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脸滚烫滚烫。

明溪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热的。

她控制着气息,淡淡道:“我出去了。”

明溪怕碰到男人,侧着身子,却一不小心被自己放着的矮凳绊了下。

眼看就要摔到橱门上,她吓得闭着眼低呼一声。

“啊!”

惊呼突然变为闷哼。

傅司宴及时伸出一只手臂捞住了她。

咚一声,两人一起绊倒在地上。

关键是——

明溪的脸撞到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

嘴唇更是贴着不可描述的部位......

傅司宴嘶了声,感觉要炸了。

“......”

空气中都是尴尬的味道。

明溪趴着,一下就感觉到了他的异样。

小脸瞬间红爆了。

这时,门外传来红姨叩门的声音,“小姐,你没事吧?”

刚刚她上楼来拿玩具,就听到好大一声响,不免担心。

里面一点声音没有。

红姨更担忧了,“小姐,你在里面吗?我进去了啊......”

明溪差点要疯。

这画面,被人看了,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她借力撑着男人胸膛起来,膝盖屈起时,碰了下,就听傅司宴又闷哼了声。

他一把握住她的脚踝,俊脸发白,哑声道:“想废了我?”

明溪这下知道自己踢哪儿了。

脸上臊得不行。

突然,门锁‘咔嚓’一声。

明溪瞪大眼,压着声道:“你松开我的......”

一个脚还没说出口,傅司宴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闪到了衣橱里。

门打开的同时,衣橱的门也关上了。

衣橱本来挺大的,但进去两个人后,就变得非常狭小。

傅司宴高大的身躯,把里面衬得更加逼仄。

明溪迫不得已脸紧贴着他的脖颈处,几乎一动就会碰到凸起的喉结。

微弱的光线,让她清楚地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

心跳瞬间漏了半拍。

明溪低低垂下眸。

这个男人比外面的情况更让她觉得危险......

她忽然有点后悔跟他躲进来。

红姨看到,其实尴尬一下也就过去了。

总比现在不上不下堵在这里,受煎熬的好。

红姨在外面巡视一圈,没见到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看到有衣服洒落在地上,便收拾了一下。

明溪背很僵,微微动了动,唇就触到了男人的喉结。

下一秒,她感觉到傅司宴身体颤动了下。

顿时,她跟受惊的小鸟一样,动作很大的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捏住后颈。

“别乱动。”他用的是气音,哑哑的,热气几乎全喷到了明溪的耳尖上。

那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控制不住战栗了下。

傅司宴手掌还贴在她的细腰上,当然也感觉到了她的异常。

他眼眸深了深,覆在细腰上的手抠了下她的腰窝,微喘的气息扑过来,哑声问:“痒?”

这个动作,直接带起一阵电流。

她的耳朵和腰窝都是不能碰的地方。

很敏感。

明溪跟触电似的,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男人,却被他禁锢住手腕,低低威胁道:“别出去,我不想被人看了。”

明溪更火了。

刚刚他都敢不要脸在她面前脱衣服了,这会还怕人看?

她恼怒瞪着他,也用气音回他,“不许动手动脚。”

傅司宴没说话,眼眸深邃凝着她。

这会,他只希望红姨慢一点出去,他能跟她多待一会。

当然他不仅仅只是想待着,还想亲她,做一些事......

但他怕明溪会生气,会发火,然后再也不让他靠近了。

所以,他这会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

被男人一眨不眨盯着,明溪只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一样,特别难受。

终于,她听到红姨出去的声音。

一秒都没有犹豫就想出去。

刚要推门,外面响起呜呜声——

是吸尘器的声音。

原来是红姨吩咐佣人进来拖一下地。

傅司宴又一把把她给捉回来,大手意外触及一抹柔软,按了下去。

霎时,心底努力压制的慾火猛地蹿起来。

曾经亲密的记忆全被勾出来......

傅司宴喉结滚了滚,充满情慾的声音:“能亲吗?”

衣柜里空气稀薄,让明溪脑子也像是缺氧。

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男人已然低头吻住窥探已久的鲜嫩唇瓣。

半晌,明溪才反应过来,双手用力推他。

傅司宴强势锢住她的双腕,贴在柜门上,咚的一声,恰好被吸尘器的声音掩盖了。

明溪气得想骂人,唇瓣微张却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他长舌没有阻碍地直入,深深勾缠。

明溪睫毛颤了颤,一肚子骂人的话,被男人肆意搅弄成了不着调的嘤咛。

她实在忍不住了,用力挣扎,两人一起从衣橱里滚出来。

傅司宴全力护着她,自己反倒撞上换鞋凳的边角,后背瞬间袭来一阵剧痛。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

幸好,打扫房间的佣人已经出去了。

明溪脸颊像被火烧过一样红。

“啪!”

男人刚撑着站起来,就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

明溪目光凌厉,愤怒道:“傅司宴,你无不无耻!”

这巴掌很用力,傅司宴脸上瞬时多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打人不打脸,特别是傅司宴这样的人中龙凤,怕是这辈子都没挨过几个巴掌。

然而,他丝毫不在意,反而愉悦地笑了笑。

“要不要再打几下消消气?”

说话间,他已经把刚刚顺手拿进去的衬衫套上,随便系了两扣后,把另半张英俊的脸送到明溪跟前。

“打么?”

他这样不要脸,明溪反而有点无奈,不愿下手如他的意。

见她不打了,男人眼底笑意更深,握着她的手,“舍不得?”

“你有病,谁舍不得你!”

“记得我不吃甜的,记得我的衣服牌子,记得我所有的喜好。”

傅司宴黑眸幽深地看着她,嗓音低哑,“明溪,你敢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