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冤缘相聚 最终考验
“咳咳……怎么可能？”伊藤英捂胸咳血，眼中充斥着不服和不解。“明明我的剑术已经能遏制你的瞬间移动……”
“你以为我只会瞬间移动么？”苍穹收剑，傲然而立：“你该庆幸这不过是场比试……别让我在旅行之中逮到你！”
……
“很不错的剑术。”宙斯看向对手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对于凡人来说，你已经很强了。”
【又是雷电么？】纵使身受重伤，艾无伤依然保持了冷峻的表情。
“自诩神明的狂徒。”剑客奋起余力，拖着破破烂烂的身躯长啸而起：“接我最后一剑吧！”
“绝对实力的差距还没让你醒悟么？愚者……”
……
“五音琴剑.关山月！”百里红尘抚琴舞剑，琴音剑啸中带着塞外军人的粗狂和豪迈，已然落入算计的莫问如何接得下来这一招？来不及招架的他被百里红尘一剑劈中胸口，倒飞了出去——幸好之前莫问早已给自己加持了防御法术，不然此时所受的伤就不止气血震**这么简单了。
【一心二用，琴音剑意相合用以迟滞敌人行动，随后一剑致命……】半空中的莫问很快便找到了平衡，受了点轻伤的他此时却是面带冷笑。【原来如此，中距离战只是幌子，用招数逼迫敌人按照你的想法与你交手才是你的真正意图吧！】
【虽然你的攻击密度足够高，但强度却是强差人意，不然刚刚那一剑绝对能然我重伤！】
【要击败对方，那就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远战拉不开距离，不过我就不信他近身搏斗的水平真的能超过我！】莫问脚尖一点，再度冲向了琴师。【万灵的评判不会有错，他的实力应该较我略弱的……那就硬碰硬吧！】.
【胜负已定……】面对冲脸的莫问，琴师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豪迈的军歌风格瞬转，琴曲之中爆发出了层层叠叠的杀机，这是百里红尘策划已久的绝杀，也是他目前的最强一剑！
“五音绝唱.十面埋伏！”
【早有准备么？无所谓了……】持剑突袭的莫问异常冷静，径直冲向了琴师所在的方向，也是杀机最凛冽的地方。【决一胜负吧！】
【太极剑改.阳极.一力降十会！】
……
高亢的琴音戛然而止，一瞬之间，两人错身而过。
“施展这招的前提就是要重重算计吧。”沉默了片刻，背对着琴师的莫问缓缓收剑：“很强的招数，可你用错了！”
嘶啦！莫问话音刚落，穿在身上的扶桑法袍瞬间裂开了数十道切口，大量鲜血涌出，将他彻底染成了一个血人。
但他依然稳稳站立。
“错在何处？”背对着莫问的百里红尘声音干涩，一脸不解。
“十面埋伏虽是谋策，但核心思想却是以堂堂正正的绝对实力击溃敌人。”被重创的莫问很快便止住了流血，“而你的琴剑过于注重算计，却没有了以力压人的王道之势……简而言之，就算力量稍逊一筹，但只要对手有鱼死网破的决心，输的一定是没有心理准备的你。”
“原来如此，多谢指教。”琴师叹息一声，胸前一道血线迅速蔓延开来，随即整个人化为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
“不错嘛，虽然有些波折，但还是赢了！”莫问刚回到自己的个人空间，莉亚丝便迎了上来，彷佛获得胜利的人是她一样。
“决赛第一场就碰到这样的对手……”莫问并没有因莉亚丝的夸奖而沾沾自喜：“看来我是高估自己了啊。”
“大人，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赤夜萌香注意到了莫问眉间那缕若隐若现的疲惫，不由出声劝道：“一张一弛才是王道。”
“多谢关心，我还可以的。”莫问一挥手，“距离下一场还有五个小时，我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一下……”
莫问的目光扫过诸人：“你们从之前的战斗之中看出来了什么没有？”
……
最终，只有战斗直觉相当敏锐的小吸血鬼隐约察觉了莫问和百里红尘那几分钟的交手中所蕴涵的深意，早熟聪慧的黑神目泷和擅长远攻小恶魔却是没有看出来百里红尘距离战的精髓，这让莫问有些失望。
接下来的两场战斗莫问的对手都是法师，实力很强，但莫问却赢得相当轻松，原因很简单。
就是速度！
那两名旅者也是久经战阵之辈，自然知道自己的短板，也有弥补手段，可奈何莫问实在是太克制他们了——第一名法师最开始就被莫问的攻击激发了固定在身上的意外术加任意门，还不等他把施法姿势做完，偏斜立场和魔法盾又被强行突破，那法师可谓准备万全，连忙使用了法术卷轴将自己再度转移……来来回回打了几个回合，在莫问依靠自己的法宝和实力扛住了那法师的第五个法术之后，那法师就直接认输投降了。
