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郭芳烃将军找您。”老管家打断二人的对话。

赵峯琛听见这名字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隐晦不明的情绪。

他轻轻点头,转身点燃起一根俄国香烟,沉溺在尼古丁的麻痹中。

望着窗外无辄黑夜,他吐出滚滚烟圈“看来计划要提前了,阿云。”

阿云立刻了然地点头,匆忙退下。

赵峯琛走去大厅的时候,张毓晚也在,她似乎故意在此等候他。

见他来,她连忙满脸魅惑笑意,过去抱住他。

赵峯琛也一改上午的不耐烦,旁若无人般恩爱宠溺地拉着她的手。

“怎么不多穿些,冻坏了怎么办?”

说着便心疼地为她披上衣物。

张毓晚顿时脸蛋一红,冲他娇嗔。

“哎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搅了夫人和少帅恩爱。”

孙芳烃此时一脸调笑地走来。

张毓晚被打趣得更加羞臊。

“二叔,哪里的话?您快请进。”

“不了不了,今日元帅开的晨会你没来,我来就是来传达元帅交代你的事。”

“二叔请说。”

“你和毓晚大婚在即,下周,三小姐也回国了,元帅打算开一场家族宴会庆祝,顺便……商量商量,这战后,地盘可怎么分啊……”

赵峯琛笑了笑,明白了他的来意。

“二叔,此次讨伐直系军队,你的师团自是立下汗马功劳,父亲这些都看在眼里呢。”

“您现在,只需要和大哥处理好铁路的事情,南满铁路协会那帮日本人,您应该应付得来吧?”

孙芳烃讪笑,点点头,眼眸精明一转。

“小六子,咱们是实在亲戚,说句心窝子里的话,元帅年纪大了,大少爷双腿瘫痪,在咱这跑马占地的时代,那就是白扯,你……才是我们体系内,最被支持继大统的那个啊……”

赵峯琛听着他呼之欲出的拉拢之意,没有多言“父亲身体硬朗,说这些,还太早。”

孙芳烃表情一愣,接着掩饰性地大笑。

“是是是!”

“六子啊,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二叔,慢走。”赵峯琛眼里划过一抹戏谑,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里。

而张毓晚目光紧紧送着他离开后。

连忙从后院跑出去,跟上孙芳烃的轿车。

孙芳烃此时在车里抽着大烟,皱着眉嘴里骂了几句脏话。

“那天在盛途阁究竟咋回事?”

孙芳烃斜了一眼张毓晚。

“不是给你写信说明了,怎么又问?”

张毓晚颇有些不满,自己是在赵峯琛眼皮子底下来找孙芳烃密谋勾结。

结果他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岗村次郎,死了。”

张毓晚顿时大惊失色地捂住嘴“什么!?”

“那天之后就消失了,妈的,能将一个日本官员都除得如此干净,可他娘的不是一般人啊!”

张毓晚还久久不能回神,眼泪都顺着眼眶留下来。

她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就这样死了……

这下,她最大的靠山也没了,若是日后赵峯琛知道了真相,那她,该怎么办?

“你……怀疑,是赵峯琛做的?”

孙芳烃不言,却表明了一切。

“不可能!他和岗村次郎没有交情,就算为了元帅的三分薄面,他也不会杀日本人。”

“说不定……说不定是封九思呢?”

孙芳烃又猛地吸了口烟“不知道,总之他死了,这事影响很大,日本负责人要我给个说法。”

“形势不容乐观,咱们这些为天皇效力的,也没个保障,这段日子,你一定要稳住赵峯琛啊,我看他对你,是很有感情的。”

张毓晚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

第二天,徽仪早早来到了学校。

扫地,拖地,摆齐桌椅一气呵成,接着便准备去盥洗室洗拖布。

东北冬日的流水实在寒凉彻骨,不过两日,她那双芊芊玉手就变得关节肿大,上面还有不少冻疮。

徽仪没多想,忍着疼痛继续拧着冰冷的抹布。

突然,她背后一沉。

有人突然死死抱住她的腰,顿时大惊!可还没等来得及叫喊求救,嘴巴便又被死死捂住。

身后的人力量强势拖着她,将她拉入洗手间,将门反锁。

“放开我!你是谁?我要叫人了!”

