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易满足生活在一起后,杨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呵护,被伤害过的人确实是很难再感到幸福快乐,对她来说也不求太多,只愿有个住的地方,心安理得过完半生已经是莫大的渴求了。
几百年来,易满足也觉得很是幸运,他百年孤寂,以为会毫无意义的苟活于世,无始无终,杨舒的出现让他觉得生存的意义。
自来到无忧村,李子曾就没一个好的睡眠,半朦胧中一道光闪了一阵,他想睁开眼睛,但似乎眼皮被什么压着,一个身穿蓝黑相间斗篷的人站在他面前,看不清模样,李子曾准备伸手拉他,男子发出声音:
“你最好别动,我不会伤害你,往今天那老翁带你去的山洞深处去,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李子曾通过书中学到的口诀挣脱了束缚,正要伸手抓住那人时却突然消失了,他从**爬了起来冲到外面,环荣荣又一次从侧门走了出来,李子曾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并将她按在门边,准备一拳打过去:
啊!
听到她的叫喊,李子曾迅速松开手:
“怎么是你,刚才你来我床边干嘛!”
“不是我…”
“你为什么大半夜不睡?”
环荣荣支支吾吾说道:
“我,我刚方便回来就被你…”
李子曾根本不相信环荣荣这一说法,因为屋子就那么小,屋里任何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但刚才他并没有听到任何走动的声响。
尽管环荣荣的说法很牵强,但李子曾也没有拆穿,他打算继续观察一下:
“这样啊,不好意思,你回去睡吧。”
“你怎么了?”
“刚才有人在我床边站着。”
环荣荣若有所思:
怎么可能,会是谁,为什么我没有任何预兆,我该怎么把眼前这个人留下来,那天给他的药他应该没吃:
“那你没事吧,伤到没有?”
“这倒没什么,他只是站着看了我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你没事就好。”
“行了,现在还早,你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
“我现在睡不着,去外面坐一会儿。”
“我现在也睡不着,我陪你吧,不过我可不能去太远的地方,我们这里的夜很恐怖。”
“也…行吧,那就坐在这里吧。”
天上悬这如勾的月亮,不算明亮,也不算太暗,此夜万籁俱寂:
“子曾,这几天相处下来你觉得我如何?”
“你~人挺好的…”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
“我漂亮吗?”
李子曾咽了咽口水:
“呃,挺,挺~漂亮的。”
“你喜欢我吗?”
“啊?”
李子曾有些不理解,转而又想:
不知道她想耍什么花招。
“你很好看,贾熙会来找你的,他跟你应该是郎才女貌。”
环荣荣表情中透着一丝哀伤:
“他不会来了…”
“你怎么会那么想,你那么爱他,想必他也同你一样期待着来见你。”
“我母亲昨天告诉我,他结婚了,他根本就不爱我…”
呜呜呜…
环荣荣突然抽泣了起来,李子曾顿觉无奈,他可最怕别人在他面前哭,尽管对方不是人:
“你,你别哭啊,不然待会儿环叔环婶觉得我在欺负你。”
李子曾不知所措起来,环荣荣突然扑到他怀里:
“你可以不走吗?他不爱我,我等了将近十年,就得到这个答案,现在我很害怕失去,第一眼我便对你心动了,所以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环荣荣哀求着他,李子曾傻愣着不知该说什么,他很想挣脱环荣荣的这个拥抱:
“你,你别这样啊,环叔环婶看到就不好了。”
“我现在真的很怕失去…”
环荣荣将嘴凑到李子曾嘴前,四片唇距离越来越近时,盘在手中的思君紧紧的勒了他一下,他用手挡住了环荣荣的唇:
“荣荣,别这样,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得慢慢来,我有些困了,先回去。”
说完李子曾走进屋里躺了下来,屋外只留下了环荣荣一个人,她将口中含着的离魂药吐了出来:
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他服下离魂药,不然他迟早会离开,到时候我们就连残缺的人恐怕都做不成了…
回到屋里,李子曾用心与思君对话,这是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话,外人无从察觉:
“思君,我都快把你忘了,来这里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这里很诡异,思君虽有千年道行,但很虚弱,来此数日,这是思君第一次能够与主人对话,可能很快又会被屏蔽的。”
“就连你也无济于事吗?”
“似乎是刚才那神秘人,他让思君暂时能与主人对话,时间紧迫,思君先把自己了解到的告诉主人。”
李子曾认真的听着:
“这个地方似乎是一个不存在的村子,确切的说,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一个村子,它是一个山岭,一个被下了结界的山岭,这里的时间很慢…”
声音突然哑了:
“思君?思君!”
没有得到回应:
好像啥也没说一样,唉,至少知道这里不是村子…
李子曾渐渐失去意识睡去了,梦里一个声音唤李子曾的名字:
“李子曾,李子曾…”
“你是谁?你在哪里?”
声音是刚才的神秘人发出来的,黑夜让李子曾看不清他的脸:
“穿过洞口~所有真相都在那里…”
李子曾在梦里一直问:
“你是谁,你在哪里?这是哪里?”
“我就是你,而你是你,不是我…”
“你说清楚点!”
“不用急,以后你自会明白,我不会害我自己,就怕你害了自己,也害了我…”
男子把斗篷拉了下来,一张与李子曾一模一样的脸露了出来,他顿时被惊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屋里还是没有人,李子曾走出门口,环荣荣又从侧门走了出来:
“你怎么都是从这里出来,每次都吓我一跳。”
环荣荣不知该如何解释,她说道:
“父母等不了你一起吃饭就先吃了,他们出门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们吃饭吧。”
李子曾已经习惯了,他明白这里不简单,只能提防着点了:
“好,我肚子也挺饿了。”
饭桌上摆满了可口的菜,饭菜里他问到一股股熟悉的味道:
离魂药!我该怎么办呢,只能靠鼻子了,希望她没有全放吧…
李子曾靠着鼻子小心翼翼的吃着,过程中环荣荣不停地给他夹菜,他要么说不喜欢吃那个菜,要么假装夹不稳,让菜掉到地上,但还是无可避免的吃了一些。
饭后他从包里拿出自己对付畜牲的泻药,紧紧闭眼,一把扔到自己嘴里,药效很快,用药后他一整天的都在茅房里度过,一天下来他整个人都虚脱了。
…
肖知意和陈之问到了一些情况,村民告诉他们,王开和杨舒不住这里,本来确实是住在这里,王开把房子卖了,他们就搬到后山去了,问清楚后他们往后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