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为了保护她将她激走,她什么都没带,给她卡里打了十万块,她连带卡都扔到了Z。L集团,连自己应得的那份工资也不要了。

后来,他重获自由,再次找到她,在倾述了心思后,送了她一部手机,她说,那是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喜欢得不得了。之后他们吵架,她被扔在路边遇到色狼,为了保护手机,她傻傻地任由色狼踩她的手。

他第一次送她花,她的笑容灿烂得比花还美丽百倍。

看着他为她布置的一座花园,她第一次主动抱住他,并羞涩地对他说:我爱你!

曾经他以为她是那么容易满足,而现在才知道,他看到的一直都是假象,从没有一个人能在他面前玩花样,而她成功了。

记得,他被霍天扬开车撞得重伤住院,昏迷不醒,那么多天,她都一直守在他的病床前,对他说那么多深情的话语,让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白羽依,你是多会演!

她比蓝秋吟还可恨,起码蓝秋吟没有骗到他的爱,而她却让他以为世间有真爱。女人,原来都是一路货!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自己一向自傲的智商,竟敌不过一个小丫头,笑着,眼角却有泪落下,这就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啊!

耳边仿佛又响起白羽依被苗宛柔散布不雅视频,让人逼得差点喝药自尽成功,被他的人送到医院救治那次她对霍天扬讲的那些话:“现在的白羽依很喜欢骗人,特别是男人,因为她穷怕了,她很拜金,她想靠男人过上奢侈的生活,撒谎对她来说,只是一种跟呼吸一样自然的行为,你可能不喜欢这样,但很抱歉,我已经改不了了,所以,你记住吧,以后别再轻易相信了我的话然后又一直问我那么多为什么,我实在懒得回答。”

“我当然爱他,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是堂堂Z。L国际集团的总裁,有权有势,还有花不完的钱,人长得又那么帅,身材又好,他太完美了,我几乎找不到他的缺点。最让我感动的是,他知道我出事后第一时间赶到,把我送到这里抢救,还给我住这么好的病房,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如果现在找到她,她大概也是用这些话回答吧。

他突然觉得好讥讽,发生在霍天扬身上的事,又在他的身上演练一遍,霍天扬的昨天,竟成了他的今天。

她一再说爱他,现在才知道,她爱的不是他,是他的钱!他怎么就忘了,她原本就是一个拜金女!

白羽依,欲擒故纵是你的强项吧,原来你那么多次舍弃,装清高,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就是为了最后一次获取最大利益作铺垫!

可是,白羽依,你不是太心急了?你没想到吧,我准备给你的还不止这些,如果你留下,我的所有财富都是你的。

他不知何时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慢慢地打开,天花板上顿时映上了几束彩色的光芒,而光正是从盒子里发出来的,里面是一枚戒指,跟宠绝石榴项链同样的款式,因为那款钻石当时就出一条项链,这枚戒指却是钟北辰让人订做的,型号都是参照的白羽依手指的大小,造价也是相当惊人。

原本,他准备回来就跟她求婚的。

他冷冷地看着那枚戒指,就像看着白羽依的脸,然后嘴角勾成轻蔑的弧度,就像对待厌弃的垃圾一样,把它扔进了废纸篓。

他用颤抖的手拿起手机,立即就给李特助去了电话,让他马上去银行把他金卡的附卡停掉。

白羽依,我还真是把你宠到无法无天了。既然我给的爱给的宠给的温柔你都不要,那么我只好换种方式了,别以为有朱辛夷挡着,别以为逃得远远的,我就不能耐你何,我会让他付

出惨重的代价,包括你,为此,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

千万不要被我抓到,不然,你这辈子就等着当我的阶下囚吧!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钟北辰的思绪,他随手抓起,搁到耳边:“说!”

“钟少,霍天扬这两天都是公司和家里两头跑,没见过什么人。朱辛夷也没什么异动,倒是他哥哥朱远洋,这些天正在欧洲出差。现在知道的就这么多,您看要不要继续追踪?”

钟北辰安静地听着手下的报告,嘴角扬起像讽刺又像自嘲的弧度,眼睛却睁得又大又圆,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怒狮:“不用了,难道你们还能跑到国外去找人!”语气出奇地冷,就像加了冰块。他的势力范围毕竟基本在国内,在国外,不易打通关节,要找个人等于大海捞针,不然,白羽依躲都来不及,哪敢那么张狂地拿着他的卡狂刷。

接着,手机被他狠狠地掷到地板上:白羽依,我果然没冤枉你,朱辛夷拜托朱远洋把你带到欧洲去的吧?你可真是能耐啊,打算将兄弟俩通吃?

曾经蓝秋吟如此,白羽依,你现在是不是也准备学她?为什么女人都如此庸俗又野心勃勃!

好啊,真好!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时光仿佛又倒回到几年前。

他原本,活得无牵无挂,无拘无束。

钟老爷子不知怎么心血**,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却突然让人找到了他,不给他任何反抗余地,将他抓进了医院,然后扔给他一份亲自鉴定,证明他俩是父子,并要求他认祖归宗。

他是不想认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的,生而不养,就凭着那一张破纸,就让他乖乖叫他父亲,听他呼三喝四?

