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峯琛的话有些痞气,还有些不悦。

不仔细听还以为是那个流氓小青年在身后为自己的女孩争风吃醋。

徽仪转过头,对视上赵峯琛那双冷情不屑的双眸。

“上次是不是私下警告过你了?你小子贱不贱?非要沾染有夫之妇?”

赵峯琛急速走来,一把扯起周柏龄的衣领。

徽仪吓了一跳,害怕二人打起来。

可周柏龄却只是笑了笑,拍开赵峯琛的手。

他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另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指扯开衣领的大手。

“我和徽仪只是说几句正事儿,人心脏,看什么都脏,这怨不得别人,小六子。”

赵峯琛也没生气,只是瞪了他一眼,将徽仪护在身后。

徽仪看着这架势,二人似乎很熟络?

她觉得好诡异啊。

这气氛为什么能既熟悉又莫名其妙?

而且赵峯琛对待周柏龄明显不太一样。

同样是异性,他对封九思的态度那就是穷凶极恶,徽仪面前,提起他,他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但面对周柏龄,他倒是没那么大气性。

赵峯琛可真是奇怪。

“对了,周先生是生病了吗?”

徽仪想要将此时剑拔弩张的局面打破,于是找出一个话题。

见到赵峯琛背后探出的那个小脑袋。

周柏龄那冷漠疏离的脸上又恢复了些许笑意。

周柏龄刚要开口说话,赵峯琛却开口给他顶了回去。

“他脑子有病,你不用管他。”

“……”

“纠正一下,是颅脑损伤,今天来复查。”

周柏龄依旧笑眯眯地说着,可那眼神中似乎想要一刀杀了赵峯琛的神色不是装的。

徽仪这才意识到,原来他真的没骗自己。

他真的脑部受伤了。

“谁管你?”

“周柏龄,你小子给我老实点,手别伸太长。”

赵峯琛警告性地看着周柏龄。

周柏龄面对他的挑衅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

“自私的人就是这样。”

“自己待一人不好,便也不许别人真心待那人。”

“小六子,你活得太拧巴了。”

他的话,很犀利。

让赵峯琛一时之间都没法反驳。

而说完,周柏龄就率先转过身去,不听赵峯琛在后面乱骂。

“徽仪,我说的事情,你仔细考虑考虑,到时候,我会再找你的。”

“我先走了,照顾好你自己。”

说完,周柏龄就温柔一笑,转身离去了。

赵峯琛此时也不说话了。

原本愣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徽仪,顿时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一转身,发现赵峯琛正在他身边叉着腰,歪着脑袋,一脸怒意地看着她。

徽仪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笑。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赵峯琛吃瘪。

他向来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治得了他。

虽然徽仪觉得这期间,背后赵峯琛那目光让她凉刷刷的,可是见到这样的赵峯琛。

还是觉得稀奇。

“眼睛都看直了,小白脸一个,有什么好看的?”

小白脸?周老师好像也不文弱啊?徽仪回头又瞥了一眼离去的周柏龄。

“嘶——不许看了!”

赵峯琛突然霸道地拉住徽仪的手,语气低沉带着怒意。

徽仪被这一拉,痛得倒吸一口气。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此时还很痛。

赵峯琛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于是微微收回手。

接着,徽仪的左手被塞过来一个东西。

赵峯琛也没说那是什么。

徽仪拿了起来,是止血防留疤的药膏。

抬起蝶翼般的羽睫,徽仪闪烁的目光打量着他。

“赵峯琛,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你就是这么玩转女人的吧?”

徽仪不屑地将那药膏怼到赵峯琛的胸前,不想收下。

赵峯琛挑眉笑了。

见到徽仪终于有了脾气,他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很有兴致地看向她。

“怎么?生气了?”

“是因为张毓晚吗?我就说了,你根本忍受不了,受不了就……”

赵峯琛还在说话,徽仪直接转身就走了。

丝毫不顾及他此时颇为得意的样子。

徽仪一走,赵峯琛也急了。

他跟在徽仪身后,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徽仪想到了他刚刚和张毓晚在病房内缠绵的话语。

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

赵峯琛却突然走到她前面,一把拉住她的手。

“徽仪,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我服软,保证不再见别的野男人,乖乖和我回去,外面的事情,我都给你解决好,你只需要养尊处优地做你的二奶奶。”

“二是像个仆人一样继续伺候张毓晚,怎么选?”

徽仪抬起眼眸,毫不犹豫地便开口。

“你说过,我伺候张毓晚痊愈后,就不管我了。”

赵峯琛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他的紧紧抓着徽仪柔弱的肩膀。

“你……”

“怎么?你就这么喜欢和别的野男人双宿双飞?恨不得赶紧离去?”

赵峯琛的话又说了回去,他还是介怀徽仪和周柏龄。

徽仪面对这样的话语,忍不住冷笑。

“赵峯琛,你这算吃醋吗?”

这话一说出口,赵峯琛明显一愣。

徽仪看着他的瞳孔很明显地放大了一瞬间。

那算什么?

是被恶心到觉得不可思议吗?

还是被猜出来的窘迫呢?

徽仪还在瞎想,突然自己的小脸被一双大手捧住。

“唔——”

赵峯琛高大的身躯突然压下来。

一米九三一身腱子肉,这样的身材几乎就是压倒性的。

徽仪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身体软成一滩。

他的大手则缓缓向下,扶住她软掉的腰,逼她向后退去。

徽仪的后背撞开了一间高级病房,屋内无人。

赵峯琛那双狠厉带着情、欲的眸子突然抬起,见无人,更加肆意地用一只大手轻而易举托起徽仪的软臀。

二人向着**倒去。

他就像只疯狗一样。

这是此时徽仪脑里唯一的想法了。

赵峯琛喘着粗气,像是很亢奋一般,另一只手则在柔情地抚顺徽仪的秀发。

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徽仪。

徽仪双唇被吻地红涨,纯情的双眸却如小鹿般灵动,这样的反差感刺激的男人又是呼吸一滞。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吻又一次如暴雨般侵略性地袭来。

疯了,赵峯琛彻底是疯了。

无论徽仪怎么反抗,他那坚硬的身板根本推不开。

徽仪可不想再和他做了。

既是害怕他今天这么冲会伤到孩子,还因为她还心存怒意,不想做。

总之,她必须要阻止赵峯琛!

“放开。”

徽仪将刚刚那瓷罐磕碎,拿起碎片挥舞。

恰好划到了赵峯琛那张俊脸上。

不算深的一个小口子,但恰好渗出点点血丝。

这点小伤,竟让赵峯琛这张本就俊朗的脸徒增一抹邪魅。

“不好意思,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徽仪见到后连忙道歉。

赵峯琛则轻轻用手指一抹,邪魅地笑了笑。

疼吗?

疼点好,省得他犯贱。

他想,自己真是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