然我现在就下楼去楼下睡大巴,或者陆先生去隔壁,我也不会介意。”
“姜黎你成心惹我不痛快是吧?”
“……”
姜黎背转着身不吱声。
他和白梦初孤男寡女来深山里,还只开了一间房,到底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何必又到她这里惺惺作态。
身后的男人沉默了半响,姜黎感受到落在自己后背上灼热的视线,硬着头皮不去理会,闭着眼睛装睡。
今天和大家在山里有说有笑玩闹了一天,又遇到大暴雨提心吊胆。
此刻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困意席卷,竟然很快就睡着过去。
陆堰睇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女人,睡梦中她的眉头舒展着,似做了什么美梦,嘴角浅浅的梨涡,睡梦正酣。
自从她回到身边,陆堰看见她,心里烦躁不安的情绪便不自觉地平复下来。
但又时不时因为她毫不在意的态度,惹出更大的火气。
两个人现在这般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现在的陆太太做得比从前更合格。
她乖巧听话又不黏人,不会妄求虚无缥缈的情爱。
他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只有在她被他弄得意乱情迷的失控样子,才是真实的她。
陆堰抚摸身边人的发顶,再繁杂的工作也难不倒他。
反而是眼前的女人,他越来越理不清头绪,弄不懂她。
无妨,左右她一辈子都要留在他身边,他们有的是时间。
姜黎第二天一早是被身体的高空反应弄醒的。
之后听到陆堰正在视频会议的声音。
睁开眼,看不见世界,但能清晰感受到耳膜的压力。
努力回忆昨晚的经过,想到陆堰那让她失控的磨人手段,脸上不禁一红。
陆堰见人醒来,放下工作过来躺在她身侧的枕头上。
“陆太太早安。”
以往姜黎和陆堰在别墅都是分房睡。
除了做那事的时候,两个人一个月几乎见不到几次面。
如今睁开眼陆堰就在视线范围内,姜黎反倒不适应。
“你要带我去哪儿?”
“宾海新城的项目合约签署好,但有关合作细节需要我和威尼斯夫妇细谈,所以劳烦陆太太陪我走一遭。”
舍下度假幽会的白梦初,带了她先一步离开,原来是为了谈生意。
威尼斯夫妇在陆堰面前从不避讳对白梦初的厌恶。
就算合作已经谈成了,带着白梦初出门难免会惹得威尼斯夫妇反感。
不得不说陆堰一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尤其事业心为重,在这方面格外拎得清的甚至有些薄情。
“山里下了一夜暴雨,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好回深市,白小姐一个女孩子单独留在那里陆先生倒真是舍得。”
“不舍得难道带她一起上飞机?陆太太不介意?”
“如果需要,陆先生现在可以让私人飞机返程去接白小姐。”
姜黎心里,只要放下过去那些爱与不爱的纠结,陆堰就是她的合作老板。
权当白梦初是一起服务老板的同事,也就想开了。
“陆太太能做到这么大度,但我有洁癖。”
他不喜欢其他人侵入到自己私人领地。
就像沈秘书在他身边工作七年,但是衣食住这方面还是全部要由姜黎负责。
他的一切私人领地,姜黎贸然闯进来,也就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
私人飞机落地海市威尼斯夫妇的私人停机坪。
时隔几天,威尼斯先生和陆堰上楼谈公事,威尼斯夫人拉着姜黎逛自家花园。
“这次来,感觉你和陆先生的关系比之前亲昵了不少,这是和好了吗?”
“好不好日子不都是一样过的。”
“Miss姜你好像才只要24岁,怎么能有这么沧桑的认知?你看威尼斯先生,能想到在我之前,他是个纵意花丛的浪子吗?”
姜黎还真没看出来,有限的几次接触,她感受到的都是威尼斯先生对妻子的细心照顾和温柔安抚。
威尼斯夫人讲述着他们夫妻二人的故事,最后告诉姜黎。
“夫妻的日子是经营出来的,像陆这样年轻优秀的男人,你更要好好把握。好也是过,不好也是过,何不试试把他改造成你想要的样子,一辈子那么长,对自己也要好一点。”
姜黎半知半解,婚姻在她眼里不过是平衡夫妻共同利益的一种维系。
她幻想过有爱的婚姻,交易的婚姻。
如今威尼斯夫人告诉她,可以尝试经营改变她和陆堰的婚姻。
改变陆堰那样的人,又何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