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骂我们组长?”一个军统组员问到。另一个军统组员从身后拔出枪来,准备制止尤银虎两人硬闯房间。尤银虎和周明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把身后的枪拿到前面,各对着军统组员的脑袋一枪。这两个曾经刺杀过中共干部和国民党对手的军统组员,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一命呜呼。随后的黄正馨和李存东过去捡起了军统组员的枪,并迅速到金美院门口附近警戒。

枪声让妓院一阵混乱,不远处的一个*尖叫着,“杀人啦!”尤银虎和周明没有理会,踢开了房门。尤银虎和周明打搅了董祥生的好事,*用被子蒙着一丝不挂的身体。只穿着一条短裤的董祥生,显得特别富态,肚子上的赘肉晃动着。他颤抖着从床架上取下手枪,准备反击,而尤银虎已经瞄准了他。

尤银龙和王情星夜将小家伙送到了医院里,这个孩子已经奄奄一息,手脚冰凉,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尤银龙和王情坐在小家伙的病房外一夜无眠,王情无声地啜泣着。她不曾想自己的命竟会这么苦,丈夫牺牲,至今连葬在何处都不知道,而孩子还这么小,就要遭受病痛的折磨。尤银龙的心情很难受,他同自己的弟弟尤银虎一样,就是受不了女人的哭诉。一听到王情的哭,他的心就软了,他把王情的头扶到自己的肩背上。也许此刻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只能用自己坚强的肩膀,给这个柔弱的女人一丝温暖的慰藉。

尤银龙轻轻地拍着王情的肩膀说:“哭吧哭吧,哭出来也许就会好过多了。”

王情哭出了声音,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到尤银龙的军装上。在这样的时刻,也许没有比男人的肩膀感觉更博大,更宽阔了。“尤大哥,你说小家伙会死吗?”王情用颤抖的声音问。自从尤银龙称呼她的孩子为小家伙后,王情在他面前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孩子的本名,一则以免勾起自己对江清海的回忆,二则他还是希望尤银龙当这个孩子的爹。

“我也不知道,但是医生一定会全力救治的,所以你要做好两方面的心理准备。”尤银龙自己也不能对小家伙的病情打好包票。见过了太多死亡,包括亲眼看到日军杀死了自己的干堂弟尤银元,尤银龙对于死亡看得比较淡然,但他也不希望小家伙这么小就与母亲阴阳两隔。

天渐渐亮了,经过一夜的抢救,医生终于将这个小家伙从阎王爷那里拉了回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问:“你们是孩子的父母吧?”

王情的眼睛红彤彤的,她马上站起来说:“我是孩子的娘。”这时候穿着军装的尤银龙也从凉椅上站起来:“是的,我是孩子的爹。”王情对于尤银龙的回答有些意外,因为在这句话中,他不仅仅是删掉了一个“干”字,更重要的是某种默契的达成。

“那就请这位长官拿着病历诊断书,到医院前台交费吧!”医生将病历诊断书递给尤银龙。尤银龙接过病历诊断书,马上看了起来。白大褂医生说:“你们放心吧!孩子现在没事了,只不过这次孩子的治疗费可不少啊!”

“没事就好。王情,你先去看看孩子,我这就去交费。”尤银龙又转过身对王情说。王情看着尤银龙的背影,心里顿时热乎乎的。

“我说你们夫妻俩也真是的,孩子病成这样,才送到医院来。要是再晚送来一时半会儿,估计华佗在世也难办了。”白大褂医生有点指责的说。

王情跟着医生进了病房说:“孩子他爹好忙,所以就晚了。”

“唉……也能理解,如今这打仗的年月,看来你丈夫是个好军人。”白大褂医生竖起了大拇指。王情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当天晚上,小家伙留院观察治疗。已经一宿没有好好合眼的王情,被尤银龙送回去休息。王情关上了门窗,含情脉脉地看着尤银龙。这一次,尤银龙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他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