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受不了奶奶对美凤奶奶的一再刁难,带着美凤奶奶和莱文走了,定好明天到台北教堂举行婚礼,

今晚,惨白的月光的照耀大地,谁在听她述说她的悲苦,墙缝传来几声蛐蛐悠悠的鸣叫,像是没有力量的呻吟。伊裳躺在**,自己的命运真的被捆绑送上在,一个没有光明的大道上吗?曾经的爱,曾经想象的炫丽的婚姻的殿堂,就这样让自己不敢走进去的那个地域,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共同牵着没有知觉的手,一日一月的重复没有内容的岁月。

假如时间能倒流,假如能够从新选择,假如世上没有一个谭少峰,假如高博是谭少峰。假如我不是陆伊裳,假如无限的假如,我会携手我的爱情,真正的向着自己喜欢的一种生活方式,无拘无束的去生活,好苦闷的生活,好苦闷的我。是谁制造了这场苦闷,把我约束在里面痛苦而彷徨。

看看曾经温馨的家,这里的父母一直呵护着自己慢慢的成长,可是现在要我到一个豪华的牢笼里去受煎熬,他们还在旁观我的华丽。伊裳拿了一件长衣,挽在自己的胳膊身上,路过客厅,客厅的钟声滴答着不知疲惫的划着重复的圈,小心的下楼,听楼道里有没有上下楼的声音,生怕遇到熟人尴尬,小区里灰暗的灯光照耀着地面,没有了行人也不感觉安静,到处是乱虫的叫声声。

伊裳顺着小区出门,向左一直的灯光通向市里的大道。往右是一个林荫小道,几个路灯过去是一条小河,河对面是个植物园,那里柳树成荫,繁花似锦,是早晨锻炼和夏天乘凉的好地方。

夜晚有点幽静,要是时间再早点,到有一对对情侣在那里述说衷肠,这个时候去,就是有点害怕。但是伊裳此刻心情黯然,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静静的想想,伊裳顺着灰暗的灯光往前走,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浑身瑟瑟发抖,她把长衣,披在身上,前面路的中央出现了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动物,白白的毛,蹦一下蜷缩弄成一团,被灯光照出了一团黑影,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甚是可爱,

伊裳高兴的紧跟了几步,那小家伙,也可能孤寂了听到声音回头,灯光照成它红色的眼睛发光,伊裳喜爱的叫出来,“小白兔。”那小白兔像是听懂了她的声音,转头跳到她脚边,伊裳蹲下,把小白兔,托在手中,小白兔好像见到了亲人,顺势趴在伊裳手心里,霍瓣嘴在伊裳指头上嗅了嗅,数着耳朵在听声音。

伊裳把她抱在怀中,嘴里用娇柔的声音喊着,宝贝你也没有去处了吗?“走,跟姐姐走,我们到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伊裳抱着小白兔,往小河

的对岸植物园的方向走去。伊裳抱着小白兔走着,小白兔身上柔软的毛贴着伊裳的胸部暖洋洋的。

路上也飞奔犀利的车,有的飞驰而过,有的慢慢靠近她,打几声扰人的口哨,放慢车速,游到面前,看女孩白衣长发呆呆的眼神,手包白兔,在这慌淼的夜里。像是有病,最终放弃调戏的想法,猛踩油门而过,夜又恢复了死寂。

伊裳站在桥上,风绕身体有点冷,她只好把小白兔抱紧了,找胸部那点温暖,小河里风吹河面,那印在水中的月亮,被揉搓成一片烂饼,伊裳顺桥而下,一条羊肠小道,通向远方,路两边一扎一扎的乱花簇拥着,白天的争奇斗艳,已经在这黑夜里失去艳丽,只要夜来香,吐着芬芳,在这百花从中独领**。

远处传来争吵声,伊裳顺着声音找去,在前面一个摇椅上,一个女孩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弯曲坐着的身影,也无比的妖娆,男孩站在她面前,看样子很激动,他手扶一辆半旧的自行车,稳着身体的平衡,男孩狰狞着,他一边说着,一只手打着手势,“小雪,请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不就是洋房汽车吗?再不久的将来,我们都会有。”

