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仪知道,他就是想报复自己昨日对他的拒绝,她咬紧牙关。

拉开了赵峯琛的裤链,缓缓伸出手·····

赵峯琛满足地低吟一声。

他突然抬起狠厉的眼眸,将徽仪横抱起来,走到书房一隅处的西洋大镜子面前。

徽仪惊恐地缩着身子,被他脱掉了旗装。

他将她的脸掰向镜子,接着让她跪在自己身前,他则在她身后····

徽仪被他强迫地按着头看向那铜镜中羞人的画面,她躲闪眼神,不停推搡他。

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赵峯琛,很快就被赵峯琛按住。

他的手指修长,带着多年行军打仗磨炼来的茧子。

他故意看向镜子与她对视。

他扯起嘴角欣赏着徽仪此时的模样。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四处游**,点燃欲火。

徽仪原本涣散的眼神,却突然被他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所刺痛。

她和赵峯琛当初的婚礼很草率,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婚礼,更别提二人之间有没有婚戒这回事了。

所以,现在他手上戴着的,是和张叁小姐的吧?

一瞬间,徽仪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

处心积虑,用尽手段,却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泄欲替代品。

也许,当阿玛将自己塞给他当妾的那天开始,自己的命运,就只会是如此了吧。

赵峯琛在她身后发狠咬了几下她的脖颈,以示惩罚走神的徽仪。

“别看我,看镜子。”

可徽仪却在抬起眼眸时,没忍住落下两滴泪水。

身后的赵峯琛看到后,停下了动作。

“赵峯琛,我真恨你·····”恨你明明不爱我却非要娶了我,恨你与她人如此恩爱叫我如此像个小丑,恨你总是当我对你死心的时候,让我重新爱上你。

后面的话,徽仪都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

赵峯琛站起身。

徽仪在这片昏暗下,看不清他究竟是什么表情。

只能听见他随意穿上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

接着,他将徽仪的衣物嫌弃地扔到了她的脸上。

“滚吧。”

他的声音极为冷漠,让人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可徽仪知道,自己惹怒了他。

她深吸一口气擦干泪水。

家人,也许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她不想因此,而被家族抛弃。

她心里责怪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又爬到他的脚边,拉住他的裤腿。

拽住他的时候,他的身体一僵。

徽仪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门口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少帅,张叁小姐说她肚子痛,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希望您能过去一趟。”

紧闭着的门那头传来程副官的声音。

赵峯琛听见这话,立刻冷漠地踢开拽着他裤腿的徽仪。

他抽身而去,匆忙地随手拿了件西装外套。

生怕晚一秒,张小姐会出事。

徽仪看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心里酸涩不已。

张叁小姐怀孕了需要人的体贴呵护,那徽仪肚子里的孩子呢?

地上冰冷,徽仪坐起身穿上衣服,眼神空洞看向窗外的月亮。

良久,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她清醒了不少,危难时刻靠任何人都没用。

赵峯琛不爱她,她只有自己掌握权柄,才能掌握命运。

她走出赵公馆,街道旁的路灯映衬着她的人影更加单调。

她用力裹紧身上的衣物,闻着奉京冬天的气息,深深呼出一口气。

她走到了航运局。

“给我一张去往法国巴黎的船票。”

“小姐,最近的渡轮航班是半个月后。”

徽仪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递了过去“我要一张。”

售票员看着徽仪一个女子身着不凡还大晚上孑然一人购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徽仪拿到了船票,反复地看着上面的文字,心情复杂。

她想,看来赵峯琛是不会解决溥忻的事情了。

她决定,明日亲自去盛途阁,若是不幸被封九爷打死,那就此结束自己卑微的一生。

若是救出了溥忻,就算自己为家族奉献的最后的绵薄之力。

此后,便再也不要见到赵峯琛。

她,要去法国。

······

翌日的奉京难得又下了一场大雪。

盛途阁楼内传来当红歌女的靡靡之音,仿佛与这街道上的惨淡景象如同两个世界。

盛途阁是一家综合性娱乐场所,集饭店歌舞拍卖等一体,是奉京有钱人们最大最豪华的销魂窟。

这里会员制的,没人带着根本进不来。

临出门前她就偷拿了赵峯琛的卡,此时便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徽仪知道,封老板绝对不会挤出时间来见她,自己只能去主动找到他。

想到这,手不自觉握紧了怀里那生锈了的铁盒。

她听说过,那位封九爷在盛途阁有一专属房间在三楼。

她提起裙摆向着楼上走。

这样做并不符合规矩,若是被发现定是要撵下楼。

徽仪只得在长长的走廊小心地探头寻找。

正走着,就听见身后一声呵斥“是谁在哪?”

害怕什么来什么,徽仪回头,见一身安保服装模样的人提着棍棒走来。

顿时一惊,连忙便跑。

徽仪自是跑不过身强体壮的汉子,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抓住。

电光火石间,她身子一倾,就推开了一扇门。

房间不是很大,徽仪一眼就看清了**正在欢好的男女。

那女人本来骑在男人身上肆意欢快地扭动着水蛇腰。

却在徽仪冲进来的那一瞬间,顿时吓得钻进了被子里。

于是,只见那男人白皙的上半身显现出来,他粗犷却白皙的胸膛和腹肌还在颤动。

男人喘着粗气,随意扯过来衣物披在身上。

徽仪愣在原地,被男人的鹰隼般狠厉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

眼看着赤身**的男人正向着自己缓缓走来,徽仪惊恐地闭上眼。

此时,身后的安保人员也跟了进来,他只是草率地看了一眼,立刻下跪。

“封九爷!是我的疏忽!求您饶了我!”

徽仪顿时惊愕地捂住嘴,他,就是封九爷?

徽仪还没反应过来,却只听‘砰砰——’的好几声枪响。

子弹穿过血肉撕裂的声响与**女人惊恐的尖叫融合成恐怖美妙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