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人吐槽夏帝,觉得他不该如此,紫藤神色嘲讽朝孝陵阁几名漏网之鱼看去。
“你们当真以为江湖中门派大多灭绝,如孝陵阁般只留下几个不中用的小虾米,孝陵阁从前所做之事就能一笔勾销?”她冷嗤道。
闻言,正因众人指责夏帝十分愉悦的几人笑意僵住,神情转为惴惴不安,脸色还隐约有些白。
其余众人看向冷艳的紫藤,均好奇孝陵阁有何把柄被她捏在手中。
瞧瞧,连话都不敢说了。
“孝陵阁从前土匪出身,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们建帮派的银子便是从百姓身上搜割而来的。”
“孝陵阁阁主强迫民女数十余,被他纳入后院的女子均活不过一年便伤痕累累死去,还有,当初千机阁被无妄阁所害,你们更是头个迫不及待分杯羹。”紫藤重声道。
对待孝陵阁她当真毫不留情,势要在众人面前将他们脸面撕烂。
天幕外其余众人得知孝陵阁做过的好事,震惊不已。
“孝陵阁从前竟是土匪出身!”
“如此,那夏帝该杀他们。”
“他们还有脸在此叫屈,等待暴君得到审判,这些不要脸的货色连暴君都不如!”
对待赢川的怒火,被转到孝陵阁几名弟子身上。
他们脸色惨白却不敢反驳,因为紫藤所说是事实,他们也不敢狡辩,生怕她掏出证据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便在此直说了。”紫藤忽然扬声道。
她蛇般冰冷的眸打量周围穿各派弟子服的众人,嗤笑道:“这江湖上的门派就没几个是干净的,过会儿阁主对你们动手,你们若再敢喊冤叫屈,我不介意将各路门派生平讲述给大家听。”
说罢,她垂眸盘腿坐下,不再搭理气急败坏的各路门派弟子。
众弟子又在心中暗骂,这该死的千机阁!
竟查的如此深,连孝陵阁那些陈年旧事都知晓,那他们帮派之事紫藤定也如数家珍。
今日他们来此是为了谴责暴君,看暴君笑话,却没想到自个儿吃了一肚子的憋屈。
但千机阁势力这般大,夏帝真能成功被解决吗?
从前坚信不疑之事,如今众弟子却怀疑了。
当即,便有不少身着弟子服之人起身。
“各位,我先撤了。”
“仔细想来,我们确实没资格审判夏帝。”
见他们一个两个选择撤退,紫藤眸中寒光乍现,肩上趴着的小蛇感知到主人心思更是瞳孔竖起。
它悠悠从她肩头滑下,追随几名离开之人而去。
小蛇速度极快,在场众人均未发现不对。
此刻,众人还真想知道紫藤手中到底有多少料,竟能直接把人逼退。
厉害!
众人晃神这段功夫,天幕中赢川又连灭两个门派。
大军在处荒地修整,吃饭。
袁自如打开水囊喝了口水,对元青振振有词道:“对咱们将士来说,那些江湖中人就是花拳绣腿,朝中文官还说咱将士们不行,老子看不行的是他们,一群怂货。”
显然,事到如今,他依旧介意文官们在大殿上的托词。
元青嘴角抽搐无奈轻笑,真不知该不该将真相说给袁将军听。
天幕中画面闪烁。
一红烟罗软榻上,倚着名活色生香,香肩微漏的绝世美女。
美人身旁围着不少伺候的婢子,为她捶腿喂葡萄,扇风。
这美人,正是武林盟主余紫兰。
她玉指悠闲展开孝陵阁飞鸽传书,看见里头内容时面上慵懒之色消失殆尽,猛地坐起身。
发髻因大力散开,两缕慢慢捶至肩上,为美人越添妩媚勾人之感。
“朝廷为何贸然对武林各派动手!”余紫兰皱眉喃喃。
“还余下三十二个帮派,那些老匹夫都说要来找我商议,啧,我看他们是来找麻烦的。”
余紫兰深吸了口气,焦急道:“不行!我得亲自去瞧瞧。”
美人犯愁,模样也十分醉人。
片刻后,余紫兰穿戴整齐,原本松垮妩媚套在身上的纱衣被换成粗布麻衫,脸上更是被涂了几块黑。
拿过铜镜,她仔细端详面容:“完美,这幅模样绝对没人能认出我。”
天幕中,画面暗下。
“暴殄天物!竟折腾那张如此动人的脸!实在过分!”
“好好的绝世美人,面上涂黑后倒成了个小乞丐。”
“面上不洁,有辱斯文。”
男子们纷纷摇头叹气,本以为能多看美人一会儿,没成想美人自个儿是个不省心的。
“我的脸,与你们何干?”余紫兰冷声质问。
闻言,正道可惜的男子们才回想起她本人还在场。
想到余紫兰与面容相悖的凶恶本性,及传闻中出神入化的功夫,众人立马不敢再胡言乱语。
天幕中,画面再度亮起。
紫藤站在赢川身侧,为他指明方向道:“陛下,前方不远处便是飞鸟阁,飞鸟阁修的是驭鸟秘术,由他们**出的鸟会攻击人身上最薄弱处,最爱攻击眼瞳。”
先将眼睛啄瞎,其余自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赢川点头,表示已知晓。
“啊!救命!”
女子凄厉尖叫声在林中响起,众将士立即警惕看向四周,元青手中剑出鞘挡在赢川身旁。
女子尖叫声越来越近,与此同时,众人眼前出现名妙龄女子。
她身后,跟着几名彪形大汉追逐,眼见就要将人追住。
“救救我!”女子扬声冲赢川几人招手。
“陛下,可要救?”元青收起剑,出声询问。
赢川龙眸微眯,看着要追上,却始终离女子有几步之隔的彪形大汉。
“救。”他道。
“救人。”元青立即回头吩咐将士。
最前方的将士提剑冲上前,见他们浑身杀气,彪形大汉不敢再追女子,忙不迭屁滚尿流跑了。
女子被将士们带来赢川面前,她似是受了惊吓,不停用袖子擦着眼泪。
她未开口,赢川便也什么都不说,只静静等待,顺便若有所思扫视她浑身上下。
片刻后,女子率先败下阵。
她放下擦泪的眸,垂头可怜兮兮道:“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今日若非大人开口,我,我怕是。”说到此处,她鼻腔又开始发瓮。