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徽仪又想,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左一个张小姐右一个李小姐的,他凭什么要求她必须唯有珍爱他?
想到这。
徽仪更加大胆地攀上封九思的脖子,倒在他怀中。
这一招对封九思很受用。
他摆了摆手叫来了他的心腹。
“把溥忻放了吧。”
徽仪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她眼角兴奋地落下几滴泪花。
她的喜极而泣是因为自己很快就能获得新生了。
可在别人眼里却另一番意思了。
“小六子,你果然在这!什么时候和封老板也熟络了?”
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包厢响起。
几人都看过去,门口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奉系军装威风凛凛的中年男人与一个穿和服戴眼镜的日本男人。
“二叔,你怎么来了?”
赵峯琛此时竟然破天荒地站起身了。
他这副举动让徽仪都不得多看几眼来者。
她思索着,好像出嫁前曾见过他。
奉系军阀与其他派系的军阀不同。
与其说像是南方那种规矩森严的军人集团,不如说像是一群绿林好汉建立的匪帮团。
他们在清末乱世之际就结拜兄弟,在东北草根出身一步一步走上高位。
大元帅之所以能够统一三省称霸大半山河,还是因为,这几省无论怎么打,都是一家人。
而能敢称呼赵峯琛为小六子的人物,却没有多少。
这位,想必就是体系内的二把手——孙芳烃!
“这不是过来和人吃饭,顺便研究铁路的事情呢嘛,你爹因为这事骂了多些天了?”
孙芳烃带着那个日本人很自在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赵峯琛的目光多打量了好几眼那个日本人,见孙芳烃并无给他引荐介绍的意思,他也没多说。
“平日叫你来这,你百般推脱,今日怎么想着出来玩了?”
赵峯琛笑了笑,满眼柔情地看向张毓晚“陪爱妻拍几件称心的首饰。”
“哎呀,你们去留学过的年轻人就是不害臊,这还没成婚呢,瞅瞅你们腻歪的。”孙芳烃牵起一脸褶子大笑着。
他一笑也引来了其他人跟着附和着陪笑。
在一旁的那日本人虽听不懂,可看着赵峯琛如此温柔地搂着张毓晚,似乎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转了两圈精明的眼睛,凑上来猥琐地笑着。
孙芳烃这时转过脑袋,赶忙看向封九思“忘了问封老板好了,我刚从日本回来,许久没见到小六子了,情急了,封老板,别见怪嗷——”
封九思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我挺好的,若是能得此美人,便更好了。”
说完他突然抬腿颠了两下坐在他大腿上的徽仪。
原本没有存在感的徽仪此时却显得格外醒目。
一旁的张毓晚没想到,这个封九思竟然还惦记着要走徽仪的事。
她颇为得意地扯了扯嘴角,开口道。
“封老板,一个女人而已,可不值得您和峯琛的情谊疏远了,我日后便是峯琛的妻子了,今日,我做主,杯酒释恩仇,让徽仪格格给我家峯琛,斟酒一杯,就放她给你如何?”
张毓晚得意扬扬地说着,心底暗自夸耀自己的聪慧,还不忘回头看赵峯琛一眼。
可赵峯琛那眼神····怎么,并无开心之意?
不单单只有不悦的情绪,那眼底满是狠厉的杀意。
赵峯琛最在乎的不就是与各路人士的情谊交道?
封九思可是三省与日俄之内最大的军火供应商,自是比一个他不喜欢的破烂格格强。
作为贤内助,明明这话成功化解了僵局啊,为何他会不悦?
赵峯琛没有说话,气场十足。
一旁的孙芳烃与日本人似乎也看出了些什么,气氛变得微妙。
就在孙芳烃想要开口调解时,赵峯琛眸子一沉。
清醒许多的他,将自己手中的红酒杯拿了起来。
徽仪心头一颤。
看来,他为了给张毓晚树立今后当家主母的威严。
同意将她送给封九思了。
她的心就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
封九思此时也轻轻拍了拍她的臀“去吧,宝贝。”
徽仪忍住眼泪,心里更加坚定跑去法国的念想。
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拿破仑干邑,晃晃悠悠地站在赵峯琛面前。
“跪着倒。”
他薄情冷漠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
徽仪吸了一口气冷气,他就是要将她所有的尊严碾碎,踩在地上才会解气。
徽仪跪下的那一刻,张毓晚再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笑意。
她的脸因为兴奋的憋笑而变形。
徽仪倒了半杯酒水,整理好裙摆想要站起身。
却在下一秒,头顶一片凉意。
赵峯琛没有喝掉酒水,而是突然举起酒杯,对着她的头浇了下来。
酒水顺着她的秀发不断滴落,让她本就单薄的衣物此时更加湿得可怜。
封九思见状连忙走过去,他将自己的马褂脱了下来,披在了徽仪的肩上。
“少帅,何必如此苛责?”封九思的语气也带了些许的不悦。
徽仪从未有过像此时一样下贱卑微的时刻。
她颤抖着身躯,不愿意在这屋内多待一刻。
她拽了下封九思的衣角“我要换衣服。”
封九思摆摆手叫来了下人,徽仪忙不迭地低着头就跟了出去。
到了另一间包厢里,徽仪再也控制不住颤抖着身子哭了起来。
她曾经对赵峯琛也抱有无数期许,或许有一天他会学会爱她。
看来,那一天,永远也不会来了。
她哭了许久,才想着将黏糊糊的衣物换下来。
可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冷风。
徽仪连忙转身看向门口。
因为逆着光,他威猛的身体走到了她眼前,才看清,是赵峯琛!
