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是大军长。你去参加比赛,是去碾压他们的吗?”

宁熹在他怀里仰头,调侃道。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不过,我还真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

“教我操纵机甲。”

……

报名结束后的第三天,所有报名的比赛人员都要进行体检,确定没有问题了,才能最终参加比赛。

体检设在医疗部,就是一些常规的体检项目。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宁熹之前还有一些指标不达标,现在是彻底痊愈了,顺利通过体检。

她正准备离开,环视了一圈体检场地,却没有看到江隐。

宁熹走到医疗部的一个护士面前,问道:“江医生不负责今天的体检吗?”

赵思涵在,他没在,是留在医疗部值班吗?

“宁指挥官,”

护士见到她,眼底闪过一丝八卦的兴奋光芒,

“江医生他前几天发烧了,已经有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在家里休息呢。”

宁熹一听,皱起眉头。

江隐发烧了?

想到上次她从赵思涵办公室里出来,看见他的那道有些失落的背影。

宁熹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当是去探望一下同事。

她打听到江隐的住所,就直接过去了。

他家离医疗部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宁熹站在门口,刚准备抬手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了。

她眼神诧异。

这是……知道她来了。

她试探着推门而入,他家除了一些必备的家居之外,连个装饰品都没有,冷清得就好像刚刚装修好还没住人的房子。

“江隐。”

一楼客厅没有人在,她轻喊了一声。

难道在二楼?

宁熹思忖了下,反正都让她进来了,那她去二楼应该也没事。

他一个人在家,感觉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虽然他自己是医生,但是有的时候医者不自医。

宁熹走上二楼,只有一间房间的门微微敞着。

她走过去轻轻推开门,里面光线很暗,没有开灯,但她还是看到**拱起的一坨。

“江隐。”

她边走过去边又唤了声。

“嗯……”

极轻的一声闷哼。

宁熹走到他床前,就看见了躺在**的他。

似乎热得都被子掀开,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轻薄的T恤也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她光站在这里,就感觉到一股热源。

“你还在烧吗?”

宁熹狠狠蹙眉,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是一片滚烫。

“你没吃药吗?”

江隐似是烧糊涂了,睁眼目光盯着她看了好久,又沉沉地闭上。

宁熹知道他现在铁定是没力气了,她跑到一楼找到医药箱,找到退烧药,又倒了杯水。

“起来,把药吃了。”

她推了推他,可江隐没动。

她只好把药和水先放在一边床头,艰难地扶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他就像是一个滚烫的火球,光是贴着她的身体,就让她也连带着热得有些出汗。

“来,张嘴,吃药。”

江隐乖乖地张嘴,宁熹把药片塞进去又灌了他一口水。

见他把药吞下去,才重新扶着他躺下。

这一套操作下来,把她累得够呛。

她坐在床边,侧头看着他,“你是医生,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吃药吗?”

语气责怪。

江隐闭着眼睛没说话,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宁熹一惊,“你干嘛?”

他这是烧糊涂了吗?

“吃了,退不下去。”

江隐声音沙哑,有气无力的。脑袋在她腹前蹭了蹭。

“吃了都不能退烧吗?那你干嘛不去医疗部看看?他们说你前几天就发烧了,你这都烧了几天了,也不怕把脑子烧坏吗?”

江隐没说话。

只是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你躺好。”

宁熹低头看他,一副要在她腿上睡觉的架势。

“江隐。”

“嗯……”

喊他名字他倒是知道回应。

宁熹扶额,只好软了语气,“江隐,你别抱着我,这样睡得不舒服,你睡**。”

她伸手要去掰他的手。

可他却又抱得更紧了,“不要……熹熹,我一直抱着你睡的……”

宁熹猛地一惊!

“什、什么?”

她盯着躺在她腿上的江隐,

“你刚刚说什么?”

刚才他那句话的语气,分明和那个‘江隐’一模一样。还说,他是一直抱着她睡的。

江隐好像又累了,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江隐,你起来说清楚,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可以确定原主和她都和这个江隐没有特殊关系,他不可能抱着她睡过。

那他那话……难道是烧糊涂了的瞎说的?

宁熹直觉不是。

可现在又叫不醒他。

她被他抱着,力气大到她根本拿不开他的手。

她只好在床边坐着,靠在床头上。

室内昏暗,只有她怀里的江隐略显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还和江隐一起睡着。她这又突然离开,他肯定很着急。

但是他有001号,还有穿越位面的能力,想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这段时间她时不时地就呼唤008号,可是一直都没有回应。她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008号应该是不会再出现了。

如果江隐来了,那利用他的001号或许可以联系上008。

只不过到时候,两个长相一样的江隐出现在基地里,那不就乱套了吗?

宁熹只觉得脑袋有些大。

忽地,她脑袋灵光一现,想到一种可能。

不对,江隐之前成为沈则骞,不是身穿而是魂穿。

那他来到这里,也应该是成为这个世界的某个人。

而最有可能的……

宁熹看着她怀里这个已然睡着了的江隐,想到他刚刚无意识说的那句话。

有没有可能……他已经来了?

想到这里,她就想把他叫醒问个明白。

可又想到他现在发烧了,估计脑袋都是混沌的,要问也得等到他退烧了,清醒一点再问。

许是这几天学习机甲累着了,她竟是不知不觉靠着床头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头顶的天花板。

身下是清爽柔软的床。

她什么时候回家的?

宁熹刚要翻身,突然感觉到腰上压着的一只手臂,她猛地转头,就看见躺在身边还睡着的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