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一听,双眼满是怜爱:“真是可怜的姑娘。放心,这里就我们俩,你就先放心在这里住下,等身体养好了,你想留下也行,想走也行。”
公主一听,瞪大了双眼:“我……我可以留在这里?”
老妇人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就可以了。”
公主赶紧摇摇头,说:“不会不会!我怎么会嫌弃你们呢?我感激都来不及!”
老妇人慈爱地抚摸着公主的头,说:“好了,赶紧吃吧,吃了好再休息一下。”
“嗯!”公主拿着窝窝头,又往嘴里塞,刚咬了一口,就听到外面有人粗暴地敲门:“开门!开门!”
公主吓了一跳,糟了,这肯定是来找她的!怎么办?怎么办?
老妇人见这小姑娘听到敲门声就被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一阵心疼,赶紧安慰她说:“别担心,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公主整个人缩在**,紧紧地抱住自己,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老妇人和老头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听到外面的人粗暴地问道:“怎么敲门敲这么久都不开?”
“我们两个老骨头,走路慢啊,一听到敲门就从**起来了。”
来人也懒得跟两位老人计较,直接问道:“有没有见到一个很年轻,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大概就十六八岁?”
啊?老妇人立刻就想到了屋里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和这些兵大哥扯上关系呢?
可是,那个小姑娘看着不坏,不管他们为什么要找她,要是把她交出去,她恐怕就没命了。
“没有,这里就我和我的老伴,哪来的年轻小姑娘。”
可是这两位士兵根本不相信,他们一路追来,都没看到公主的踪影,这方圆几十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宅子。按照那个南人公主的体力,怎么能跑得这么快这么远。
而且,刚才老妇人迟疑的表情,早就被他们收入眼中。
“真没有?”士兵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两人,说道,“我们要进去搜一下。”
老妇人赶紧拦住:“里面真的没人!”
士兵不理老妇人的阻拦,直接一手将她推开。
老妇人被她推得颤颤巍巍地往后跌去,老头看到,赶紧上前扶住:“哎哟,老婆子,你当心啊!”
老妇人却顾不上自己,对老伴说:“快!快!”
两人跟着两个士兵的脚步赶紧走进房间,刚走了进去,悬着的心突然停住,不上不下的。
因为房间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那,那小姑娘哪去了?
老头趁机说道:“我都说了,里面根本没人。”
可是那两个士兵并没有想要善罢甘休,一个留在这个小房间里到处搜查,就连抽屉、小柜子都不放过,看上去更像是为了泄愤。
另一个士兵则去了房子其它地方搜查。
“哎呀,兵大哥,这些地方怎么会藏人呢?你……你轻点,别把我们的东西砸坏了。”
士兵根本不理她,这房子很小,一眼就看完了,确实到处都没有人。
不过,他总有种感觉,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他双手叉腰,站在房间里,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好像他要找的人会藏在天花板似的。
看着看着,他突然眼睛半眯,倏地俯下身,看到床底下有一双瞪圆的大眼睛。
士兵得意地咧嘴一笑:“找到你了。”
他走到另一侧,伸手抓住公主的脚踝,直接将她拖了出来。
公主拼命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不要!你放手!不要!”
士兵根本不理她的哭喊,将她一把拽了出来,一只手紧紧地钳住她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拉着她出去。
走出去的时候不忘招呼他另一个同伴:“在这里,找到了!”
公主还在挣扎,屈着双腿,极不情愿跟着他走。
两位老人见状,实在于心不忍,跟着出去:“这位兵大哥,这只是个小姑娘而已,有什么事好好说。”
士兵已经将公主拽出门外,看到跟上来的两位老人,想起他们刚才竟然还敢瞒骗他们,怒由心生,指着他们说道:“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这位可是刺伤大汗的刺客,你们再多事,就把你们当作刺客的同伙一起抓回去!”
刺客?两位老人听罢,忍不住皱起眉头,本就满是沟壑的脸,褶皱更深。
这位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温文有礼,怎么可能刺杀大汗呢?
如果她能刺杀大汗,现在怎么会被两个小兵拿捏得没有还手之力呢?
老妇人上前阻拦道:“兵大哥,你们搞错了吧?这位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刺杀大汗呢?”
“是不是我们说了算!”士兵将老妇人粗暴地用力一推,老头反应不及,老妇人直接跌倒在地。
“老人家!”公主看到老妇人摔倒在地,心疼不已,想要上前查看,可是那位士兵将她拽得紧紧的。
老头看到这位蛮横的士兵再次将自己老伴推倒在地,也忍不下去,抄起旁边的一根棍子,用力地挥过来,想要打这两个士兵。
可是他终究年纪大了,动作不够敏捷,力气也不够,棍子还没碰到这两个士兵,就被其中一个一掌握住,反手夺下,还挥棍反打老头一棍。
老头被横腰打了一棍,像是骨头被打散一样,直接瘫倒在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公主倒吸一口气,一只手捂着嘴巴,下意识地挣扎想要去查看老头怎么样了,可是她依然被那个士兵紧紧地禁锢住。
“老头……”跌坐在地上的老妇人想要去查看自己老伴,挣扎着起来,爬了过去。
她刚爬到自己老伴的身旁,便见地上有一行鲜血。
“老头……”她将自己老伴的头扶起来,看见他虚弱地闭着眼睛,额头上磕出了一个伤口,正往外淌血。
“老头,你怎么了?”
老头听到了自己老伴的声音,但他感觉自己浑身都痛,身体内每一处都好像在破碎,在撕裂,他痛得浑身无力,虚弱地说:“老伴儿啊……我可能不能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