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被恭维被哄着,女人如此,男人亦是如此。
傅锦墨似笑非笑,没再出声。
一簇阳光照在他身上,脖子上的汗珠好像染了光芒,轻盈流动。
寂静无声的性感。
沈知梨别开视线,看向场上年轻跳动的身影,女孩子在撒娇,让男人让一让自己。
林南音看不懂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种别人无法窥探也无法插足的默契。
“等会儿还有力气跟我打球吗?”江书铭笑问,“怕是力气都用光了吧?”
沈知梨缓过劲来,但疲惫感依旧在,“打不了了,江少找别人打吧!”
“我请你来是想让你陪我打球,结果你陪了傅总,”江书铭侧身靠近她一些,“我算不算间接帮了你?”
沈知梨换了个姿势,稍稍拉开些距离,“当然算。”
男人自然心思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存的哪个心思。
江书铭理所当然地说:“昨晚你请我吃饭,今晚我请你吃饭,绝对不会比昨天那顿差!”
有来有往,自是没错。
沈知梨轻笑,“江少太客气了,真没必要这么计较。”
江书铭,“应该的。”
沈知梨看一眼傅锦墨,又看回江书铭,“要不然一起吧!总不能一起打了球,不一起吃饭吧?反正都是认识的。”
江书铭,“……”
沈知梨声音提高,林南音自然听得清楚,她回道:“江少想跟你二人世界,我们这些人跟着一起算怎么回事,还是你们单独吃吧!”
她是一定要将沈知梨和江书铭拉在一起,搞得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
沈知梨笑看着她,“林小姐,早些时候我就解释过来找江少是为了合约的事,我和他没有别的关系,不好这样看见男女在一起就误会有男女关系吧?”
林南音暗暗冷笑,面上含笑,“实在是江少对你的态度太像对女朋友,不过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说不定,怎么,沈小姐看不上江少?”
她这纯纯的拉仇恨,沈知梨回看不上江书铭,打江书铭的脸,得罪他。
说看得上江书铭,那算怎么回事?看上了就要上赶着勾搭人家?
处处是陷阱。
沈知梨笑容不变,“不敢高攀。”
江书铭嬉笑,“什么敢不敢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沈知梨试都不想试。
她感受到傅锦墨冷冽的视线,扬起笑脸,“傅总,晚上能一起吃饭吗?”
傅锦墨笑意不明,“沈助理单独请我,还是你和江少一起请我?”
两者意义自然不同。
沈知梨诚恳,“倘若傅总能赏脸跟我吃顿饭,肯定是我请,单独请。”
傅锦墨拒绝,“没时间。”
沈知梨讪笑,“没关系,傅总贵人事忙,改天,改天有时间再说。”
傅锦墨没应,像是不给沈知梨面子。
一个大总裁,想要讨好巴结的人多,每天都有邀约,轮不上沈知梨。
沈知梨不想再下场,浑身汗哒哒,难受,去淋浴间冲澡,换衣服。
脱了衣服才知道被球击中的那几处都已经青紫,一碰就疼得吸气。
她这牺牲可真是够大的,倘若傅锦墨还不消气,她白挨这么几下,多糟心。
身上都是泡沫,门外有敲门声,沈知梨浑身一紧,“谁?”
有过在家里洗澡差点儿被淹死的经历,沈知梨整个人瞬间如皮筋般崩得紧紧的!
“开门!”傅锦墨嗓音低沉下命令。
沈知梨气血上涌,面色涨得通红,隔着门板,“傅总,您疯了吧!”
“别让我说第二次!”傅锦墨不耐烦。
沈知梨不敢开门,也料定他不敢大闹,“傅总,有什么事儿,等我出去再说。”
傅锦墨不理,“苦肉计都用了,不用点别的?”
沈知梨心跳剧烈,好声好气,“瞧您说的,我哪有那么多的心计。”
傅锦墨侧身靠着门板,“你是不打算出来?”
沈知梨心里大骂,堂堂傅氏集团大总裁,什么时候这么无耻?
之前进女洗手间,现在进女浴室,不要脸吗?
静静的,只有水流声。
沈知梨心一横,转动门锁,男人赫然站在门外,人高马大,如一堵墙,堵住出口。
傅锦墨肆无忌惮扫视她的身体,泡沫零散粘在身上各处,要遮不遮,平添几分诱人。
“苦肉计有什么用,怎么不用美人计?”
门关上,男人站在她身前,狭窄逼仄,空气都变得稀薄。
沈知梨脸蛋红透,沾着水珠,像诱人的樱桃。
被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羞耻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傅总又不是一般人,见多识广。”
“不试试怎么知道?”
男人挑眉,逼近她,大手从她后背,一路滑下,带起一阵阵颤栗。
像是禁欲太久,轻易就有了反应,坦诚相对,更是容易擦枪走火。
沈知梨被夹在墙壁和他胸膛之间,身体似乎要散架。
她双手搂着傅锦墨,怕摔,“林小姐在外面等你,时间太久,会不耐烦吧?”
他胆子太大,又或是男人喜欢这样的刺激感。
傅锦墨呼吸的气息都是烫的,“你以为她不知道?”
沈知梨被颠得眼前一片模糊,“那她可真是够能忍的。”
傅锦墨想要,她好像说不的权利都没有,每次都要妥协。
许久,沈知梨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壁,腿脚都是软的。
傅锦墨吃饱,心情不错,伺候她洗澡,还不忘占便宜,这里摸摸,那里蹭蹭,不亦乐乎。
“不生气了吧?”沈知梨又是苦肉计又是被迫美人计,总得有收获。
“认错认得挺快,”傅锦墨嘲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认错。”
沈知梨确实没想这么快主动认错,可跟他僵持没有意义,又会吃亏。
“我怕你心里堵着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沈知梨体贴。
傅锦墨半信半疑,“真的?不是有求于我,或是怕我报复你?”
沈知梨否认,“没有没有,单纯地不想你气着自己。”
傅锦墨戳她脑袋,“你以为你是谁,这么自信。”
沈知梨笑而不语,看他这副模样,就是彻底消气。
男人啊,让他吃饱了最好说话,果然如此。
沈知梨收拾好,出了女浴室,回到网球场。
林南音坐在遮阳伞下面,大半边身体在阴影处,半明半暗,有些瘆人的气息。
“这么久?”林南音阴测测,“不会是做了些别的什么吧?”
沈知梨镇定自若,“能做什么?”
林南音猜测得到具体的事,但她不会直接说出来,“沈知梨,别一再挑衅我,不然你不会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沈知梨离她一步之遥,居高临下地看坐在椅子上的她,“你说的是上次找人闯入我家里要淹死我,制造我意外溺亡的假象,这件事吗?”
林南音瞳孔一缩,腮帮子都因用力而显得紧绷。
沈知梨低笑,“是你不该一次又一次地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