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李子曾的尸体磕了三个头:

“我虽为长者也给你磕头了,希望你不要怪罪,因为只有找到制离魂药的畜牲并杀了他,生人才能从这里离开,我被困在这里已有二十三年了。”

“你手中的药物名曰离魂药,食用过的人都会失魂,且七魄被被束缚,此药含有多种动物血液混合而成,还有一些成分我还没弄清楚。”

“二十三年前我被派来调查此事,没想到一查就是二十多年,我也被困在这里了,这里有很多神秘气息,有人能进来却没人能出得去,我想只要能找到制药人并且杀了他就能出去,因为奇道宗有一种邪术就是通过药物来夺取生人的三魂,控制他们的七魄来为其所用。”

“我为我的滥杀而表示歉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出去,我不想再困在这里了。”

李子曾并不清楚,虽然他在无忧村只是过去了几天,但在外面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大学已经开学有一段时间了,肖知意没有在学校见到他,觉得事有蹊跷。

他请假来到别梦观,陈之似乎刚从外面回来,刚推门进去便听到有人叫唤他:

“大师。”

陈之回头看:

“是你啊,你来得正好…”

“大师,子曾呢?大学开学了也没见他去学校报告。”

“这说来也是很奇怪,半个月前有个同学来找她,叫什么杨舒来的,我看见她额头上黑气盘旋,就让臭小子去套话,但似乎没套到什么,他跟我说他同学突然消失在他面前,他觉得事有蹊跷便去调查了。”

“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没有,起先我也没想太多,因为这小子玩性重,我想他应该是玩去了,但开学时时间就要到了也没见他回来,本打算去找他,但我忘了他跟我说的那个地方,无奈只能四处寻找…”

“大师,那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记,不,不应该是忘记。”

“你想得没错,不是我忘了,而是被下咒了,但我搞不清楚什么时候的事,恐怕那臭小子也被欺骗了,现在应该是被困在某个地方,我想跟杨舒应该脱不了关系。”

肖知意想了想,跑进了李子曾的屋子里,打开他的笔记本最后一页:无忧村。

他走了出来:

“是不是无忧村?”

“对,对对对,我记得了,他就是跟我说的无忧村。”

“可是理城哪里有无忧村?”

“对啊!当时我怎么没想到,无忧村在哪里?我活了快六十了也没听说过!”

陈之心想:

怎么可能活了将近六十多了还被别人下咒,还神不知鬼不觉,传出去了老脸往哪搁…

“大师,你去过杨舒住的地方调查没有?”

“她又不是我同学,我怎么知道她住哪里。”

“那我们去找找吧,可能现在子曾在受什么折磨呢。”

“别的我不敢说,但说他被折磨这点你大可放心吧,他不去折磨别人都谢天谢地了,就怕他出门祸害别人…”

陈之口头虽这么说但这些天却担心得焦头烂额,他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担心李子曾:

“那我们去找找你那同学?”

两人来到学校附近杨舒曾经住的村子,肖知意四处打听,问到了杨舒家里发生过的事情,并打听到她嫁到蓝雨村了。

他们星雨兼程来到蓝雨村,来到时天已经黑了,两人找了地方住下打算今晚先弄清楚情况,明天在继续下一步调查。

那老翁对着李子曾的尸体讲了半天后准备将李子曾埋了,正准备将尸体扔到坑里时李子曾突然站了起来,直接把老翁吓了一跳。

李子曾艰难的爬了起来,脖子上的血干了,地上一大滩血迹,老翁脸色都变了,想起自己降妖除魔多年也从未见过白日活动的妖邪:

“妖孽,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如果你还不肯离去,休怪我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你,这老头,我…还~没死!你~好不,地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制药之人,你非要…还偷袭,无耻老儿!”

李子曾显得气坏了,瘫了一天的身体机能有些僵硬,活动有些艰难,老翁见他说话且还有生命迹象,李子曾站得摇摇晃晃的,老翁确定他还活着后,上前搀扶他,一脸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你怎么没有死!”

“老子命硬,老天不收的!你个老头竟然想害我性命!”

“小兄弟,实在对不起啊,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见你手里拿着离魂药,我不敢懈怠啊,等了二十多年了,我也是想出去的心太急切了,被困二十年,你不会知道又多可怕,而且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他将李子曾扶进一个山洞:

“这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一般那些东西都不会靠近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清楚啊,二十三年前宗门派我来调查这里,他们要我搞清楚并清除这里的妖邪,还这里一片清净,踏进这里后便再也出不去了…”

“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你刚才对我下手的!”

“小兄弟,你就别跟我这半截入土的人计较了吧,我也是无可奈何,对了,有一事我必须跟你讲清楚,这里和外面的时间不同,这里的时间很漫长,很不珍贵,可能你才进来没几天,到外面可能已经过了好久了。”

“不会吧,这地方确实有很多神秘的地方,但怎么会那么神秘,就连时间都那么邪乎…”

“还有更多邪乎的地方呢,现在我们只有互相扶持才可能出去了。”

“如果我有其他方法我一定会拒绝,不过不用担心,如果按照你这说法,外面过去很长时间的话,那很快就有人来找我的。行了,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

“你要回去哪里?”

”回去和那些人住在一起呗,虽然他们不是人,但他们似乎也不会轻易害人。先这样,我先回去了。”

李子曾踉踉跄跄的离开了,环荣荣依旧在门外等待着他,看他回来,环荣荣上前扶住李子曾:

“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被人偷袭了,我不知道是谁,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会是什么人呢,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对他下手才是啊…”

环荣荣嘀咕着说着什么,李子曾问道:

“你说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赶快进来吧,我给你包扎。”

包扎好后环荣荣便进了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