第二名法师的境遇也差不多，只是手段有些与区别，最后被逼到绝境的他直接用了搏命手段，虽然让莫问受了不轻的伤，但依然无力回天。
之后莫问运气爆发，轮空一次，成功混入了十六强——这已经超过他的预期目标了。
现在，莫问面对的就是十六进八的比赛对手——一名用长袍将自己牢牢裹住的瘦削男子，拉下的兜帽将他的面庞者在阴影之中，恐怕还施加了法术，反正以莫问的视力是看不清对手的面容。
【好重的死亡气息……这家伙恐怕不是活人啊。】百米之外的莫问仔细观察着对手，慢慢皱起了眉头。
金光散去，对面的旅者二话不说亮出了一柄苍白的骨杖，强大的死亡之力以他为中心形成了幽绿色的漩涡。
【当面施法……有恃无恐么？】莫问同时挥剑作法，耀眼的雷霆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剑尖。
下一秒，汹涌的死亡之潮与跃动的狂暴雷光撞在了一起。
雷霆乃天之权柄，对妖邪之力天生克制，纵使对面旅者这级记法术所附带的力量略胜莫问一筹，但这一击的结果，却是平分秋色。
【强大的死灵法师……或许还是巫妖。】莫问身形一闪，不等爆炸的余波散去便持剑突袭，不用两秒修士便穿越过了紊乱的灵力流来到了对手身前，挥剑斩下。
铛！
出乎莫问意料的，那名旅者没有用法术或是躲避，而是举起法杖挡下了莫问这一斩，此时莫问也趁机看清了那旅者的双手——血肉俱在，但白里透青，毫无生气，彷佛是玉石雕琢的一般。
【这是……炼尸？】莫问一惊就要后退，可对手可没有给他机会，那旅者挥舞着骨杖发动了宛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逼得他连番招架，却也失去了后退的时机。
【这家伙纯粹是把法杖当长枪使……还有这力道！】此时莫问的右臂已经产生了些许麻木感。【不尽快破局的话我就危险了！】
【敌人用的是战阵枪法，以命搏命，但他肉身强横，以伤换伤我肯定吃亏。】修士咬牙。【这家伙的炼尸之躯尚未大成，还是有缺点的……】
铛铛！
接连隔开两发刺击，莫问猛地张嘴，一股细细的淡金色火焰自他口中喷射而出，那旅者也察觉到危险，连忙举杖相迎，同时浑身爆发出幽绿色的死气，阻住了那袭来的火焰。
莫问也借此机会和对手拉开了距离。
【果然，修士体内的至阳真火对他的炼尸之躯天生克制……损耗是大一点，不过比起被压制到死可好多了。】莫问脸色微微发白，强行激发体内真火对他也是不小的负担。【力量你比我强，但速度却是稍逊一筹，技巧更是差得远了……现在，轮到我反击了！】
“呵呵……莫将军果然不是这种小伎俩能拿得下的。”被莫问拉开了距离之后，那旅者也不追击，反而是反手撩起了兜帽，露出了一张青白色的狰狞笑脸：“真的没有想到啊，会在这里和你碰面……”
“原来是你啊……”莫问眼中厉色一闪：“不过几年不见，你变得更让人讨厌了，安冥！”
“我变成这幅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不过没关系了……”安冥那惨绿色的眼瞳中杀意盎然：“马上，我就会把你撕成碎片！”
“出来吧，我的仆从们！”尸妖一挥骨杖，十二道黑气从其中飘出，化为了骷髅和炼尸，都是四星水平。
【那根骨杖还能作为封印载体啊……】莫问冷冷一笑：“你以为这些家伙有用？”
“有没有用你很快就知道了。”尸妖一顿法杖。【煞尸屠神大阵！】
【天地正气，浩然长存！】莫问根本没有管那蔓延的死亡之气，而是闭上了眼睛。
【故弄玄虚！】见阵中莫问闭眼，安冥眼中绿芒疾闪，阴风阵阵，鬼影重重，哀嚎之声时隐时现……很明显，尸妖的法阵即将完成。
【只为苍生，但斩鬼神！】就在安冥的煞尸屠神大阵即将完成的那一刻，莫问猛然睁眼，凌厉的气势瞬间将环绕在他身周的幽绿之气逼出三丈开外。
【就知道你不会眼睁睁地看我完成法阵……】安冥不慌不忙地捏碎了一颗半透明的碧绿圆珠，一排排白骨之墙拔地而起，将尸妖护在其中；与此同时，大片冤魂从那圆柱之中涌出，缠向了持剑冲来的莫问。
防御和诅咒，安冥相信莫问绝对无法阻止自己完成法阵了。
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
冤魂还没有靠近莫问便被萦绕在他身周的灵气消融殆尽，九面白骨之墙更是像豆腐渣一般被莫问一击全部粉碎，不过这些手段还是拖延了修士一点时间，安冥成功启动了煞尸屠神大阵。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煞尸屠神大阵，竟然也挡不住莫问这一剑！
