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战离炫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不容置疑!

陆绮月不知道战离炫的禁忌,误以为说的是给苏染染道歉 ,“凭什么?你心也瞎了吗?她想扎我还诬陷我,还要我赔礼道歉?”

陆绮月也火了,猛的一甩袖子:“姑奶奶不陪你们玩了,我走,还不行吗?”

说着转身就走,一时间所有人都僵住了。

这个新王妃真不好惹,连王爷都敢怼。

从王府出来后,看到准备给她回门的马车,跳上车叫车夫赶紧赶车。

陆绮月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子,看着外面的喧闹,在王府的坏心情一扫而光,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就算暂时不能和离,自己一定要搬出去住,多逍遥自在啊!

战王府库房外。

战离炫额角青筋爆出:“带下去!”

苏染染何时见过这样暴怒的战离炫,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任由带下去。

上官彻一过来便听到战离炫话,接着就是侍卫把苏染染带下去。

“阿炫,发生什么事了?今日不是王妃回门的日子吗?王妃人呢?”上官彻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到陆绮月。

这陆绮月可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骑马出嫁,捣乱拜堂,新婚之夜和丈夫打起来,打得满屋子的凌乱然后心安理得去睡觉。上次来王府也不见人,这次也不见人,上官彻有些好奇。

上官彻见战离炫脸色有些不好,也不敢问下去了,朝战王身后的冷夜看去,无奈只能干瞪眼,唉,都怪自己学武不精,不能用密语传音传话。

“去书房 。”战离炫道。

他知道上官彻定是有事情才来战王府,许是有风神医的消息了。

轮椅滚在青石地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上官彻走在两人身后,他忍不住心底的好奇,拉着王管家问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

书房里,一片黑暗,月光透过厚厚的窗户纸,在房间里洒下一点点光影。

“阿炫,你王妃真是有趣啊!”上官彻调侃道。

“你既然觉得有趣,本王把她让给你。”战离炫面表无情的说道。

女人都是麻烦,特别是那个不省事的女人。

“呃……”上官彻顿时憋住了,哪有把妻子拱手相让的啊!

“不了,不了,你都镇不住的女人,我更加管不住。”上官彻使劲摇头拒绝道。

兄弟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更何况陆绮月是皇家儿媳,他哪敢要啊!

战离炫道,“风神医的消息查得怎么样了?”

上官彻闻言扬眉激动道,“王爷,我已经查到风神医出现的消息了,昨日在钱来赌场风神医输了一百万两,有个小赌神横空出世,把一个骰子摇断成两半,摇出三个六一个一赢了赌场的老板,老板说两人出老千不放两人走,好在那个赌神聪明跟老板做了交易,两人又安然无恙从赌场出来。”

战离炫的眉头狠狠拧在一处。

若是他军中之人敢嗜赌,他一定直接砍了。

冷夜微感诧异,“彻,神医不是应该像世外高人那样清高?怎么会沾染这些凡夫俗物?你手底下的人搞错了吧!”

冷夜平时话很少,但这事关战王的安危,马虎不得。

“这可不一定,赌怎么就是凡夫俗物了,要是我遇见那个小赌神,我一定向她讨教讨教,让我也威风威风。”上官彻道。

上官彻是个商人,常出入烟花酒馆之地是常有的事,自然也去过赌场。

“我已经查到风神医的徒弟是谁,是否是风神医一问便知。”战离炫对两人道。

这三年来,他也看了不少名医,吃了不少药了。如果医术天下第一的风神医都治不好他,只怕世上再

也无人能治好他了。战离炫把风神医当成他最后的希望,如今他近在眼前,自己却胆怯了。

他怕,怕这一次不仅是失望,而是绝望。

什么战神?说到底他也是个胆小的普通人罢了,战离炫自嘲勾唇一笑。

“风神医的徒弟?是谁?”上官彻追问道。

他怎么不知道风神医有徒弟,他又郁闷了,他号称见多识广,尽知天下之事,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

“是徐家三公子,徐泽逸。”战离炫也不想太过打击好友兼亲信,又道:“你也不必觉得惭愧,这个消息还没有别人知道。你去皇家学院一趟以本王的名义,约徐大公子到醉生楼一聚。”

上官彻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得郁闷了,整个人激动得不得了。

他激动地单膝跪地道:“王爷,既然已经找到神医,相信王爷的身体好起来,指日可待,恭喜王爷。”

冷夜也单膝跪地恭喜道,“恭喜王爷。”

不同于两人的欣喜,战离炫却是忧心不已。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那寒毒或许还有解决的办法,但他的眼睛和断裂腿骨还未听说过治好的先例。

街道上,陆绮月便打发车夫回去了,自己一个人逛街,怕被人认出来,特意买了块面纱遮住脸。

那天骑马出嫁,她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了 。

反正她刚刚才和战离炫闹翻了,也就不急着回去,去逛一下药铺医馆,顺便看看这里的医学水平。

如果可以,她想开个医馆,好让自己学的医术有用武之地。

然而,让陆绮月实在没想到的是,自己不过就是随便逛逛街,竟然也能碰到陆烟云,真的是冤家路窄。

不远处的陆烟云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清透广袖长衫,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温婉可人的气质。

若不是陆绮月知道的她的为人,只怕会认为这个女人真的像表面上的一样,端庄贤淑。

只看外表是看不出她的蛇蝎心肠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