女孩抬起样,看看他手扶的半旧自行车,“将来,是什么时候。哦,都到我人老珠黄的时候,买过来,还要我紧衣缩食的赞装修的钱。到把房子装修好了,我得了老年痴呆,忽忽悠悠连楼都上不去了吗?”男孩被说的无语了,他蹲在女孩面前,两手捧起了她的脸,哀求的道,“你就是不找我,也要找个适合你的啊?那李少是有名的种马,你跟了他能幸福吗?”女孩眼里含泪,对着男孩一脸质问。“有物质的没精神的,你想熊掌兼得,可能吗?”

“你可耻的找他,就为了他的锦衣玉食吗?”“这还不够吗?有物质的铺垫,才能讲爱情的烂漫,我们为了吃一顿大餐,要吃上一个月的白饭,为了买一件品牌,还要等到打到最低层的折时候,——别的女孩可以享受的,我为什么不能?”

“小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一直看不起那些利用姿色的索取,没有精神质量的爱情,是不是你爸爸的病又严重了?”女孩狰狞了,愤怒的站起来,“你不要再猜测什么,我们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伊裳抱着小白兔从男孩身前走过,男孩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把拉住伊裳,“求你,劝劝她,把她留下。”伊裳刚才听到了女孩为了物质,抛弃爱情,她不理解女孩,光有物质生活,精神世界一片空白,和她一样,那样的生活有什么好?

伊裳劝她,“你要想好了。物质上的

,只是表明上浮华的东西,精神上的才是最激励生活的。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错过了,你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

女孩生气的甩开男孩的手,“收起你们的破理论,你陪他过最高精神上的去吧?”

头也不回的往桥上跑去,男孩歇斯底里的喊着:”小雪,小雪。”女孩回头声音悲泣,“对不起……以后你要好好的生活……”

看她拿出了手机,不一会听到桥那边有汽车的停下开起的声音……一切又到静止。

男孩彻底的崩溃了,他拉这、伊裳的手问:“告诉我,她为什么离开我?”伊裳看看他破旧的自行车,“因为你没有能力,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不,她不是那样的人,以前在大学时期,她一直要求我节俭,我们有无数的憧憬,我们毕业了,要好好的工作,用我们的能力过上好的生活。”

伊裳说,“她那时禁不住**,被腐朽的社会污染了。换句话说,不满足不了她想要的。”

男孩大叫一声,“你闭嘴,你又不了解情况,不要那样说她,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有她的苦衷——她爸爸得了尿毒症,为了给她爸爸看病,她去了夜总会工作,认识了有钱的李少。李少给了她不少钱,所以她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还债。”

伊裳无语了,为何女孩的命运都这样悲哀,为了还债跟李少在一起,自己未尝不是呢?男孩从自行车半旧的布袋子里掏出了两瓶啤酒,用牙啃掉盖子,仰头咕咚咕咚的往下灌,伊裳试想给他夺下来,可是男孩个子高没夺过来,

他说:“别管我,我喝多了麻醉自己才好过些。”一会两瓶啤酒下肚,男孩喷着酒气,痛苦的喊着:“小雪,你不要去,那李少是魔鬼,他会毁了你。”

伊裳看男孩一会趴椅上,一会又呱唧又倒在椅子上,很痛苦的样子,伊裳心里替他很难受——天不早了,要有人路过再怀疑自己跟男孩有什么。

看男孩躺摇椅上渐渐的睡着了。从他车筐里拿出男孩那个半旧的包,里面有件半旧的衣服,包枕在男孩的头下,看男孩孤独的样子,把小白兔放在了他胸前,把他的一只手搭在了小白兔的身上,男孩手感觉到了柔软,笑着,醉眼朦胧的说:“小雪,你回来了。”

小白兔很听话,嘴巴摸着他的胸趴在他身上。

伊裳走了,想着男孩的悲哀,人生就是这样,真正能走到一块的爱情有几个?小雪去找李少替父亲还债,自己何尝不是,她想不出与谭少峰的债是怎么欠下的?就这样糊糊涂涂的,把自己一生都搭进去还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