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林院士说了什么?”
李未甫顿时一怔,不由得开口喃喃道。
但,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但画面却是变得虚无了起来。
看样子,要转成其他的画面了。
但是这番东林院院士密谈的内容,着实是让众人感到颇为意外。
“李相,你可知当年右相离奇而亡的真相?”
此时,袁自如冷不丁的问道。
李未甫一阵错愕,旋即紧皱眉头道:
“我怎会知晓?”
“当年法相之死,我等都被蒙在鼓里。”
“莫非你是在怀疑我?”
袁自如眼中闪烁一番,随即默不作声。
袁自如不擅长说谎。
这件事,袁自如的的确确是怀疑到了李未甫的身上。
虽说右相的理念与诸位大臣都不合。
但是武将对法邕还是颇为敬重的。
毕竟此人文武双全,大夏建国之时也颇有建树,在战场上也浴血奋战。
之后退出的一些法令,都的的确确给大夏带来了实质上的益处。
因此,袁自如对右相之死一直耿耿于怀。
想不到今日从夏帝的记忆之中居然重现此事。
杜若雪瞥了一眼二人,缓缓开口道:
“当年此事不了了之,是因夏帝禁止谈论此事。”
“袁大帅有功夫在此处怀疑李相,倒不如好好想想,为什么夏帝会如此做?”
“你不觉得,此事和夏帝脱不了干系吗?”
袁自如微眯起眼睛,并未作答。
说实话,袁自如当年不是没有想过怀疑是夏帝设局害死了右相。
毕竟右相手握重权,又是先帝老臣,位极人臣。
以夏帝之后显现出的暴虐之性,的确有可能会做出这般事。
但……
方才画面上,东林院的院士也都说了,右相与陛下的理念相合,甚至还因此被东林院的院士称之为奸佞。
越是暴戾之人,越应该喜爱与自己理念相合之人,又怎会将其诛杀?
不过,这只是袁自如自己的想法,并没有依据。
所以,袁自如也并未开口与杜若雪争论。
况且还是为了那个狗皇帝,完全没必要。
正在此时,画面之上开始徐徐呈现出画面来。
入目所见,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明湖!
立于明湖之前的,为一个身着青衣,束蟒带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约莫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夏右相——法邕!
“父亲,孩儿斗胆劝谏,此时还有十国余孽,大人此时来明湖散心着实有些……”
此时,法邕身旁的一个年轻人开口道。
十国余孽,便是大夏气吞十国横扫天下铲除的异己。
如今十国虽灭,但还有诸多余孽,伺机待发,等待时机重启大业。
此时来到距离皇宫有百余里的明湖,的确十分危险。
说话的年轻人,正是法邕之子法镇北。
法邕却是摇了摇头,豪迈的笑道:
“若是连这点胆魄都没有,我头上这顶官帽也就别带了。”
法镇北只是一阵苦笑,见父亲不愿离开,也只得作罢。
此时,法邕却是冷不丁开口道:
“北儿,我且问你,如何看待为父与陛下所推行的改革之法?”
法镇北先是一愣,旋即道:
“父亲与陛下英明,革新之法体制完善,于国于民都是裨益之事!”
法邕微微一笑:
“北儿啊,你也学会说谎了?”
“你以为为父不知晓,你更信奉师古之法吗?”
此言一出,法镇北顿时感觉浑身冒出冷汗,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自己藏着掖着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没瞒得过父亲的眼睛。
法邕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
“你只需记住,为父和陛下做的,都是能改变大夏命运的事情即可。”
“时间会证明一切。”
“这些革新之法,定然能造福大夏,即便如今难以体现,在后世也定然会有人为之传颂!”
……
看到画面上满怀期望的法邕,义军们不由得唏嘘不已。
袁自如不由得微微摇头道:
“可惜右相一片赤心,但所行之法却并不尽人意。”
革新之法在右相死后,夏帝也一直在推崇,而且手段极为残暴。
反对者直接格杀勿论,甚至有的官员被株连九族。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便将一个士族的所有人屠戮殆尽。
没人怀疑右相的革新之法,但对夏帝这种暴虐的方法极为不满。
加上革新之法带来的诸多流血事件,引得如今天下之人对此法都极为痛恨。
此时,林琛却是冷笑一声道:
“我倒是觉得不然。”
“右相虽然一心为国,但想法未免太过于激进了一些。”
“就算是要推行革新之法,也需循序渐进,哪里能如此之快?”
“如此做非但对大夏没有裨益,反而会与之理念相悖。”
“惜哉,叹哉!”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尤其是林琛身后的书生,更是激动不已。
然而就在此时,画面之上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引得众人不由得齐刷刷看去。
“哈哈哈哈,好!”
“不愧是法相!”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走到了蔡邕的面前。
法邕先是一愣,旋即拱手行礼道:
“参见陛下!”
法镇北及周围的侍卫也纷纷行礼。
嬴川摆了摆手,示意免礼,开口道:
“别人不懂法相,但朕懂!”
“无论何时,这革新之法朕都要推崇!”
“法相,你可莫要因为朝堂之中反对之声颇多而退缩才是。”
法邕一脸笃定的道:
“还请陛下放心!”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就算是臣为此而死,也定然要将革新之法推崇下去!”
二人相谈甚欢,在明湖把酒言欢,一时间其乐融融。
仿佛先前的压抑不复存在。
……
此时画面之外,众人无不震惊。
这……
这是这个暴虐的皇帝?
自打夏帝登基以来至今,可从来未有过这般神态!
“想不到,陛下对待右相竟然是这般面孔。”
“哼,要我说,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你们可不要忘了,支持夏帝的也只有右相一人。”
“说不定,夏帝只不过是稳住右相之心罢了!”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此番局面:
“夏帝登基以来出宫不过三次,你们可知这第一次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