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拉扯着,姜黎被身量高出一个脑袋还多的男人抱着,落脚的机会都没有。
气的实在狠了,她趴在男人脖子上咬了一口。
温软的唇在陆堰脖颈滑过,刺激的电流在皮下穿梭勾起全身的敏感神经,轻微的痛感更加刺激了他憋了许久的某处。
“陆先生,你有反应了,不怕佣人看到笑话你吗?”
小女人一只手攀在他脖颈,另一只小手沿着他的腰身摸索到小腹,触碰到那骇人的硬度,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强压下心悸,才没破功。
手在男人腰上撩火寻找着,她柔软的唇瓣呵着暧昧的气息若有似无滑过他脖颈,锁骨,找到他突起的喉结,突然调皮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罕见地媚气十足。
“抱我去车上,你不是也想换个地方试试?”
陆堰明知小女人是温柔陷阱,膨胀叫嚣的荷尔蒙激素刺激着大脑。
笃定了姜黎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大跨步抱着人扔到身后的黑色宾利后座。
司机刚把车开过来,等着载老板出门,就看到车门打开掉进了个衣衫不整的陆太太。
司机人都傻了,立马捂住眼睛,仓皇要下车。
人高马大着急之下,脑袋哐哐撞车顶,急得没头苍蝇似的找不到车门。
姜黎身子跌进车后座,牛仔裤包裹不住细长的美腿,露出一节脚腕。
光着脚纱布露出的几根脚趾抵住即将跟进来的男人胸膛。
猝不及防把弓着身子打算上车的陆堰一脚蹬出去,反手按下从男人兜里偷拿到的车钥匙,按下紧急锁定。
“咔哒”一声,把自己和驾驶座上的司机一起锁在了车里。
宾利门外,陆堰被自己的长腿长脚绊到,连退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子没有坐在地上。
到底还是失了风度,气得牙根痒痒,手拍车窗对车里的女人低沉道:“下车!”
姜黎看都不看一眼,先一步爬过去抱住司机手臂。
“开车,否则我当着陆堰面把你手放我胸上,你看他会不会当场把你开除!”
司机身体比大脑率先做出反应,一脚油门车子直接平地起飞。
车轱辘擦着陆堰脚下皮鞋边边,狂飙而过。
陆堰被喷了一脸的汽车尾气,伸手摸到空空如也的西装上衣兜,彻底气笑了。
行,真行!
陆太太真是翅膀硬了啊!
别墅新来的几个佣人远远瞧着,感叹少爷是真宠夫人啊。
都被踹下车了还能笑得一脸宠溺。
听说之前的佣人就是因为不敬夫人被赶走的。
她们以后可得小心再小心,好好敬重夫人……
金彪作为别墅唯一留下的元老,能留下就是因为识相,拎得清!
陆总和夫人说那帮佣人被开除赶出深市,那是好听的说法。
实际下场比这惨几十倍。
见识过陆堰在国外生杀予夺的煞神模样,又天天目睹他最近几日对夫人的各种怪异举止,金彪油门踩慢一秒都是对自己小命的不尊重。
也是因此,金彪此刻对姜黎态度格外尊敬。
姜黎问金彪姜母的去处,得知他直接被陆堰喊回来,走之前姜母还留在公寓。
“夫人求求您放了我吧,我不想被陆总大卸八块。”
“少废话,专心开车。”
以陆堰的骄傲,她使了手段一心逃出别墅,他生气也只会报复在她身上……
最好能一怒之下签字离婚,她就一劳永逸了。
宾利开进市区,姜黎让司机路边停车。
“夫人,还是我送你吧……”
这样他回去给陆总报告情况,还能将功补过。
姜黎手里盲杖敲了一下驾驶座椅背,司机乖觉地靠边停下。
姜黎手里车钥匙打开童锁,下车后将钥匙顺手扔到车后座,一双无神的大眼,一错不错地看着车里的司机。
“我马上走。”
司机发动车子开溜。
看着后视镜里渐渐变小消失的身影,内心唏嘘。
之前夸夫人温柔可爱的话全部收回。
她就是个糖心炮弹,看起来漂亮,说炸就炸。
路上拨通车载电话,打给陆堰报告情况。
陆堰倒是没有让他再盯着姜黎,只是问她是用什么理由威胁司机开车的?
金彪不敢隐瞒,委屈地把姜黎上车后原话转达给陆堰。
“我看见夫人抱你胳膊了?”
隔着手机,都能闻到陆堰好大一股子醋味。
金彪急着撇清关系,说话嘴都瓢了,“您知道我右臂是假肢,没有知觉,没有知觉。”
“跟我这么久你也辛苦了,给你放三天假,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解决不了就不用回来了。”
“……”
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好找,两条腿的女人难捞!
金彪惆怅的脸上的刀疤都打褶子了。
扭头瞥见路边的酒吧,灵机一动,陆总不是说能花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娶不着,他干脆花钱雇一个!
打发走金彪,姜黎从背后取下背包,拿出别墅带出来的鞋子和盲杖,走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报了警察局地址。
路上打电话联系江城精神病院去优惠公寓接人。
以她对姜母的了解,没有陆堰干涉,姜母没有折腾够她是不会轻易走的。
到了警局,姜黎说明来意,把从陆堰身上顺走的另外一样小东西交给先前的办案警察。
姜黎撤销案底的请求再次被拒。
“警方联系查找了视频中佣人的情况,最后一次出现是坐航班飞往菲律宾。
在我们找回她取证之前,没办法证明她拿走的刀具,与案发割伤白梦初的是同一把。
所以您的案底无法撤销,只能等待后续调查结果。”
怪不得陆堰在家发现监控U盘被她拿走也不急着追,原来早把关键人证送走了。
姜黎费尽心机,结果还是要背着伤害白梦初的骂名,影响工作。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警察局。
姜黎接到江城精神病三院回电,他们托深市附属医院派车去姜黎给的地址,屋子里人去楼空,并没有姜母的人影。
“当初给我母亲办理住院时候,我特意强调没有我签字不能让她出院。
我想知道她这次是怎么出来的?”
听到电话里精神病医院给予的答复,姜黎的心一下子更乱了。
心头隐隐闪过不好的预感。
不等细想,拐弯走入旁边的人行盲道,等待过马路的时候,忽然有急促脚步跟在身后,在红灯亮起的一瞬间,猛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