他哪怕活得像个流浪狗,却也是不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可是想起母亲临终交代,让他如果有一天被自己的父亲找到,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走,她不想他永远生活在被人骂野种的阴影中。

另外,听说老爷子那一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从小到大都过着作威作福的生活,他的心理就平衡不了,同样是钟老爷子的亲身儿子,原本待遇就相差太大了,他干什么不回去,干什么要让这个血缘上的哥哥吃独食!

因为钟家的大本营在海外,而那个女人的儿子则在国内,所以,回家了那么久,他都没见到过,只知道他叫钟北铭,对于他的情况也漠不关心,一心为了强大自己,尽力配合老爷子对他安排的各项训练,加上自身的天赋,很快就让老爷子刮目相看。

就在此时,他听说钟北铭要带一个女人回家,不久前,那个女人刚刚替他产下一女,他打算跟她结婚。

看着一家上上下下都为了钟北铭回家欢天喜地,忙前忙后,钟北辰想起自己曾经和母亲的艰难岁月,并且母亲说过,是钟北铭的母亲使了毒计,才害她被冤枉,怀着他时就开始流落街头。

想着这些,他倍觉心堵,干脆找了借口住到了别院,所以只是听说两人已经回家,却并没见到。老爷子派人上门叫,他就干脆装病。

钟北铭带回的女人大概是出于笼络人心的心理,亲自上门找钟北辰。当时也是冬天,那个女人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一直站在门外,婴儿的哭声一阵阵传来,钟北辰在院里听了,不知怎地,顿觉不忍。

而别院的管家也适时进言:“少爷,未来的大少奶奶抱着小小姐在外面站很久了,这大冷的天……”

钟北辰脸上虽然仍旧没表情,却看了看门口,管家会意,马上走过去打开门:“大少奶奶,里面请,少爷在等你。”

女人进门那一刹那,钟北辰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然后就跟遭受了雷击一样,却

迅速地收敛住情绪。而女人在抬头看到他后,也大惊失色,以致怀抱中的小孩都差点掉到地上,看到钟北辰投过来的警告眼色,她赶紧捂住了嘴巴,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直到管家退下,才急急地开口说道:“冷酷,是你?”

钟北辰鄙夷地看着她,凉薄的嘴唇冷冷吐出一句:“蓝秋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这家扯上关系的,记住,冷酷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钟北辰,他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你!”

对于这个女人,他真的宁愿不认识。只不过,他也不想提醒谁,因为这一家子的人在他看来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既然他最艰难的时候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伸出援手,现在他能自食其力,更不需要他们虚情假意。

蓝秋吟却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冷酷,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跟你解释过,你知道的,我当时也是不得已,其实,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钟北辰的语气中尽是讽刺:“你都要快成为钟大少奶奶了,还跟我说这些,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我。”蓝秋吟停顿了一下,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幽幽地说道:“冷酷,你知道吗,她是你的亲身骨肉,你的女儿。”

“你在胡说什么!闭嘴!”钟北辰出离愤怒地看着蓝秋吟:“我非常怀疑你今天来这里的居心!这里不欢迎你,马上滚!”

“冷酷,我说的是真的,你离开不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而那段时间,他一直避孕,除了你还能是谁的!我甚至为了避免他的怀疑,还被迫买通医生让胎儿早产了。”蓝秋吟的样子看起来别提多恳切。

钟北辰仍旧不肯相信:“你当时不是还跟人纠缠到一起吗,怎么能推到我头上。”

“其实那个男人就是钟北铭,我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兄弟,其实我早该察觉,因为你们长得多少还是有点相信,我当初,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同意父母的安排去做他情人的,在你走后,我就把他当做了你的替身,把对你的爱全都转嫁到他身上,只是没想到,他会答应娶我。”蓝秋吟说着话,含情脉脉地看着钟北辰,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曾经一度扮演的角色:“北辰,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闭嘴!我没兴趣知道孩子是谁的,这种情况下,你根本就不该把她生下来,想来,你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嫁入豪门的筹码吧!”钟北辰再也听不下去,冷着脸离开,却丝毫不知,此时,管家正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将他们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管家,是钟北铭母亲的心腹,她专门安插来监视钟北辰的,她一直害怕钟北辰回来跟她儿子争夺家产,想方设法要将他再次赶出去。

管家极善察言观色,一开始就看出了两人的表情有异才借故离开的。随后,他马上把情况汇报给了钟北铭的母亲,后来,情况泄露,经过查证,婴儿,也就是钟韵彩确实是钟北辰的亲身女儿。钟北铭接受不了,酗酒后驾车,出车祸身亡,蓝秋吟被赶出了钟家,为了避免家丑外扬,老爷子还派了人去追杀她,但被她狡猾地逃过了。

钟北铭的母亲则因为不堪失去儿子的打击,抑郁身亡。而钟老爷子把这些事情的的大部分责任都怪到留下的钟北辰身上。

老爷子甚至一度怀疑,蓝秋吟的事就是钟北辰处心积虑的报复。

哪怕查证的结果是钟北辰只是无辜受累,老爷子仍旧对他有所猜忌,尤其是不放心他接触的女人。

他让钟北辰到W市接任钟北铭的总裁之位,却让他随行带着钟韵彩,目的就是随时提醒他他曾经犯下的错误,以及身上背的人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