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女人让我们中毒的样子历历在目,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毒,不去医院的话,那么我和张永善必死无疑!
可是张永善简直就跟变魔术戏法一般,就将这尸毒给除去了。
像张永善这样如此优质的奶妈,在我没活着离开归山前,我必须给拽牢了。
“不过话说回来,张永善,这落水镇不是你们家嘛?之前都那样,你也不说,还有你们那祝由术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给咱们宿舍的老三治病。”
我话音刚落,张永善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嗐,赵河,我这祝由术可不是万能的,疯了的没法治。”
“那你都那么厉害了,你们家一定有更厉害的吧,让他们来呢?”
“赵河,你不知道,其实在我们家,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才是大多数,其中寥寥无几的天赋之人,才有资格知晓秘密,进入内门,学习祝由之术,入归山学堂修行。”
寥寥无几?
“不对啊,张永善,我以前就听过你们是大家族,人多的要死。”
“为什么现在反而找不出几个有天赋的的人?”
张永善手指头指着我,一下子就被我给问傻眼了。
“你这还真问着我了...但好像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家越来越没落,之前甚至有段时间,十几年都没出现一个内门子弟。”
张永善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手,认真地给我掰起手指头算起来。
“你瞧,我这一辈加上我,只有三个。”
“而我爸妈那一辈,好像只出现了我舅舅一个。”
看着只比出四根手指头的张永善,我心中瞬间激起波澜。
不会吧,整整两代人,就四个?
这落水镇浩浩****这么多人,小镇上甚至有着独立的乡镇小学和初中,却在这几十年里,一共就出现了四个祝由术师?
“不是吧?你们怎么搞的,有天赋的人这么少吗?照这个苗头看下去,你们家的祝由术,迟早要失传啊!”
“怎么可能,我们很少与外面的人通婚,男入赘女嫁人,留下的各种不同姓氏的张家后代。”
“但只要入了门,便与张家荣辱为一体,有任何困难,张永善家人都会全力相助,同时,婚嫁大事,也全屏听张家族长安排。”
听到这,我的表情再也收不住了。
我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张永善家的祝由术,传承靠的就是血脉!
“太畸形了,你们张永善家...”
我捂住脸,不敢再去看不明所以的张永善一眼。
毕竟族内通婚,可是万一以后连四服内通婚,都生不出来天赋者。
那岂不是以后要更近,直接三服内,堂兄妹表姐弟结婚?
“总之,我们张永善家就是这样,以前我不觉得有什么,可自从跟着父母出国了几年,再回来看这些,就觉得不可理喻。”
张永善跟我一股脑地说完,便坐在了地上,如释重负般,捂着嘴巴,冲着石头墙壁深深呼出一口气。
看着张永善将嘴中乌黑的气体呼出,石头墙壁便像是气球般被被吹了起来,生生吹出了一个黑色大疙瘩,如同毒瘤一般。
而张永善随着浊气吐出,瞬间看起来白里透红,连脸都圆了起来。
“以形转形。”
张永善轻声说道。
如同刚才张永善将我的毒,转移到我胳膊上长出的绿瓜上一样,将自身病灶转移到其它无机生命体上,这是祝由术最有名的招数。
像这样强悍,简直能起死回生的术法,张永善家里人又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它失传呢?
等等,这是什么。
我注意到张永善的脖子后面似乎有着什么,于是揪起张永善的衣领往下拉去。
这是什么!
我屏住呼吸,看着这黑色一块,形如被人抓住了脖颈的黑色印记。
“坏了,张永善,你被那女人留下了印记,这个地方有个疤痕。”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啊,你帮我去掉呗?不会是尸痕吧》”
张永善面露菜色。
尸痕?
我疑惑。
张永善告诉我,这是尸痕,其实对人体没有什么危害。
但追我们的女人实际是死尸,僵尸可以通过感受到自己尸痕,,来追踪到猎物的痕迹。
并且痕迹一但落下,除非是僵尸死亡,否则谁都没法抹去。
僵尸?
我真的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所以,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我用手指了指已经合上的地宫大门。
“外面的那只女人,是你们家有关对吧,对吧?”
“张永善,走,我们进入里面看看、反正也出不去了。”
“什么?你疯了,这禁地危险的很,加上外面还有僵尸在追我们...”
“不,我觉得,危险的东西可能已经跑出来了,这所谓的禁地深处反而不危险了。”
或许是我语气中的笃定,感染到了张永善。
这小子倒也相信起我。
“好,反正坐着也是等死,出去也是等死,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就跟你一起进入禁地吧。”
看到这小子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我笑了,他贫嘴的样子,让我感觉回到了宿舍生活。
这禁地,本来就是你先进入的好吧?
洞穴深处,漆黑一片。
但随着人慢慢前进,石头墙壁上的灯火,一个接一个点起。
图上隐约画着什么,还写着什么。
但由于都是甲骨文一样的东西,我也看不懂,于是便直接掠过。
“好像...好像真的没什么哎?”
张永善高兴地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
“亏我自己吓唬自己,我之前问过小舅,但他打死也不说禁地里到底有什么,只是告诉我非常危险,闯禁地的十个里九个都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终于到达了禁地的尽头。
禁地的尽头处意外的空旷,巨大的屋子空空****,干燥无比。
一口两头等大,玄铁制造,还打着玄铁钉子的船型棺材放置其中。
赫然与那只跳尸的棺材一模一样。
“赵河,你快看这棺材!”
我打量起眼前的棺材,迅速就发现起了怪异之处。
这个棺材,分明封棺多年,但是边脚处,赫然有着几根崭新的,还未生锈的钉子。
我用手碰了碰,立刻确认这是被人重新靠蛮力给硬钉上的,为的就是不让人打开棺材。
“张永善,你们家这个棺材,近年来,绝对被人用新钉子给钉过。”
我指了指棺材板边角上崭新的钉子示意到。
“不可能,上次闯禁地的,还是十八年前,我舅舅王狗蛋进来、”
张永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股强劲的冷风呼啸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