“嘘……”男人的嘴唇沿着她的后颈一路吻到耳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喘息得尤为厉害。

他粗壮的手臂暴起青筋,狠狠将她的腰按入怀中。

“叫人来干什么?围观我干你吗?”

清冷熟悉的声音传来,徽仪一楞。

一片黑暗中,徽仪终于勉强看清他的脸。

果真是赵峯琛!

他……他怎么可以随意出入这里?

“你好像总是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啊……”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怒气。

徽仪来不及多想,赵峯琛发狂一般亲吻徽仪的后背和颈窝,另一只手则在扯徽仪的裤子。

他身上名贵高级的西装凉滑的面料贴上她皮肤那一瞬间,徽仪顿时清醒。

她连忙拿出昨晚买来防身的匕首。

“别碰我!”

赵峯琛愣了一瞬,接着好笑地看了一眼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这里是大学,你凭什么随便进来!还想要来这里强迫我,赵峯琛,你是不是人?”

赵峯琛饶有兴致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她。

“父亲三年前创办的这所学校,我是校长。”

徽仪顿时脑袋嗡的一下。

被赵峯琛养在后院,和他待久了,竟然忘了,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奉京‘太子爷’。

自己太蠢了,真是自投罗网。

赵峯琛也趁着她愣神的功夫,轻轻一勾。

她手中的刀就被打掉在地上。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你敢跑,我就……干死你!”

他的声音刚劲有力,一字一句重重击在徽仪心上,她察觉到危险的气味。

她想都没想,就要跑。

‘哐当——’

徽仪被赵峯琛拉住,前胸重重摔在门上,赵峯琛则在她的身后,死死掐住她的腰。

他贴得太紧,似乎是故意让她充分感受着他。

徽仪被吓了一跳,他居然……

不要,这里可是学校的厕所。

“你出去,别碰我!”

她咬着下唇满脸怒气地回头看他。

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明知道没多少攻击力,可这样恶狠狠看人的时候,纯洁的模样,让人产生想要狠狠欺负的冲动。

赵峯琛感觉有困兽要迫不及待地冲出牢笼。

赵峯琛霸道地将她的双手扣住,一手擒住她的下颚,将她牢牢按住。

怒火翻涌,缠绵悱恻的口舌似乎要将她吞之入腹,他的大手也不老实,到处点火。

徽仪气喘吁吁,见他这模样,小嘴狠狠咬上一口。

顿时,他的唇瓣被撕咬出血红,晶亮亮的血让他有种妖娆的俊美。

“呵,你是小狗吗?”赵峯琛看着她邪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拭去嘴唇上的血。

徽仪别过头去,不看他。

赵峯琛却不打算放过她,对她逃跑的惩罚还没完,怒气也不曾减弱,可他却要被她勾得丧失理智。

“好啊,既然小狗的嘴不让亲,那就为主人做些别的吧。”

他站在那,睥睨地望着她邪笑,仿佛真的是个高高在上的主人,而她注定被他征服。

他蹲下身,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仿佛蜻蜓点水的安抚一吻。

徽仪还懵着,没反应过来。

他就站起身,接着将她的头往下按,她原本半弯着的双膝承受不住他的压力,直接跪倒在地。

跪在了他的面前。

紧接着,他竟然撬开她晶莹的唇。

徽仪呜咽反抗,不可置信,他竟然……竟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就是个变态!禽兽!

徽仪的脑袋向后,却被他的大手捞回。

他抬起头传来一声喟叹,笑着低头看向徽仪。

看着欲要反抗的徽仪,他故意摸了摸那把左轮手枪。

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低沉沙哑和舒服的颤抖“如果不想死,别在这个时候,想着拒绝我。”

徽仪全身顿时一僵,赵峯琛重欲不重情,他不爱她,只爱张毓晚一人,若真惹怒他,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不想死!

徽仪颤抖着,即使已经泪流满面,却还只能配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