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仲宸没去忙他的工作,特意开着车,送茹玥去工厂,也跟着她忙,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没有要走的意思。

但是他的大哥大时不时地响起,他就时不时地走到一边去,对着电话指点江山。

茹玥还催他:“你有事你去忙嘛,你不用跟着我。”

仲宸:“我就想跟着你。”

茹玥:“……”男人粘人起来太粘人了。

江厂长和肖桂花都开始感觉奇怪。

肖桂花偷偷地拉着茹玥问:“哎,仲老板视察工厂?以后,是不是他来管了?”

茹玥眼睛闪了闪:“咦,这主意不错。”

前些日子盘的账,去年一年经营下来,就算添置了设备,还重租了厂房,又是置业又是捐款的好不忙乎,但照样有近十万的个人纯盈利。

在这样的年景,真的很不错了。

到了她重操旧业——美容业的时候了。

现在就开始做高端日化产品,快速打响品牌,占据市场,过几年就好坐享其成了呢。

要是达成了这样的目标,仲宸又能保持情绪稳定,那她计划有孩子的进程也可以快些。

茹玥开始去**仲宸:“哎,宸哥,怎么样,我这几个工厂不错吧?”

仲宸刚挂了一个电话,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管点头:“不错不错。”

“人员配置也是非常合适的,对吧?”

“对,对。”

“要不等你沪上的公司稳定了,这几个工厂你帮我管吧,好不好?”

“好,好的……等等,你说什么?”

仲宸终于从自己的思维里走出来,看向茹玥。

茹玥:“我说,我这几个工厂都运作得很好,又有职业经理人帮我管着,所以只要按照我设定的大方向走,基本上没有问题的,你看你要不要帮我管着吧?”

“嗯?我管?那你做什么?”

“趁着年轻,我开疆辟土。我把这几个成熟工厂赚到的钱,投进日化行业,先把日常护肤的牌子做起来,然后就做保养品和彩妆,最后就是开美容院,以及做美容设备的销售。”

“能赚钱吗?”

“赚!很赚!牌子经营得好,溢价特别高,只要有效,成本几块钱的东西,卖几百块都有可能,我特别有经验。”

“你……”仲宸往开着的门那儿看看,小声问:“就是你上辈子做的?”

“对!”

仲宸抿着那好看的薄唇半分钟,拍了板:“如果你想做,你就去做。等过了大年,我公司的事情理顺,人员都到位,我不需要这么忙的时候,我帮你管这几个厂,你去弄新厂。”

“哈哈哈,我家仲老板真好!”

茹玥笑倒在仲宸怀里。

接下来的两天,仲宸都是一早汽车先送茹玥上班,顺便拿一些公司的文件和账目去看,去了解,晚上再来车子接茹玥回家。

肖桂花羡慕得直咂嘴:“哎哟,这种男人你到底怎么找到的?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还天天又送又接,真是太好了!”

“你别在这儿说这些咯,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有人正羡慕你呢,他们说,看那个肖桂花,也不知道怎么找到的刘伟明,又体贴又听话,对肖桂花真是太好了。”

肖桂花爽朗地笑起来:

“哈哈哈,那可不!我这种一年能赚大几千块的女人,他刘伟明可不得讨好我?别说刘伟明了,他们老刘家的都讨好我,我婆婆现在看见我回去就过来软着嗓子问我要吃啥,说洗脚水给你倒好了,就差没给我洗脚了!我有时候想到她曾经指着我鼻子骂我就是个外人的时候,都觉得隔了一辈子了!”

茹玥笑看她的骄傲样子,鼓励她:“好好干,有你一年赚几万块的时候。”

肖桂花一拍胸口:“哎,老板放心,这个厂就是我的家,小商品市场那边就是刘伟明的家,我们都是当自己家的事干的,绝不会给你添乱。”

厂里的员工有了肖桂花这样主人翁思想带头,又有江国强的认真负责,茹玥大部分时间是很轻松的。

她粗略地计划了一下办日化厂的事,决定过了年先去一趟粤州。

上辈子有一个日化行业的大佬级人员,现在应该还窝在粤州的一个小专科学校当教员呢。

茹玥想着这些,特意打电话给简阿福,说好过了大年就去粤州,请他帮忙安排一下食宿和车辆。

正和简阿福聊着天,仲婉走了进来。

茹玥抬头看她一下,见她一张脸很是严肃,显然是有事,就先挥手让她坐下。

等茹玥打完电话看过去,仲婉脸黑黑地坐在木沙发上,看起来郁闷得很。

“姐,怎么了?去那头受气了?”

仲婉吸了吸鼻子,开始吐槽:“唉,茹玥,我有时候觉得,我是注定要过倒霉日子的,本来还以为罗深琴死了,日子能更舒心呢,结果你猜怎么着,事儿来了!”

茹玥笑而不语,只是看着她。

仲婉撅嘴:“你怎么不问问我,到底什么事?”

茹玥从善如流:“好吧,到底什么事?”

仲婉就苦笑:“我怎么觉得,你其实料定我去了就有事似的。”

“那肯定。罗深琴死了,仲申谁带?你家老仲心思根本不在孩子身上,肯定会找借口让你和殷美芳帮忙带的,但是殷美芳大肚子的话,那就只能找你了。你是不是为了这个生气?”

这下,仲婉从木沙发上跳起来:“哎呀你,你怎么知道?你既然早就料到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呀?”

茹玥无奈的摊摊手:“我只是预测。但这种事你几句话就好推掉的……难道你没推掉?”

仲婉又一屁股坐下,蔫蔫的:“别提了,老仲跑了。”

轮到茹玥惊讶:“跑了是什么意思?”

“不见了呀!昨天下午开始就找不着了呀!为了他的体面,我们几个也没法去市人大细细打听啊,只是小心翼翼的了解了一下,人大说是他请假,老婆死了,很伤心,去首都散心了,请假一个月!特么他都没有跟我们说啊!”

茹玥听得眼皮子跳了跳,都没有关心仲婉后头说的话,只定格在“首都”两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