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将军这是在干什么,连骁龙军都带进京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插进来。
转头,只见崔槐穿着大内总管的衣裳,手里拿着拂尘,带着一众禁军朝他们走了过来。
禁军气势不输骁龙军。
乍一看颇像两方正在对峙。
“什么风把中贵人吹到这穷酸地方来了,圣上找到了吗,你就在这儿到处闲逛。”秦子宴冷笑。
他站在台上,斜眼看他。
以前他对崔槐奴颜婢色,如今终于不用再装模作样。
皇帝的一条狗而已。
现在皇帝都没了,没有主人的狗,不足为惧。
崔槐面无白须的嘴角微微**两下,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秦小将军还知道正事未做,那你为何不带着骁龙军去寻人,反倒在这里妖言惑众?”
“这是秦某家事。”秦子宴脸色不虞。
“家事,需要拿到菜市口来说?”崔槐冷笑。
他心里什么花花肠子,明眼人心里都清楚,不过这里围观的百姓太多,不能明着说出来。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
气氛紧张。
秦子宴根本没把崔槐放在眼里。
一个阉人。
还敢在他面前狂吠。
“既然中贵人在这里,那就烦请帮秦某做个见证,今日让这恶妇伏诛,也好给我母亲妻子的在天之灵一个交代。”
说完他就要动手。
崔槐吓得变了脸色,“你敢当街杀人!住手!”
秦子宴没看他。
他抽出腰上软剑。
崔槐顾不得别的,连忙下令让禁军救人。
可骁龙军也不是吃素的。
冲突一触即发。
菜市口乱成一团。
原本看热闹的百姓,都尖叫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秦子宴抓着沈清幽的肩膀,锋利的剑刃对准她的脖子。
“没想到你这个丑八怪这么会蛊惑人心,连无情无欲的皇帝都着了你的道,他连自身都难保了,还不忘让人护着你。”
秦子宴的声音扭曲中透着嫉妒。
沈清幽面无表情,只道:“明君慧眼识珠,不像你,这么多年,依旧是个废物。”
“找死!”
“说实话,虽然你这歇斯底里的样子特别丑,但跟之前假惺惺的深情人设比起来,要顺眼得多。”
沈清幽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还在挑衅。
秦子宴面部扭曲一瞬,狞笑道:“这么牙尖嘴利,等进了阎罗殿,再慢慢跟阎王告状吧!”
说完,他的剑就要卷过去。
他与沈清幽相邻站着,只需片刻,她就会身首异处。
沈清幽被缚了双手,无处可逃。
崔槐的人手都被牵制着,也救不了她。
可就在这时,沈清幽忽然抬脚,朝秦子宴下身踹过去。
没有一点点防备和预警,在双手被缚的情况下,她出脚快狠精准。
秦子宴都没料到。
他来不及回防,只铁了心要取她性命,哪怕自己受创也在所不惜。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剑并未削下沈清幽首级。
就在剑刃卷上沈清幽脖子的时候,剑毫无预警地断了。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