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枚走进欧阳青云办公室的时候欧阳正在不停地拨打着电话,现在各地政府还都没有消息。
“咚咚。”叶枚敲了一下打开着得门。欧阳青云看到是她快速地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们需要对全国的警察进行一次心理健康的检查。”叶枚把申请表递给欧阳青云。
“又是警察?”欧阳青云纳闷地说道,同时脑子里面快速思考着要这么做的意图,很快他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丝微笑,“确实是这样!”
罪犯要找政府方面的部门复仇,他自己肯定无法接触,即使接触一个人没有武器也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如果让警察帮助自己复仇就不一样了,首先警察手中的武器能造成致命的危害。另外警察可以自由出入很多地方见很多人,而因为警察的身份别人也对他们没有防范——自己的安全是他们保护的怎么会怀疑他们呢?一个警察就足以针对几个目标,如果自己有一个小队的警察呢?
“我马上就安排下去。”欧阳青云拿着申请书就要出门去找高层人员签字,在门边停了下来,“这个问题咱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不知道,都没有从这一方面想。可能是这次见到那个赵局长之后才隐约想到了这方面。苗沙在这之前也没有提到过这个方向。”
“对了,苗沙怎么样?他没有执行他自己的计划吧?”
“不知道,我们当时每个人负责询问一个当事人。不过我回来得时候他负责的当事人和一直跟他在一起的那名警察都已经离开了。”
“而最后的结果是你没有从当事人口中得到任何信息,而他得到了全部的经过。”
“你是说他当时是故意支开我?”“哎,可能是因为他太神秘我才会这样想。但假设从一开始他就把整个调查当成游戏了呢?他自己想到了各种信息但故意不说出来,为的是给罪犯充足的准备时间,然后最后跟他进行一次畅快淋漓的对抗。”欧阳青云轻声地说道,这样的想法是没有办法验证的。如果是真的就只能希望苗沙最后赢了。
“准备好了吧?”从明天开始咱们就要来回地在十三个省份中间来回转了,苗沙表现得很轻松,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一样。前几天时候还对叶枚的安全有些担心,现在好像完全被安检本身完全吸引了。
“一直准备着。”叶枚当时没有细想苗沙的意思,现在已经明白了来回走动的意义。这么大的动作肯定能引起罪犯的注意,这样会让他分散精力来应付特案组。也许还会制造一些安检来拖延特案组的工作。只要罪犯有异常的动作就说明了这个“旅游计划”的胜利。叶枚当然还有些担心会有人因为这个计划而受伤甚至死亡,但对比罪犯最后可能造成的危害来看这样的做法还是值得和必要的。
案件调查到现在特案组正在从四条路上慢慢地走向罪犯,一是还在开展的对监狱和外来务工人员集中地等罪犯实验品来源方面的调查;二是欧阳青云负责的对地方政府部门,地方精神病院方面等罪犯可能接触过的地方的调查;三是全国范围内开展的关心警察等执法人员心理健康的活
动——其中那十三个重要的省份当然有更严格的要求;四当然就是苗沙叶枚两人开始的旅游计划。
说是旅游计划是针对苗沙说的,苗沙真的把这一切都当成了旅游。到了每一个城市都去那里的名胜古迹风景秀丽之地玩一下然后才去应该去的警察局市政府等地方去。两人出行的目的官方解释是检查政府工作。到了一个政府办公楼就坐在会议室中听着工作人员的报告,足够两个小时后才离开,再去警察局等地方。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的苗沙在整个过程中很惬意,想不听马上就当着工作人员的面干起了别的事情,比如闭上眼睛休息,还比如把脚突然放在桌子上然后观察周围人的各种不同程度的反应。叶枚的压力就大多了,首先要装作认真听一些说话的人自己都不清楚在说什么的报告。有时候为了凑足时间还要故意提出几条“建设性的意见”。
欧阳青云负责的对地方政府的问题调查确实有了不少收获,不过都是与这个案件无关的。各地政府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其中在几个地方发现了较为严重的滥用公权影响司法公正的事情。欧阳青云把这些发现都记录下来报了上去。对这些事件的受害人都进行了调查,没有发现疑似罪犯的人。
对全国警察的心理健康调查很顺利地展开,上级还专门拨发了专用款项来帮助警员解决心理问题。多个媒体都对这次大规模的活动做了报道。警员的事情确实都很多,那些曾经击毙过罪犯的警员的心理问题就不说了。说那些正常工作的,每天他们接触到的人都是各种各样的违法人员,对罪犯的态度,使用什么样的计策才能让他们伏法。如何让这些罪恶不侵蚀到自己的思想,如何让这样那样的问题不影响自己的家庭生活。在警察的专用网络中有一份普通的心理状况调查题目,每个警员都要完成。另外特案组稍微夸大了一下出现短暂失忆和精神模糊情况的危险程度,这也是为了找到罪犯地点不得已而为之。
两个星期后,一直停滞不前的对三名实验者身份的调查终于有了收获。安徽警方接到电话有人怀疑二号案件中的凶手可能是自己外出打工的哥哥马洪涛。苗沙与叶枚马上赶去安徽核实相关的情况。
“请问你是从哪一点怀疑他是你哥哥的?”苗沙又坐在了角落里面不准备说话叶枚只好主导询问工作。三名凶手的面部恢复后的照片已经发布出去,但准确性有待提高。如果对面的人只是从外貌上判断的话那还需要很多其他的验证工作。
“他的头发。”马洪伟*着浓重的安徽方言说道。
“他的头发?能详细说一下吗?”