剑光掠过，作为阵眼的死灵们直接魂飞魄散化为枯骨，死亡之气幻化的鬼影怨灵更是不堪一击；不过一秒，施展斩鬼神真法的莫问便杀到了安冥面前，一剑劈下，尸妖故技重施举杖欲挡，可莫问这一剑又岂是之前那一剑可以相比的？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骨杖断为两截，安冥随后也一同化为了白光。
……
“师父，那人为何败得如此之快？”比试结束之后，黑神目泷等人便围了上来，显然对之前那突变的战局很是疑惑。
“很简单，安冥比我强的只有体质，而且后来他用那法阵是困杀之阵……我对阵法之道还是有些研究的。”莫问解释道：“我直接倾力一击，他自然挡不住。”
“说实话，安冥算是我决赛之中遇到的最弱的对手。”莫问轻声道：“不管那两个法师还是最初遇到的百里红尘对上他都有较大的胜面……结果却是安冥的排名最高，这就是运气啊。”
“你的意思是只要运气够好，本来这二百多人中排名中游的家伙甚至能当上第一？”莉亚丝撇了撇嘴：“那要多低的几率啊。”
“几率再低，也是有可能的。”莫问笑了笑：“现在我已经进八强了，如果我运气够好碰到被我克制的高手的话，第一也不是不可能的。”
……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真没想到这次的对手竟然是你啊。”莫问望着对面那熟悉的身影，叹了口气：“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强……”
“莫兄过于自谦了。”苍穹微微一笑：“对上你，我也是没有必胜的把握的。”
“闲话也就不多说了。”莫问横剑：“迟早要一战，那就来吧”
“而且我也很好奇……”修士眼底锋芒毕露：“虽然和你并肩作战了许多次，但我还不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呢。”
“我也一样。”苍穹握紧夕岚，摆出了迎击的架势。
……
“师父危险了啊……”黑神目泷看着那两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叹了口气：“速度力量和技巧的全面压制……输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那可不一定。”莉亚丝唱起了反调：“莫问那家伙可是法师，肯定有其他手段的。”
“这才是关键啊。”黑神目泷正色道：“你应该知道那个苍穹能瞬间移动吧？师父根本没法和他拉开距离啊。”
“萌香姐，主人会输喵？”趴在小吸血鬼肩上的白琼奶声奶气地问道。
“……几率较大。”赤夜萌香紧紧盯着那个只有招架之力的身影，轻声回道。
……
【力量反应和技巧全面压制……纯速度我可以超过他，不过自己不能掌控的速度也只能用于跑路，在对战中几乎无用，命运之眼虽然能有限地预判他的攻击，但我也只能选择招架。】莫问全力施展着自己的太极剑术狼狈地抵挡着苍穹狂猛的剑技。【两次依靠法宝强行和他拉开距离，结果这家伙只是一瞬间就再次贴了上来……】
【不过这遁法秘术对他来说消耗也是不小……】莫问能清楚地察觉到对手在瞬间移动过后气息的急剧衰弱。【从之前的战斗来看，他是绝对没有办法连续两次瞬间移动。】
【那么……】
……
【修仙者这种职业就算号称没有短板，但在同样的时间里近身战还是不如我们这样的武者的……】苍穹此时只用了八分力，他对于莫问的手段他还是有些忌惮的。【又要强行突破？这是第三次了啊……】
【看来他肯定有计划了，我可要小心点儿。】
……
“幻！”再度和苍穹刚拉开距离之后莫问并没有准备大型道术，而是分身数十，向着四面八方散了开去。
【气息很逼真，感觉不到真身是哪个啊……不过无所谓了。】瞬身而来的苍穹当机立断，一剑横扫带出数丈剑芒，将所有的分身幻影卷入其中。
半透明的剑芒如潮水般袭来，一个个虚影接连破碎，但直到随后一道幻象化光而散，莫问的真身却是仍未出现。
【全是假的？不好！】苍穹面色一变连忙运起天衣神功凝神防御。
嘭嘭嘭……
数十道剑气以天罗地网之势封死了武者的所有退路，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明显对苍穹构不成威胁。
不过这只是开胃菜罢了，被武者压制了五分钟的莫问疯狂地释放着法术，火焰，寒冰，雷霆……宛如机关枪一般的法术很快就将武者的身影彻底吞没。
【风水轮流转……我就不信你还有机会……】莫问横剑持咒，可还没等他高兴一会儿，背后传来的空间波动就让他变了脸色。
【强行瞬移么？】莫问剑指一挥，也不回头，整个人向前方全速窜了出去。
“呃！”刚刚瞬移过来的苍穹只觉本来如指臂使的空间之力瞬间狂暴了起来，为了避免自己被失控的空间之力撕成碎片，武者不得不稍稍停顿了一下，也就是因为这片刻的停顿，莫问再度逃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和能扭曲空间的法师打就是麻烦……】顶着莫问的狂轰乱炸，苍穹深深吸了口气。【看来要出必杀了。】
