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看着自己,好像就要射出刀子一样。

如果没有那抹嫉妒之色,陆绮月会觉得她很漂亮,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反感。

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副要杀了自己的表情?

“哼,长得也不怎么样,有什么资格嫁进王府当战王哥哥的王妃?听说你以前就是个傻子,整天追在男人身后跑,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算了。”

那粉衣女子越说越过分,脸色也越来越得意。

看到陆绮月只是盯着自己看,一句话也不说,她生气道:“喂,你到底是哑巴还是聋子啊,没听到我说话吗?”

对于特别没礼貌,而且还不自知的人,陆绮月向来当他们不存在,越是搭理他们就越蹬鼻子上脸。

无视她,就让她自己气去吧!她越气自己就越爽。

陆绮月就不理她,对旁边看戏的管家说道:“王管家,别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那粉衣女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说这么多话。陆绮月还是不理自己。

她立刻怒火中烧大吼起来,“陆绮月,你故意的?哼,还想开库房拿东西回娘家?也不看看你那些嫁妆都是些什么东西,不是一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就是一大堆无用的东西 ,恐怕连那些低贱百姓家的女儿的嫁妆都不如。”

陆绮月在部队早就练成处变不惊,敌人越是焦躁,她就越是冷静。

看着粉衣女子,陆绮月出一声轻笑,“呵,百姓低贱?不知道你什么身份?身份有多高贵。哦,我想起来了,你称呼王爷为哥哥,不知这位姑娘是哪一位公主?”

对面的陆绮月一身正红衣裙的装扮,唇角带笑。

她以前不是傻子吗?就算恢复正常了,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气场。

苏染染强装镇定道:“我不是公主,我算是王府的客人。”

苏染染的哥哥曾是战王的先锋侍卫,当年跟随战离炫去北疆打仗,在一场与北云的战争中,战离炫中毒被高手围攻时,因保护战离炫而死,苏染染与苏母无处可去。

当时战离炫感念他忠心护主,便将他们母女接到王府,一住便是三年之久。不过,只是让其两人与在战场上退下来的将士们住一起,苏母也是尽心尽力照顾将士们。

陆绮月挑眉道:“既然不是公主,又不是什么朝廷重臣,为何敢说百姓低贱?又为何敢称呼我家王爷为哥哥?要知道,王爷可是皇上的儿子,他的妹妹都是高贵的皇家公主,这位小姐这样胡乱的称呼,你这样可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这可是要治罪的 。”

我不吭声,当我是病猫好欺负?姑奶奶怼得你无言以对。

苏染染脸色一白,连忙道:“战王哥……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你不要脸。”

其实苏染染不敢在战王面前喊他哥哥,被陆绮月这么一说就更加不敢喊了。

陆绮月做恍然大悟状,随即语重心长地道,“原来你看上去四肢健全,但是小脑却不发达,他是王爷,我是王妃,他当然是我家王爷咯。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

苏染染眼眸一闪,突然上前握住陆绮月的手求饶道,“王妃,我不敢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陆绮月盯着她委屈的小脸,自然没有错过苏染染的表情,低头就看到一道寒光闪过。

反压住她手指间捏着的扎过来的绣花针的手,一带一勾,反刺向苏染染的身上。

“啊……”苏染染惨叫一声,痛得全身颤抖。

她猛的用力甩开了陆绮月往后退摔倒在地,一脸的痛苦:“我身上好痛……我起不来了了。”

冷夜推着战离炫走了过来,战离炫低声喝问,“出了什么事?”

“王爷,王妃用针扎我,她……她还欺负我。”苏染染哭的伤心欲绝,十分凄惨。

说着一边想掀开伤口,“你看……”

突然发现伤口在身上,这么痛竟然也没有流血。

身上的伤口怎么能当众给人看,她也有些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本是想要扎一针好好教训她一顿的,再假装倒地上,不料反被扎得结结实实,还显些痛死。

陆绮月不等她再说话,先发制人,“这位小妹妹恐怕记错了,我不会刺绣我又没有针,绣花针在你身上,可能是你自己不小心扎到了。我教训你是因为,你说百姓低贱,这句话恐怕连皇上都不敢说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战离炫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微微一愣。

“王爷,染染的脚好痛啊!我的脚是不是要断了。”苏染染还在那里哭着,可怜楚楚,我见犹怜。

“来人,请府医,把她关起来!”战离炫面沉如水地道。

陆绮月表情如常,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侍卫,挑了挑眉:“王爷,您这是打算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给我定罪了?战王府,都是这般草率行事的?”

“在你来之前,她好好的。”战离炫冷声道。

这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到哪里都会惹事。

陆绮月翻了个白眼:“您的意思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也要算到我的头上?”

陆绮月走了过去,快速揪住苏染染的衣袖,用力一抖,十几根绣花针抖落下来,还扳出她手里刺到她自己的那一根。

“王爷,你肯定听到针落地的声音了吧!准备这么多针扎我,只可惜被我反手扎回去了。”

说完,陆绮月又看了看她的脚,假装朝她挥出一拳头苏染染,她一下子连滚带爬跑开。

“跑的这么快,这就是脚断了?欺负王爷看不见啊!”陆绮月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

这个一见面,就处处针对自己,还准备用绣花针招呼她的女人太可恶了。

战离炫生气了,周身的气息异常冰冷,让人退避三舍,他最恨别人说他身体的残疾,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王府的禁忌,可偏偏这个女人……

又有谁能忍受从一个天之骄子,变成一个苟延残喘的残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