“我哥的头发和别人的很不一样,”马洪伟说着话伸着手在自己的额头比划着,“他的头发这两边向里凹得厉害,中间也有一点向里面凹。”
叶枚听着他的话看着警方对二号凶手的画像。画像中的人的发髻线确实如马洪伟说的一样是一个“w”的形状。但只从这一点就判断还有些不足,叶枚又问起了马洪涛的工作生活情况,“你哥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在哪里工作?”
“他三月的时候出去的,什么都做,打工嘛。他当时说的
是去武汉。”马洪伟说道,“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们已经四个多月没有他的消息了。我去了一次县城,在银行门口看到了警察正在找他,他犯罪了?”
湖北紧靠着出事的江西,马洪涛就是这个凶手的可能性又高了一些。
“你哥身上有没有特殊的记号,如疤痕与胎记等?“叶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
“胎记,没有。疤痕,我想想,对了,左胳膊这里有一个疤痕,不大,有一寸差不多。只跟邻居打架那一次被刀划拉的。”
叶枚悄悄地拿出尸体的照片找到了马洪伟说的位置,确实,一个浅浅的刀疤在那里。叶枚看了看苗沙,示意他马洪涛就是二号实验者。
“他杀人了。”旁边的苗沙突然对马洪伟说道,这一句把叶枚也吓了一跳,这太直接了吧?
“什么,杀人?这怎么可能。”马洪伟疼地一下站起来睁着眼睛张着嘴喊道。
“然后他在现场自杀了。”苗沙没有理会他的反应,用最短的话把马洪涛的事情说了出来。
“自杀了?”马洪伟的情绪再一次地上了一个高峰。
“我们也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杀人,所以我们怀疑他是被人控制了。你能提供给我们一些线索吗?比如上一次他打电话的时间和说的内容。”苗沙把椅子走到马洪伟身边说道。
“自杀,他怎么会自杀的?”马洪伟还沉浸在失去兄长的悲痛之中。
“你现在能为你哥做的就是帮助我们把真正的罪犯绳之以法。如果你一直沉浸在这样的悲伤中的话我想我们也没有谈话的必要了。”苗沙这句话确实说得太重了,连叶枚都无法忍受了。亲人去世了需要一小点哀伤的时间是应该的,苗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马洪伟却没有感到气愤,他马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忆起上次哥哥打电话的时间与内容。
“我哥家里面没装电话。我有手机,所以他给家打电话的时候都是打到我手机上,然后有什么事情就由我转告。他外出后只打了一次电话,那应该是他外出打工后的两个多月了。五月二十号左右吧,时间是傍晚。他说他找到一个工作,在一个物流公司搬运东西,工资还行,又问了问家里的情况。我当时不在家中就没有让嫂子接电话。”
“是在武汉吗?”
“应该是吧。他没说我也没问。”
“他说话的语气和平时说话的时候一样吗?”
“我听着一样。”
“你听着那边周围有什么声音吗?乱还是静?”
“好像挺安静的,没有听到车的声音。”
“打来电话的号码是电话号码还是手机号码?”
“电话号码,我接电话的时候看了一下。对,是武汉。手机上显示的是武汉的电话号码!”
“好的,谢谢。我们还需要一张你哥的照片,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让罪犯付出最后的代价的。”苗沙拍了一下马洪伟的肩膀。
询问完成后苗沙看了一下时间就马上快步走下了警局的办公楼,到楼下之后才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