“你····你来做什么?出去!”
徽仪此时旗袍盘扣敞开,隐隐约约露出了胸前的风光,腿上的玻璃丝袜更是松松垮垮。
这副模样,她自己都觉得羞臊。
赵峯琛与她的身高差很大,他一把就能将她紧紧抱住。
“看来你对你的新金主很满意?看都不能叫我看了?”
徽仪听着他口中那个刺耳的词汇‘金主’
在他眼里,永远也不能和张毓晚比,她不过是个用钱就能呼之即来的玩意儿吧。
她冷笑,不想再与他多言一句。
突然,他将徽仪调向自己,粗粝的大手一下就撕碎了她胸前的衣料。
精美的盘扣崩地四散而去,**出一片春色。
他另一只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压低嗓音,冷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睡过几次了?”
徽仪的心脏不断乱跳,她说不出此时是惊慌还是别的情绪。
赵峯琛的手磨砺着……,如火一般炙热,碰到哪,哪里就一阵滚烫。
他眼眸猩红,另一手此时正顺着她松垮的旗袍下摆缓缓探入····
徽仪难受地扭动着身体,他衣冠整齐,仿佛就是天生居高的上位者,可以肆意地凌虐着她。
她无论怎么反抗都逃不出他的桎梏,突然,男人扼住她洁白的脖颈。
看着她脖颈上那点点樱红的吻痕,声音冷到骨子里“你们刚刚做了?”
徽仪彻底愤怒,她拍打着男人的胳膊“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禽兽到四处**吗?”
“我们没做过!”
他突然大笑语气冰冷“做没做过,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凶猛得如一头野兽。
徽仪猝不及防,被痛得大叫,死死抓住赵峯琛的胳膊。
“你个禽兽!”
徽仪发现,赵峯琛这人有病,她每次骂他打他,他好像都不会生气,反而更加兴奋!
突然,笑着的赵峯琛一把抱起徽仪的腰,他也不退出去。
就这样将她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抱着走动。
每走一步,都嵌得更深。
“赵峯琛,你要干什么!”
徽仪只觉得羞愤欲死。
下一秒,她被赵峯琛抱到了落地窗前,将她狠狠地抵在了冰凉的窗户上。
他则抵在她身后,强势地掰着她的脸。
“该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下贱的样子。”
他咬着牙,隐含怒气偏执地说着。
徽仪被她刺激得浑身一颤,她真的害怕外面有人看到。
可真当有人马上走来的时候,赵峯琛却又突然将她拽了回来,扔到了**。
徽仪彻底愤怒了,她没忍住又冲着他的脸扇了一巴掌。
“是你不要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惩罚我?”
“你外面左一个张小姐,右一个李小姐的,我都从未说过什么,如今你要娶正妻,又不肯和我离婚,凭什么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尊严?”
赵峯琛贪恋地摸着自己被徽仪扇红的半张脸,邪笑着没有说话。
“今日酒我也给你倒了,以后你和你的张小姐过,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和谁睡,我去哪,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她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傻了,今日让她看清了很多东西,她才不要继续苦苦与他斡旋,她马上就要去法国了。
赵峯琛此时眼眸微顿,突然掐住她的腰狠狠地撞了好几下。
“我和没和你说过,你敢跑,下场是什么?”他贴在她的耳边说道。
徽仪想到了那日他将她压在身下说的那话·····
“你····赵峯琛,你明明说玩腻我了,还那么想扣留我,怎么?你爱上我了不成?”
说这话时,徽仪都没忍住自嘲地冷笑一声自己。
可她还是想要恶心他一下,让他赶紧从自己身上下去。
赵峯琛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徽仪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她内心还是渴望得到一个答案的。
可她看到的却是赵峯琛的不屑与嫌恶。
“我说过,我要让你遇见我后的每一天都是噩梦,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你跑了,我还怎么折磨你?”
说完这话,他更加用力,让徽仪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我·····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