【又是瞬移……】莫问心中一动，熟练地甩下后手随后闪身而去，可让他惊讶的是苍穹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他所预料的地方，而在同一时刻，距离的空间波动出现在了的他正前方。
【这是？】莫问心底一惊，连忙横剑格挡。
铿！
云影直接被巨力震飞，莫问只觉整只手彷佛不属于自己了一般……不过苍穹的攻击还没有结束。
一记普普通通的直刺，淡青色的长剑摧枯拉朽般击溃了扶桑道袍的风火护盾，玄青佩的灵力护罩稍微撑了半秒便也一同被轻易刺穿，闪着寒光的剑尖慢慢逼向莫问的咽喉。
血花四溅。
……
“替身渡劫之法……时机选的真不错啊。”苍穹捂着右臂，眼中依旧平静：“不过你用一条左臂换我右臂中剑，怎么看都是亏了吧。”
“不亏。”左臂齐根而断的莫问咧嘴一笑：“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已经输了……现在至少还有翻盘的希望。”
“也是……”苍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右手剑和左手剑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不过缺了左手的话你恐怕有很多法术用不出来吧……即便这样，你还要打么？”
“别太自信啊……”封住伤口之后，莫问独臂横剑，斗志昂扬：“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胜负尚未可知呢！”
……
“提示：您在天下第一武道会中取得的成绩为：八强，这将影响你的最终评价。”
“最后还是输了啊……”已经回到了空间的莫问叹了口气。
“知足吧你……”莉亚丝没好气地瞥了莫问一眼：“我都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呢……无数旅者中排名前八的强者啊！”
“前八？没看见万灵给的通知里还有一个最终评价么？”莫问摇了摇头：“这种一对一淘汰赛的运气成分太大了。”
“万灵不是通知过运气也是一种实力么？”小吸血鬼有些疑惑。
“天下第一武道会中说的是选出最强的旅者，而强可不仅仅体现在战斗和运气……”莫问轻声道：“不知道除了比武之外万灵还想怎么玩……不会是笔试吧？”
……
“哎呀呀……赢得真是艰难。”回到空间的苍穹活动了一下被治愈的身体：“这家伙算是我碰到的最强的对手了。”
“你不该用二段闪烁的。”长门有希淡淡道：“虽然你被压制，但对面的消耗比你大得多，只要稳扎稳打，随机应变，输的一定是他！”
“我明白……可这么慢吞吞的方式实在不和我的性格啊。”苍穹摊手。
“就因为你的冒险一击，看似是你占了上风，实际却是给了莫问取胜的机会。”文学少女盯着嬉皮笑脸的苍穹：“你对他的优势本来就有限，只要有一丝失误，输的就是你了！”
“我这不是赢了么。”苍穹讨好地笑道。
“……不管你了。”看着苍穹那没心没肺的笑容，长门有希只觉全身无力：“万灵已经把你的对手名称传过来了，希望你一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谁啊……”苍穹意念一动，便找到了那条信息，随即脸色变得无比古怪。
“不是吧……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
……
“天下第一武道会——决赛已经结束，现在开始发布奖励。”莫问出场三分钟之后，万灵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么快就比完了？”莫问挑眉：“不是每次比试之后都有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吗？”
“参赛者和其他旅者的时间流速不同。”万灵简单地回答了莫问的疑问，然后正色通知到：“你将会得到一个任务，作为进入决赛的奖励和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最终考验。”
……
“啊啊啊啊啊……我居然又输了！”苍穹以头抢地，悲愤异常。
“六战全负。”紫钰轻飘飘地补了一刀。
“那是他开挂！”苍穹咬牙切齿：“我如果有那么变态的血统的话……”
“输了就是输了，不要找借口。”文学少女撇了撇嘴：“万灵的通知到了，你还是有机会的。”
“……最终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